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讲完镇国公府的事情,又讲起了龙城的消息,李东阳一直默默听着,墨竹好像也急着展现自己的价值,讲的十分认真。
龙城发生的事情大部分李东阳都知道了,李东阳在龙城还是有耳目滴,虽然他没有进城,不妨让耳目出城汇报情况呀。
所以墨竹讲的真真假假,李东阳也能从中分辨出来,有用的听听,没用的直接挥到耳边去。
期间碧霞进来送过一盏茶,张三娘进来送过糕点,李东阳这才想起来还有张三娘这号人,差点把这张牌忘记了。
在李东阳听墨竹讲故事时,镇国公那边也在忙,先到陆氏的院子里看看昏迷的陆氏,同时叫来照顾她的丫鬟一一审问。
搞的跟开堂审案似的,铁青的脸色吓的丫鬟们一个个胆颤心惊,她们没想到镇国公这么重视这个孩子。
这些丫鬟还没过堂,底气先泄了,于是镇国公很快抓住了线索,那就是目标指向第三十五房小妾阮氏,至于为什么,肯定是旧仇呗。
陆氏没进门前,阮氏最受宠,结果陆氏来了,阮氏失宠了,再加上阮氏的孩子也掉了,凭什么自己不能生由着陆氏生,于是阮氏因此生恨。
一切听起来看起来都那么合理,镇国公也认为大概也许就是这样吧,于是派人去拿阮氏,结果到了之后发现阮氏上吊了。
镇国公亲自去看过现场,这大概是阮氏心虚自杀吧,镇国公又找到了合理解释,于是把消息报去了明心苑。
李东阳听着这一系列的巧合,怎么听怎么怪,还有那阮氏既然敢杀人,为何要自杀,为何没有辩解的勇气?
再说之前墨竹还怀疑是谢氏下的手呢,于是李东阳起身离了明心苑,来到阮氏的院子,就看到阮氏已经被人放下来,镇国公正站在院中发呆。
李东阳围着阮氏转了两圈,拿折扇挑起阮氏的脖子一阵冷笑,看着镇国公没好气的叫道:“好爹,过来看看为什么上吊死的人脖子上会有深浅不一的两道勒痕?”
啥?镇国公赶紧走过来观看,果然看到深浅不一的勒痕,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李东阳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继续说道。
“好爹,你再看阮氏的头发,这头乱的,何者上吊是用头发吊的呢,还有颈部的折痕,都打算死了,她还挣扎个什么劲?......”
李东阳越说疑点越多,镇国公的脸也就越黑,想到这就是自己给儿子的答案,怎么感觉脸很疼呢。
李东阳起身来在阮氏的房间里走了一圈,指着绣架旁边的地面说道:“这里为什么是湿的,不会是杯子摔到地上留下的吧,那杯子的碎片呢?
还有,这桌子怎么少了一块漆,不会是椅子砸的吧,那椅子是谁扶起来的?”
这话问的,顿时大家的目光投向阮氏身边的小丫鬟白芷,白芷当时脸都变了颜色,镇国公眉头拧的死死的,这可是阮氏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啊。
“说吧,如果你敢骗我,哼!”李东阳指着白芷一阵冷笑,笑的白芷双腿打颤,世子爷太可怕了,为什么精心谋划最后破绽百出。
“说,是谁指使你谋杀阮氏。”镇国公怒吼道。
李东阳斜了镇国公一眼没说话,心里却在想又少了一房,不知道这老头会不会再补上两位,真心头疼啊。
白芷吓的瘫倒在地上,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好半响才说道:“不,不是我,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了,你也没那力气勒死阮氏,我问的是谁下的杀手,这个人你肯定知道,别想瞒过我的眼睛。”李东阳啧了一声,没眼看镇国公。
好吧,镇国公发现自己今天表现的有点蠢,怎么一遇到大儿子,自己的智商就下降了呢,以前也没这么蠢过啊。
白芷哆嗦了半天,终于讲出一个人,那就是花匠,哎哟这一圈兜的有点大啊,居然扯到了花匠,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说真的,李东阳经过花园很多次,真心没注意到花匠,于是带着人马去寻花匠,还别说,寻到了,花匠正跟守门的护卫说话呢。
看到李东阳与镇国公出现,顿时脸色一寒,推开护卫就想往门外冲,结果自然是没冲过去,这些护卫都是练家子,而且花匠变脸他们也瞅到了。
眼看自己逃不掉,这花匠也是个狠的,居然直接服毒自杀了,李东阳看的头大,这些人真的太不惜命,一言不合就自杀。
“这人是死士吗?”李东阳指指花匠问道。
镇国公不知道回什么才好,说是死士吧,这人是镇国公府的花匠,这要传出去多丢脸啊。
“查吧,你继续查吧。”李东阳挥挥手走了,知道这事查到这儿算是到头了,除非能找出花匠是谁的人。
但是这么一个普通的角色,谁会注意到呢,李东阳也没心思再查下去,而是在想自己以后如果建立后宫会不会也这么乱。
如果是这种情况,呵呵,这后宫还是要慎重啊,能不建还是别建了,太乱,心累。
镇国公不知道大儿子想了那么多,这会也开始正视这件事情,这不是死个小妾的问题,而是自己的府中有别人的死士,偏偏他还没发现。
这种人的危害太大了,今天是害一个小妾,明天就可能害府里的主子,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爆起刺杀自己的大儿子。
好吧,镇国公就没想过死士会刺杀他,在镇国公的心里大儿子最重要。
于是镇国公府迎来了新一轮的大调查,搞的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