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诺美部的两个明军军官何定邦与赵守信绝非庸手,都是领取特等射击津贴的射击教官级人物!
明军特等射手有着陆军中最高的补助---相当于个人工资的30,非同小可。
何定邦这一出手,就把卓克基仁打跛了一条腿,芬顿趁机下手,把他剁翻在地,然后三下五除二,宣花斧头就手砍掉倒霉的卓克基仁的头颅给砍下,抓着他的头发,倒拖着兵器,仓皇而逃。
不逃才怪,先把人头落实了,而且芬顿的手在发抖,方才给卓克基仁用熟铜棍差点把他的屎给都敲出来了。
明摆着是被暗算了,这等不英雄的行径都敢使出来!
金川土司兵见状无不大哗,当下一群人冲将出来,誓要给芬顿一个报应。
为首一人,瘦条一枚,冲得较急,脱离已队十米,离芬顿亦有十米,很快就要追上的样子。
芬顿肥尸大只,带着兵器跑得不快,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心中着急,也在纠结,他距离已军较远,跑是跑不过人的,要不返身再战,要不弃了兵器以加快速度,两种选择都有不利之处。
诺美部土兵也在冲锋,他们奋力向上攀登,但远水救不得近火。
那个金川土司兵紧追在芬顿之后,眼中闪烁着凶光,想着到时缠住芬顿,只待后面的兄弟们到来,大家一拥而上,将芬顿分尸,为首领报仇。
堪堪就要追上之际,枪响了!
土司兵中枪,冲势过急,连滚带跌地象个皮球般冲到了芬顿之前,还吓了芬顿一跳。
土兵门旗下,何定邦放下了望远镜,赞叹道:“命中胸膛,赵兄你打得准喔!”
他扛起了自己的线膛枪,稍一瞄准,打中了一个头目模样的土司兵。
当先的两人挂掉,土司兵都止步了,让芬顿安全地逃回了已方队伍中!
他将人头交给亲兵,随即高呼一声道:“兄弟们跟我冲啊!”
“冲啊!“土兵们士气如虹,奋勇地冲向目前人数比他们还要多一些的敌人,而那些敌人军心浮动,负责的副将见对方人少势大,只得下令退回营房里据守。
杀虎口土司兵的营房是用木桩围起来,没挖壕沟,芬顿冲上前去,挥动宣花斧一轮猛砍,已然打开一个缺口,他冲了进去,顿时瞪圆了双目,大家面面相觑。
只见内里密密麻麻全是土司兵,而芬顿身边只有几个人,后面的土兵们正在赶来,他被夹在了当中。
似乎进退两难?
“好不容易冲上来,不杀个痛快?”芬顿的硬胡须根根竖了起来,大口呼出一口气,挥舞斧头冲着敌人来了个力劈华山。
呐喊声中,土司兵凭借人数已经争先恐后地奔来、阵仗看起来欲将进来的诺美部人员给剁成肉泥。
芬顿的斧头猛剁,便听得一声惨叫,那个土司兵的兵器没挡着,自锁骨到胸部来了个大豁口,拔出来时鲜血飞溅,这时两翼的土司兵冲至从几面以长矛刺来。一个土司兵武将喊道:“杀掉他们,驱赶出营寨!重重有赏!”
“叮叮当当”好几根枪头扎到了芬顿的装甲上!
幸亏在进攻前,芬顿换上了明军所用的装备,没能捅进去,他大嚷大叫,挥舞斧头乱砍,杀开一个空间,急喊道:“聚拢一起!别露背!”吆喝进寨的人手在周围防着,然后他退了回阵内回气暂歇。
先进来的十几个人在命令中十分麻利地上来围住列阵,无论如何他们都得反应迅速,因为有人动作稍慢就被刺了。
诺美部土兵人少,没有三头六臂,土司兵人多十分密集,上来以长兵器乱刺。诺美部土兵不时有人倒下,伴随着惨叫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四溢。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土司兵壮汉,头上梳了许多小辫子的,他光着上身,提着把长柄铜锤上来了,“呼”地砸来,周围全是人哪里躲的地方,“哐”地一声金属的撞击声,火花都溅起来。一声惨叫,一个土兵被他砸了个血团葫芦扑倒在地。
那个使锤壮汉舞动铜锤,威不可挡,竟然被他接连锤倒了数人,冲到了豁口。
只要让他的力量发挥,他就能够堵住豁口,内里的土兵孤立无援,很快就会完结。
芬顿着急啊,可是被自己人堵着他的去路,无法过去与他放对。
正在这时,一声枪响,那个使锤壮汉的额头处多了一个洞!
他呆滞片刻,即时倒下。
稍远处的明军军官赵守信放下火枪,赶快装填。
他旁边的何定邦悻悻地道:“你运气真好!请问下一期彩-票的号码是多少?”
彩-票那种空手套白狼的玩意儿,颜小强是必开的,在两中华早就滥大街了。
何定邦先开了一枪,然而没中!
接着赵守信开枪,爆了壮汉的头。
必是军中特等射手,但也不是百发百中的。
那个壮汉也是倒运,本来人头拥拥,偏他个高头大,如鹤立鸡群一般,不打他才怪。
见到敌方的猛将兄倒下,土兵们大喜,个个奋勇当先,战斗力惊人肉搏土司兵,合力将对方打退,夺得的地盘越来越大。
相比之下,土司兵先丧了主将,又亡了个猛将兄,士气进一步地低落。
但他们还是很努力地战斗、拼杀,他们知道再无退路,如果这里守不住,敌人就能直薄金川城寨,万一那里也守不住,家乡就会沦陷,敌人将会为所欲为!
弱肉强食的年代,金川土司兵也干过攻破人家城寨,做尽坏事,如果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