“你说什么!”
张玄的话无疑是给了他们希望,却又让他们狠狠地坠落到冰窟之中。
那个暴脾气的郑昆这时候听到这话那是忍不住了,就要冲上来抓住张玄的衣领。
郑昆的手刚刚伸过来,张玄伸手一抓,如同铁夹子夹住一般将他手腕捏得泛白,让他忍不住口中一声痛呼。
与此同时张玄脚下踢出,点在这郑昆的膝盖上,用巧劲将他踢飞。
这一点郑昆膝盖骨虽然没受到重创,但是却如针扎一般吃痛,直接跪倒在地,继而两腿发麻一时站不起来,只得恨恨的瞪着张玄,他是没想过这么一个医生这么厉害。
屈文耀和管家岑奇还没从张玄拒绝治疗的打击中回过神,这郑昆的就一股子暴脾气与张玄动起手来,这倒好事变得不好收场了。
一旁的岑奇面露忧色,似乎是口不择言一般,他道:‘张大夫,我们有钱,您要多少都能给你,一百大洋,够吗,如果不够我们就加,一千,一万都加,请你救救文耀少爷”
金钱为赏想来是大户人家对那些大夫最为有效的手段,但是对于张玄来说大夫只是兼职,这会管家砸钱的手段反而有点像是侮辱一般。
屈文耀脸色一变,他是个明白人,已经将这张玄视为奇人,这管家重金为赏的话一说,他就知道这事要糟糕了。
“岑伯伯......”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张玄脸色已然不大好看,他道:“门在那边,请吧。”
屈文耀露出急色,他道:“张先生,我......”
张玄面色不变,他道:“不用多说了,不治就是不治。”
屈文耀听到张玄如此决然,面露苦涩,缓缓拱手,说道:“是屈某的错,今打扰了先生。”
事已至此,屈文耀无奈,说完这句,转头对管家岑奇道:“岑伯伯,我们走吧。”
“少爷,这.....”
“不要多说,我们走吧。”
郑昆此时已经能站了起来,此时的他面露懊悔之色,再也没有方才那边目中无人,他与管家搀扶着屈文耀缓缓走出了阳医馆的门,往里他们求医失败也是这般落寞而去,这不过这一次更加落寞了几分。
三人出了阳医馆的大门,那郑昆就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脸颊瞬间红肿了一大片,他道:“都怪我,是我鲁莽,那.....那大夫才置气不治少爷的,都怪我。”
他说着急红了眼睛,郑昆虽然目中无人,行事张扬,但毕竟是和屈文耀从小玩到大,怎么可能不关心,这会以为自己断了屈文耀的生路心中不知道有多惶恐不安。
屈文耀摇摇头,张玄的语气他是听在心里,可不像是因为郑昆的鲁莽,他安慰道:“阿昆不怪你,怪我,都是命不好。”
岑奇搀扶着两人望了一下天色,他道:“少爷,那我们现在是回省城还是找个地方住下?”
屈文耀回头看了一眼这阳医馆,叹了口气,苦笑道:“找个酒楼住下吧,过几再看看。”
寻医问药这么久才有点眉头,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
三人走后,阳医馆任婷婷也是走了出来,方才那郑昆大吼小叫的自然也惊动了她,修炼过后她就急着出来一看是怎么回事,虽未走到院子,但在后边将事听了个大概。
任婷婷出来走到张玄边,问道:“玄哥,方才那人是什么病,你怎么生气了?”
她说着手放到了张玄的肩膀上,用手心温度安抚张玄的绪。
张玄道:“我没事,只不过没想到这屈文耀是个负心汉而已,惹了这东西是他活该还好意思求医。”
“负心汉?”
任婷婷有些疑惑,玄哥是怎么看出这求医的人是个负心汉的?
张玄见她疑惑,便解释道:“那屈文耀得的不是病,而是惹上了缠怨。”
“缠怨?那是什么东西?”
张玄道:“思化青丝,缠作红绳结,赠与郎系,望不负相思。缠怨这东西,生如女子发丝,游动如长虫,专从男子的头皮钻进去,顺着血管钻到心脏里,一点一点的将这心脏纠缠住,直到勒死。”
张玄顿了一下,他又道:“这东西说起来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蛊术还是巫术,只是在这茅山典籍里见到过,有的说是女子幽怨自杀,在这红绳结中的青丝下了诅咒,有的却是说着红绳结里编进去的青丝是女子用心血炼的蛊,来历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有这东西的男人多半是个负心人,后至少是背了一个女儿家命。”
缠怨如何生出,张玄确实不大了解,但是这东西不管是诅咒也好,还是蛊物也罢,真的动用起来,那寻常女子只怕都是用命来换,你负她一生,她便用一命缠你一辈子。
“哼,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任婷婷骂里一句,女子最是见不得这般负心人,然后看向了张玄,夸道:“干得漂亮,就不该治他。”
张玄的气本来就不大,只不过恼那郑昆无礼和屈文耀负心,这会赶走他们也是消了气,来了心思开玩笑,握住任婷婷的秀手道:“既然干的漂亮就没什么奖励吗?”
张玄给了一个你懂的表,任婷婷眼睛一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脑袋微微靠近张玄,然后忽然冲着张玄的耳朵道:“奖励你今晚吃红油猪蹄。”
她说着目露几分俏皮,然后将张玄的手一拍,带着笑容走出门去。
大猪蹄子还想占便宜,还真好意思,也不想想梦玉姐现在也住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