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文与林博远两人洗漱一番,再吃过饺子后就准备回桃花村。
张巧巧不想他那么辛苦,有些不忍心地说道:“当家的,现在外面还下着雨,让孩子休息一晚明早再给给公爹上坟吧!”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她真觉得文哥儿应该好好休息下。
文哥儿摇头道:“娘,我不累的。你放心,等我给祖父上完坟后就回来休息。”
张巧巧听到这话觉得很欣慰,还是幼子贴心,若换成乐玮跟乐书保准会说她瞎操心。
上坟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乐文回来了。拿了祭品,父子三人加上博远就去了桃花村。
等人都走后,陆氏犹豫了下说道:“娘,刚才阿文说要让博远与他住在一块。阿文要温书,与博远住一个屋我担心会影响他。”
刚才宝哥儿哭了,她忙着哄孩子也就没时间将这事告诉张氏。
张巧巧很不高兴地头说道:“不是收拾了一间屋给博远住吗,为什么他还要跟文哥儿住在一块?”
张氏恨死了崔氏,自然也不喜欢林博远,借腹生子的事知道的人极少。不过她也不会去为难一个孩子,只是若影响了儿子的前程那就另当别论了。
陆氏小心翼翼地说道:“是阿文自己要求的。娘,我瞧着阿文对博远很亲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弟呢!”
听到这话,张巧巧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坐在船上,林承志看着林博远犹豫了下还是提醒道:“远哥儿,等会若是有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林博远说道:“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说什么随他们去了,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
以前有人奚落远哥儿是傻子,崔氏就说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不用将他们的话往心里去。次数多了,林博远就自动屏蔽掉那些难听的话。
文哥儿却觉得不对了,问道:“爹,族人为什么会对博远说难听的话?是因为大伯犯了事?”
林承志解释道:“是。以前你大伯当官的时候,族人打着他的名头占了隔壁几个村一些田产山山林。你大伯的犯事被抓一传出去,那几个村就打上门来将族中以前侵占他们的田地山林都要回去。不仅如此,还被讹了一笔钱。”
文哥儿冷笑道:“仗着大伯的势欺负人没找他们算账,现在竟还敢怨恨大伯。呵,他们哪里来的脸呢?”
乐玮看着他这个样子赶紧说道:“文哥儿,等会你别开口说话,有我跟爹在呢!”
就文哥儿这态度,他要开口绝对会得罪族中的人。以后还要在族中呆下去,得罪族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乐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问道:“大哥,你怕他们做什么?”
乐玮脸上有些怪不住了,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叫我怕他们。那是我们的族人,闹得难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文哥儿不屑道:“大哥,看你这态度怕是族人也在你跟爹面前埋怨过大伯吧?可据我所知,大伯科考以及选官族中可没出过一分力。他们哪里来的脸埋怨大伯连累他们了?”
林承志其实也很不满族人的态度,但林承钰犯事后确实连累了族人。他说道:“因为你大伯的事,大家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弄得整个林家的人都抬不起头来。
乐玮加了一句:“这几年族中的姑娘到了婚龄门槛都被媒婆踏破了,可自大伯的事出来以后媒婆都不上桃花村了。”
这段时间,他也受了不少的气。
文哥儿还待说,就听船夫喊着到了。
上了岸听着树上鸟儿清脆的叫声,再看着四周的景致文哥儿不由说道:“这儿环境真好,莫怪以前二姐说桃花村景致宜人。”
山清水秀,绿草成荫,连绵起伏的稻田以及一眼望不到边的桑田。这些景致,好似一副水墨画了。
乐玮笑着说道:“这里哪有京城好?”
京城那般繁华的地方,才是众多人向往的。只是那儿普通人很难生存下去,物价太贵了。
林老太爷的坟是葬得后山,要去那儿必须穿过桃花村。刚进村没一会,一行人就听到嚎嚎大哭的声音。
乐玮说道:“爹,这是丁寡妇的声音。”
文哥儿奇了,问道:“大哥,你怎么一听就知道是个寡妇的声音?莫非你们有什么过节?”
乐玮有些诧异地看了文哥儿一眼,这个弟弟真是厉害只一句话就猜测到他与丁寡妇有过节:“她女儿上次不小心撞到我,结果她骂我占她女儿便宜,叫嚷着要我赔偿二十两银子。”
见文哥儿一脸怀疑的样子,乐玮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她女儿一张大饼脸还满是麻子,看着就倒胃口怎么我可能会占她便宜。”
他媳妇虽不是什么美人,但长得端端正正的。而且他媳妇家里家外一把抓,要还做对不起她的事,那他还是人吗?
文哥儿看着他急慌慌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
山路不好走,特别是下了雨的山路更是难走,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好在林家村当初在安安的捐助下修了一条青砖路,直接从村里通到祖坟。
林老太爷的坟与林老太太是并排在一起的,而且两人的坟用的都是青砖砌的,若不是看名字都分不出。
将祭品一一拜访在两座坟,然后文哥儿带着林博远跪在林老太爷坟前磕头上香,之后又转到了林老太太坟前了。
因为下着雨,那香插上去没一会就灭了。
林承志也没管,与两人说道:“咱们先回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