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清舒就起床了,此时深白色的天空还散布着几颗星星。
清舒到斓曦的院子时里面已经很热闹了,进了屋就看见斓曦正在给晏哥儿穿衣服。
“果哥儿呢?”
斓曦笑着说道:“昨天晚上被娘抱过去了。今日就要走了,娘就想多看看果哥儿。”
她怕老夫人跟邬夫人两人在京太寂寞,她还准备忍痛将果哥儿留下。谁想公爹不同意,如今两个孩子都跟她去桐城也没什么挂念的了。
清舒握着她的手,有些不舍地说道:“真不想你去桐城。”
“我也不想去,可不得不去。”
邬正啸身体还没痊愈她放心不下,而且就如长辈所言夫妻之间确实不宜分开太久。看下小瑜,这才离开多久就出事了。当然,她是相信邬正啸,但有太多女人不知廉耻倒贴上来。
清舒看她眼眶一下红了,赶紧宽慰道:“其实去桐城也好,见识不一样的风景也许能得到更多的灵感,说不准你能创造就流传千古的名曲。”
斓曦闻言忙道:“小瑜说你的话一向灵验,希望这次真能应验了。”
作为一个琴师,最大的梦想就能谱出一首传世的曲子了。
吃过早饭一行人就要上路了,到门口邬夫人抱着果哥儿哭得不行:“乖孙,到了桐城一定要好好听你爹跟娘的话,知道吗?”
果哥儿跟个小大人似的,说道:“祖母,我会的。”
说完,还帮她擦眼泪:“祖母,你别哭,祖父说等我学好了武功就让我回来看望你。”
“乖孙最孝顺了。”
这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真的很舍不得。可果哥儿是邬正啸大嫡长子,将来国公府的继承人不能留下。不然的话,她是真舍不得让这孩子走。
镇国公看着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说道:“你别哭了,等过两年我带了孩子回来看望你们。”
清舒抱着邬夫人说道:“娘,天色不早了,让干爹跟斓曦他们走吧!”
邬夫人眼泪涟涟地说道:“你们走吧!记得常回来看看。”
回去的路上,清舒与符景烯说道:“原先易安与我说,京城许多人家不愿将姑娘嫁给邬家的儿郎。我当时还不能理解,邬家家风正儿郎又各个有出息,现在我却明白了。”
邬夫人这么大年岁还要与丈夫跟儿孙分离,这是多煎熬的事。
符景烯说道:“分别其实还好,主要是一不小心就得守寡,疼爱孩子的父母哪里舍得。所以啊,咱们家姑娘万不可嫁到邬家去。”
清舒暗叹了一口气。易安成亲,大嫂习鹂因为新寡的缘故避让面都没露。而这次斓曦去桐城她也没出来,清舒都担心她有疙瘩。不过继承人之位是她极力推脱的,心里有疙瘩也没办法了。
回到家里,清舒就打发红姑去长公主一趟。原本说好了今早她会来送斓曦的可今早却没出现,清舒担心她有什么事。
大半个时辰后红姑回来,与清舒说道:“太太,孝和县主昨晚发了高烧,我到的时候她还在睡。”
“怎么会生病呢?”
红姑办事很周全,将事情也问清楚了:“瑶琴姑娘说是昨日在灵山寺上吹了冷风,回来就有些不舒服,晚上发起了高烧。”
清舒坐不住了,将窈窈交给嬷嬷与香秀后就去了公主府。
她到公主府时小瑜正好醒来,清舒看着她寡白的脸:“好点没有啊?”
小瑜摇头道:“头还是昏沉沉的。你怎么来了?我都与瑶琴说不能告诉你,省得过了病气给你。”
清舒宽慰道:“我身体好,没那么容易就过了病气。你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吹了冷风呢?”
就在这个时候,瑶琴端了药来。
封小瑜自小就不喜欢药,哪怕现在当了两个孩子的娘也特别厌恶这药。看着这一碗药,她眉头都挤成一团了:“这么大一碗怎么喝?”
清舒接过来尝了下,点头道:“温度刚刚好,赶紧喝了。”
被清舒盯着,小瑜只得闭上眼睛将一碗的药灌到肚子里。瑶琴接了空碗,走出屋时脚步都显轻松。
小瑜催清舒回去:“我没事,你赶紧回去照料窈窈,不然孩子没见着你又要哭了。”
清舒摇头道:“不会的,她到晚上没见着我会哭,你跟我说怎么好端端的会吹了冷风呢?”
小瑜见躲不过去只得说了实话:“想着常州的事有些烦心,就掀开了帘子吹了下风,没想到只吹了那么一小会就生病了。”
“还是你身体太差了。你要愿意听我的回常州以后每日早晚要在花园里走半个时辰,坚持三个月你身体肯定会比以前好。”
让她打拳练功是不可能,走路还成。
封小瑜嘟囔着道:“每天走一个时辰会磨出脚泡来的,而且容易起茧子,到时候难看死了。”
清舒笑骂道:“磨出茧子就磨出茧子,反正是脚别人又看不到。小瑜,身体可是自己的一定要多爱惜。”
顿了下,她又道:“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吧?而且身体好了,以后孩子也会健健康康,你看福哥儿跟窈窈就知道了。”
她的两个孩子身体都很好,福哥儿到现在就生过两次病拉过两次肚子,拉肚子还是自己偷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至于窈窈,一直都好好的。
小瑜沉默了下说道:“清舒,我不想再生了。”
清舒知道这次的事还是让她受了影响:“不想要闺女了?”
小瑜摇头苦笑道:“不要了。这些天我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