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易安坐两个月月子,但最后易安只坐了四十五天的月子。
出月子那日易安特意叫来了清舒,问了她:“你跟符景烯生完窈窈以后,用了什么方法避孕?”
清舒没想到她竟会问这样的问题,当下脸不由地红了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见她脸红,易安忍不住大笑:“福哥儿都十岁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做措施的?”
见清舒犹豫,易安道:“快跟我说说,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意外了,不然我这身体真吃不消了。”
清舒压低声音说道:“我的方法对你没用,你就别问了。”
“怎么会没……”
话没说完,易安惊讶不已地问道:“你的意思吃避子药的不是你,是符景烯?”
清舒轻轻地点了下头道:“他说是药三分毒,总吃药太多对身体不好,所以不让我吃。”
而且她也不喜欢吃药,太苦了。
易安感叹道:“清舒啊,你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竟嫁了这样的好夫婿啊?我都要羡慕了。”
皇帝对她不错,但跟符景烯却没法。符景烯是真的将清舒放在心坎上了,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
清舒笑了下,没接这话。
易安犹豫了下轻声问道:“清舒,你说我要不要吃绝子药啊?这样就不怕出意外了。”
连生三胎她真的有些怕了,所以打死都不愿再生了。
清舒犹豫了下说道:“绝子药伤身的吧?”
“有不伤身的绝子药。”
听到这话,清舒就知道她意动了:“这事不急,等你身体养好了以后再说。对了,我听说太后又病了,什么病啊?”
易安嗤笑一声说道:“说是累病的。这满月宴都过去半个月了才说累病的,说出不去也不怕外人笑掉大牙。”
“她要装病就装吧,你养好你的身体就是。”
易安嗯了一声道:“我要跟她计较早气死了。好了不说她了,咱们说点开心的事。”
清舒捡了窈窈事说了:“那丫头前几天去庄子上玩,说是摘果子结果爬到树上掏鸟窝。掏鸟窝的时候正巧鸟妈妈回来了,差点琢得她满头包。”
易安哈哈大笑,这也是她小时候干过的事。
清舒笑着说道:“也幸亏杜家姑娘韩姑娘她们不在意,不怕性子这么野早把人吓跑了。”
其实杜璇与韩芯月不仅不反感反而很羡慕,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是不可能这般随心所欲率性而为的。
易安忍不住回想起以前,说道:“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吧!这女人啊也就在家当姑娘时过得舒心自在了,长大嫁人了就有各种的烦恼了。”
倒不是说嫁人一定会受婆家的磨搓,而是嫁人了就得打理中馈养育子女,非常的辛苦。
清舒想起符景烯说的话,笑着说道:“景烯说窈窈以后嫁人也跟我们一起住,不满足这条件就不让窈窈嫁了。”
“是要招赘吗?”
清舒摇头道:“不是,孩子不用跟我们姓只是要他们小两口与我们一起生活,这样也不怕被欺负了。他也就说说,等福哥儿娶媳妇了住在一起总不方便的。”
哪怕福哥儿将来的媳妇性子再好住在一起总会有摩擦的。远香近臭,还是分开住比较好,不过要男方愿意到时候两家可以挨着住。
易安听到这话,看向清舒道:“符景烯是不是已经有女婿的人选了,不然怎么会说这话?”
哪怕孩子将来跟男方姓,可窈窈婚后还与他们住在一起落在外人眼中与招赘无异了。这男人都比较好面子,特别是有才能的男人自尊心更强,对方很难会答应这要求。
清舒失笑,说道:“没有,窈窈才八岁嫁人还早着呢!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窈窈及笄再相看,然后二十岁之前出嫁。”
随后,易安问起了工部的事宜。
清舒说道:“李尚书昨日与我说让我去巡查江南一带的堤坝,我没答应,他很生气发了一通脾气。”
哪怕李尚书发脾气,她也不同意。
“为什么不答应?”
清舒说道:“我虽然看过几本水利方面的书,但其实对这个并不精通还属于门外汉,让我去巡查堤坝真有问题我也发现不了。”
易安看了她一眼说道:“别跟我打马虎眼,与我说实话。”
就算清舒发现不了,带一个精通水利的人去就好。
就知道瞒不过她,清舒无奈地说道:“是景烯不让我去的,至于原因没说只说若李尚书让我去巡查河堤就拒绝。”
顿了下,清舒解释道:“从我入仕到现在他从没干涉过我的事,这次如此反常肯定是有原因了。”
易安蹙起了眉头,问道:“什么原因?”
清舒摇头道:“不知道,他不说我也就没继续问了。”
易安觉得符景烯这行为有些古怪,朝堂上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清舒,到底里面有什么秘密。
见她皱起了眉头,清舒笑着说道:“你别多想了,景烯肯定不会害我的,不愿说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夫妻这么多年,除涉及到皇帝的事其他都不会瞒着自己。所以清舒猜测这事怕跟皇上有关系。只是没凭没据她也不敢胡乱将自己猜测告诉易安,省得惹出事端来。
看夫妻两人这般信任易安忍不住又羡慕起来了,她与云尧蓂是永远做不到这般亲密不间的。不过很快她就想开了,她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何必再奢望那些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呢!人啊,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