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几乎一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她去问过了刘颖,这家公司现在的确已经是白胤庭的产业了。
难怪之前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好傻啊,真的好傻,夏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夏竹啊夏竹,你不过就是人家手里的一张牌,还真的以为自己足够重要吗?
别做梦了,再美的梦也该醒了,夏竹用凉水洗了脸,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
白胤庭又是一天没有给她打电话,没有一句解释。
或对于他来说,自己已经没有价值了吧,夏竹自嘲的叹息,背着包走出了公司。
她甚至考虑以后要不要来继续实习了,毕竟在这里,她真的好有负罪感。
没有一点点的真实,都是假的,包括她自己,好像都变得虚假起来了。
站在公司的门口,夏竹看着这个城市,似乎处处都有白胤庭的影子,而她,一直都是棋子,被摆布却浑然不知的棋子。
瞿子路给夏竹打电话,问她需不需要来接她,夏竹直接拒绝了,她说她约了刘瑶,有些话或许只有姐妹之间才在门口,抱着臂膀看着邢枫,仍旧是一脸的不信任。
“你啊,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傻瓜。”邢枫竟然笑出了声,“气势汹汹的小眼神瞪着我有什么用?我若是真想怎么样,你早就完了。”
“啊?”夏竹一愣,不过很快又是一副我很凶别惹我的表情,“到底怎么回事?我要听真话。”
“真话就是这里本来是我的住处,不过平日里几乎不住,所以就一直空在这里,瞿子路说他想要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我想空着也是空着,就租给他了,没想到他是给你住的。”邢枫说。
夏竹皱起眉头,显然不信,邢枫无奈的摊开掌心,“这就是事实,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了,今天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看见放在桌子上的花,一时忍不住就想放进花瓶再走,谁知道刚好遇见你回来了。”
“真的?”夏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然了,这样,我可以跟你说出这个家里,可能你还不知道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甚至是所有东西的具体位置,我几乎都知道。”邢枫自信满满。
夏竹撇嘴,结果邢枫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浴室的架子上有两条浴巾,都是没用过的,一条灰白色条纹的,还有一条是粉白色条纹的,房间左边的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放了一把折扇,我就是回来拿它的。”
“折扇?”夏竹还真不知道,不过浴巾倒是被他给说对了。
“还有我离开家里的时候应该换上的是一套新的灰白色格子的床上四件套,还有一套没用过的在衣柜左边的抽屉里,是粉白色格子的四件套。”
夏竹一愣,为什么都是一套灰白色,一套粉白色呢?
邢枫似乎看出了夏竹的疑惑,所以不等她开口询问,就主动回答:“这是我从小的习惯,我母亲为我准备的东西都是如此,一套灰白色,一套粉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