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之所以将这些事告诉易安,不仅是相信她,还因为这件事无法隐瞒。符景烯半夜要离开山庄,而这山庄戒备森严,没易安的配合符景烯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
易安知道,清舒特意跟她说这件事肯定是要她帮忙了:“需要我做什么?”
清舒笑着说道:“他半夜要出去,你跟牛叔打个招呼。不然我怕庄子上的护卫察觉到,到时候打起来可就不妥了。”
邬家手底下能人辈出,哪怕符景烯武功不错也有可能会被发现,被有心人知道可能会给景烯带来危险。
易安一口应下,说道:“这个不难,晚上我让牛叔带他出庄子。”
“不过他走了了,等会有人要来看望他怎么办?”
既是半夜离开,肯定要造成还在庄子上的假象。
清舒笑着说道:“就说他现在重伤在身,暂时不宜会客。太孙殿下给他五天的时间,不管找没找到他都会回来的。”
“五六天时间还是可以瞒过去的,久了就不行。”
清舒笑着说道:“辛苦你了。”
“跟我说这话不是在讨打吗?对了,他需不需要人手?若是要人手,我让牛叔在庄子上挑几个。”
清舒摇头道:“不用了,要从庄子上挑了人手岂不是会被人怀疑。这次的事比较隐秘,越少人知道越好。”
易安嗯了一声说道:“知道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没见肯定也有说不完的话了,刚才让你过来符景烯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没有,他说你找我肯定有要紧事。”
易安才不相信:“你就哄我吧!我这次让你过来确实是有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事?”
易安摆摆手说道:“挑选的那几个人到京了,你是让他们来庄子上呢?还是等回去再见她们。”
“让她们来这儿吧!趁着在庄子上我与她们熟悉熟悉。”
易安见她一口应下,笑了下说道:“这事你最好还是问下符景烯的意见,也许他不愿意用我们邬家的人呢?”
清舒知道她的意思,笑了下说道:“行,我回去问问他。”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听到福哥儿嚎嚎大哭的声音。易安说道:“肯定是符景烯在揍孩子了,你赶紧回去看看。”
她回到自个屋子,一进屋就看见福哥儿蹬着腿嚎哭。清舒赶紧上前将他抱起,给他擦了眼泪哄着:“宝宝不哭,不哭啊!”
等将福哥儿哄住了以后,清舒质问道:“你怎么当爹的啊,孩子哭了也不知道抱起来哄?”
符景烯皱着眉头道:“他刚才拉屎在床上,我给他换好了说了他两句,他不干了就闹情绪。”
“清舒啊,这孩子不能惯的。他要哭就由着他哭,不然每次哭都能达到目的以后都用这招了。”
清舒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叫不达目的就用这招?福哥儿才多大,六个月都没有,你要立规矩也得等他三岁以后再说。”
符景烯摇头说道:“不行,这规矩得从小立起来。我看书上说,孩子三岁性子已经养成再想改就难了。”
清舒一脸狐疑地问道:“你这一路上不是都在逃命吗?哪还有时间看书?再者,你看的什么书?”
符景烯说道:“躲起来的时候没事就看书了,看的是始贤皇后编纂的书。”
“你看始贤皇后养了四个儿子各个都成了才,她说的话肯定有道理。”
清舒笑骂道:“你少糊弄我了,我怎么不知道始贤皇后编著过育儿方面书?”
“她没编写育儿书,但在自传里有写如何教导几个孩子啊!她在里面说对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要狠下心来教导,不然孩子是永远成不了才的。”
这点清舒认同,娇惯孩子舍不得他们吃苦其实是害他们:“只是福哥儿还太小,等他大些再说。”
符景烯立即说道:“等他两岁以后就交给我来管。”
清舒觊了他一眼道:“说得好听,你觉得你到时有时间管孩子?”
“没时间也得腾出时间来。孩子没养好受累一辈子,咱外婆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说起顾娴,清舒与他说道:“我娘现在改好了,主动与外婆说陪她在太丰县养好。还与外婆说舅舅回了平洲会影响仕途,还是留舅舅留在京城好。我外婆已经答应了,写信给我说不要让舅舅回平洲了?”
“真是你娘的意思?”
清舒将原因说了下,说完后道:“外婆其实最牵挂的就是她了。她现在知道外婆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一心在外婆跟前尽孝,这也是好事。”
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顾娴知道孝顺老夫人对大家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符景烯说道:“这么说,外婆以后就在太丰县养老了?”
清舒点头道:“是。其实外婆回去也好,她住在京城这些年又记挂着娘又不放心外公的。回了太丰县有娘陪在身边又能时时去看望外公,她的心也就安了。”
“对了,沈伯伯将沈涛跟沈湛分家了。”
符景烯点头说道:“沈少舟是个聪明人,分家才好。不然天天看到这么个傻叉儿子,迟早要被气死。”
说完,他又看向了福哥儿:“所以说儿子一定要好好教导,不然就是来讨债的。”
清舒哭笑不得,说道:“你说就说干嘛看着福哥儿?我家福哥儿以后肯定会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两人难得相聚,符景烯也不想说让她不高兴的话:“邬易安刚才叫你过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