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阳开门的动静,孙启承赶紧解开了阵法禁制,快步走上前,急切的问道:“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孙家主放心,老太爷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身体还有些亏虚,得再好好养养。”
陈阳如实回答道。
“那太好了!我进去看看他。”
孙启承说着就要往里走。
陈阳赶紧阻止,“孙家主且慢!”
“怎么了?
是不是父亲他有什么问题?”
听到陈阳出言阻止,孙启承有些担心。
“放心吧,老太爷没事,只是现在在换衣服,你稍微等一下再进去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
孙家主心里想着,这位陈道友说话这大气喘得可够长的,差点吓死我了。
不一会儿,孙瑾的声音就传来:“进来吧。”
孙启承嗖的一下蹿了进去,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床前整理着衣服。
孙启承的眼泪在眼眶了打着转,努力增大了眼睛,让眼泪不流出来。
多少年了,自己在还是一个无忧无虑、不懂世事的少年的时候,就不得不从突然伤病缠身的父亲手中接手撑起这个家。
一边是族人对家族之位的虎视眈眈,一边是丹药一派的打压。
到如今已经几十年过去了,眼看着这个家族在自己手上日渐衰败,这其中的困苦和酸涩只有自己知道。
他怕,怕孙家的所有辉煌都会在自己手上消失。
如今总算好了,父亲又好起来了,不用什么都自己扛着了。
孙启承就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觉得眼前的画面简直太美好了,美好得不敢相信是真的,站在门口不敢上前,生怕一上前之后,发现这一切都是虚幻。
“呵呵,承儿,你这是怎么了?
为父好起来你高兴傻了吗?”
孙瑾看着自家儿子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笑着说道。
“父亲,你终于好起来了。”
孙启承笑着跑过去,定定的站在孙瑾面前,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他多想像年少受挫时一样扑进父亲的怀里,听着父亲的安慰和鼓励。
“承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孙瑾伸手怕了拍他的肩,说道。
“孩儿做的都是自己应该尽的本分,当不得‘辛苦’二字。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都恢复了吗?”
孙启承问得小心,生怕跟陈阳的答案有出入。
“好了,你也不用谦虚了,你这些年的努力为父都知道。
我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排出去了,只是中毒时间太长,伤了身体,再疗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也别净顾着和我说话了,还有恩人在呢!来,陈道友,赶紧过来坐。”
孙瑾招呼着依靠在门上的陈阳。
“小友见谅,我看到家父能站起来了,有些激动。”
孙启承抱歉的对陈阳说道。
“没事,我们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当不得‘恩人’二字。”
陈阳不想破坏别人的欢乐场面,但是该提的事情还是得提一提。
“呵呵,报酬自然是要给的,家父都说了你是他的恩人,那我们做人之子女的自然不能忤逆了长辈的意思。”
孙瑾刚刚逼出毒,底子还没恢复好,觉得有些乏了,就顺势坐回床边上。
陈阳二人坐下之后,孙启承拿出一个没有被认主的储物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推给陈阳。
“小友,这就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你先收下。
这是……”孙启承准备再往外拿东西。
“父亲,不可!”
孙逸轩关键时刻冲了进来,一把抢过储物袋拽在手上。
要是孙逸轩晚进来一瞬间,孙启承就把东西掏出来了,被自己儿子这一打断,孙启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刚撤去阵法的时候陈阳就感觉到外面有人来,只是那人没有特意掩藏气息,便想着是孙府的人,也就没有出声,没想到来的是孙逸轩。
为了不让陈阳拿走自己未来要继承的东西,这货还真够执着的。
陈阳暗自把孙逸轩设定为指使人截杀自己的嫌疑人之一,当然现在只是几乎没有证据的猜测。
“逸轩!你不好好在园子里待着,又跑过来干嘛?”
孙启承没好气的问道。
自己这个儿子就是被惯得太好了,才会这样不知轻重。
“父亲,你要相信我啊!这人就是个骗子,你别上了他的当啊!他就是想要咱们孙家的传家宝……”孙逸轩还要继续说,被孙瑾打断:“逸轩,不得胡闹!”
自己的话被打断,孙逸轩有些不爽,还没说服老爹留下宝贝呢!“关你什么……嘿?
祖父,你也在呢?”
孙逸轩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万年人参上,完全没留意到另外一边坐着的孙瑾。
如果说孙家上下谁最不想看到孙瑾恢复,那这货当数第一了。
“哈哈,祖父,这个时辰了,天都快亮了,你老人家早点休息啊,我就不打扰你,先走了啊……”孙逸轩打着哈哈,自以为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偷偷的把储物袋塞进衣袖,往外走。
走到门边的时候,运转起功力加快步伐一溜烟儿的跑不见了。
孙启承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在下教子无方,让小友见笑了。”
“孙家主不必介怀,谁家孩子没个年轻的时候。”
“呵呵,多谢小友体谅。”
说着拿出一个玉盒。
“本来打算给小友一些庄子上的鲜果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