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人走近院子,阿竹出声低声呵斥道:“谁!”
听到阿竹的呵斥,虽然有点不爽,但孙逸轩还是笑着说道:“呵呵,阿竹啊,这大晚上的还不休息,在院子里吼什么呢?”
“大少爷,你不也还没休息吗?”
阿竹的年纪跟孙逸轩差不多,打小一起掏鸟蛋、追黄狗的事情没少干。
加上老爷子对下人也宽和,私底下两人的言语间少了一些身份带来的疏离。
“刚刚阿松端宵夜来的时候,说父亲安排人准备热水。
我担心是不是爷爷的病又发了,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打小一起长大,阿竹自然知道这家伙无利不早起的性子,但对老爷交代的事情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不要担心,老太爷没什么事。
你还是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吧。”
阿竹示意孙逸轩回去。
孙逸轩过来本来就是想打探陈阳和父亲对自己的所为知不知情的,哪里还会理会阿竹,就要朝屋里钻。
“大少爷,不能进去。”
私下怎么样是一回事,但是守门是老爷交代的,阿竹拦住他,坚决不让进。
“阿竹,我就是太担心爷爷的身体了,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
孙逸轩坚持道。
“大少爷,老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阿竹严肃的说道,跟刚刚判若两人。
孙逸轩是在外面油惯了的人,知道阿竹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爹说不可以进爷爷的房间,可没说不让进其它的房间。”
“大少爷,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真的不能进。”
“阿竹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
孙逸轩依然没有放弃。
都是修炼之人,有没有打开阵法,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屋里的三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孙家主,你还是出面处理一下吧。”
陈阳还有些药材没处理好,听到外面的动静,有点静不下心。
主要还是因为担心施针的时候被人打扰。
感应到孙启承就要出来,阿竹使劲努着嘴朝孙逸轩示意,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明白,就差没明说了。
哪知这货还急上了,愤怒的说道:“阿竹,这些年是不是待在我父亲身边太久,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阿竹一直知道孙逸轩比二少爷孙正油滑一些,小时候捉弄下人的事情也没少干。
长大后阿竹虽然觉得孙逸轩变得有些逐利,但对自己一直还是原来的样子,多多少少有些儿时的情分在,没有多少身份的疏离。
但是阿竹从刚才的话里,听出了很多不一样的意味。
便干脆不再阻拦,站在了原地等老爷处理。
“逸轩,还不去休息,在外面吵什么?”
孙逸轩一门心思都在要进去打探消息上,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出来,听到孙启承说话,不敢再往里。
恭敬的朝孙启承行礼,叫了一声“父亲”之后,便不再说话。
不是他不想再问起,而是有些心虚,怕自己说多了,不小心败露。
“这里不需要你帮忙,赶紧回你的院子休息。”
孙启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
孙逸轩有些吃不准,又怕陈阳真的医治好老太爷,自己继承家业又要等上许多许多年。
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父亲,刚刚阿松去厨房端宵夜给孩儿的时候,听闻那天那个年轻人又来了。
这大半夜的来,他一定是不安好心,想图谋我们孙家的宝贝,父亲,你得三思啊,不要被他给骗了啊!”
孙逸轩越说越激动,全然忘记了自己只是过来探探口风的。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为父自有分寸,你赶紧回去!”
感觉到孙启承毋庸置疑的语气,孙逸轩捏紧了垂放在两侧的拳头,似有不甘,最后还是恨恨地甩手走了。
孙启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他什么,“阿竹,马上去开启府上所有阵法,等热水送来,全府戒严。
不必惊动府上的其他人,你们自己安排好人手,看好孙家上下,多留意府内外的异动。
除非孙家遭受灭顶之灾,否则都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说完把家主令牌递给阿竹,自己则转身进去了。
见老爷第一次这么正式的下达命令,阿竹不敢怠慢,赶紧招来隐藏在暗处的手下,交代完家主的命令。
然后亲自赶紧跑去开启了护族大阵,随后沿着阵法边缘检查着有没有漏洞。
孙逸轩回屋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陈阳一个金仙中期的人,怎么可能在五个金仙巅峰和一个玄仙初期高手的手中活着出来。
“难道是那家伙拿了收了我的定金根本就没去?”
七千下品仙晶可不算一笔小数目了,孙逸轩每个月从家里分得的月例,每个月也不过才五十颗。
为了凑够暗杀陈阳的钱,这家伙可是下了血本,把这些年偷偷吃亏空攒下来的仙晶全都用上了。
担心着自己的钱,孙逸轩更是在屋里待不下去了,决定偷偷溜出去看看。
刚小心翼翼的走到后门的时候,阿竹也巡查到了那里,“大少爷,这么晚了,你是要出门吗?”
阿竹冷不丁的一出声,把孙逸轩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我想小桃红了,想去找她解解相思之苦,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父亲啊!”
孙逸轩喜欢往烟街柳巷跑,孙府上下都是知道的,只是孙家主这些年心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