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膳公你这是怎么了,形容为何如此憔悴。”带着关心师弋直接开口问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的地方,师弋随我去房中叙话吧。”
天膳老人闻言面露苦笑,并对师弋说道。
师弋见此点了点头,随后便在天膳老人的带领下,进入了他在此地的临时居所。
进屋落座之后,天膳老人叹了口气直接开口说道:
“师弋,我恐怕将要命不久矣。”
“去年我们见面时不是还好好的么,短短一年不见天膳公你怎么弄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这一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弋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急切的开口对天膳老人问道。
“这一年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其实如今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我早有预料。
毕竟,我的父辈也曾有过与我现在一样的遭遇。
师弋你应该知道,舜国作为血神宗驻地哪怕过了万年之久,此地却也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好像那烟霄派一般,即便改名换姓也无法摆脱,血神宗乃是其前身的事实。
而我的家族也与血神宗有着不浅的渊源。
我的祖先曾经是万年前血神宗宗主非常倚重的一名亲信。”天膳老人开口对师弋说道。
对于天膳老人的话语师弋有些意外,师弋不知对方提起这些旧事干什么。
难道其人如今的遭遇,还和血神宗宗主有关不成。
没等师弋深想,天膳老人又接着说道:
“世人皆知万年前的血神宗之乱,乃是由血神宗宗主所一手挑起的。
如果不是其人将血道功法公之于众,就不会引得大量修士为了追求修炼效率,从而转投血道流派。
如果没有那么多血修,自然也不会有大量凡人惨遭屠戮,从而引发波及整个修真界的承负。
血神宗宗主引发了波及整个修真界的灾难,这已然是所有人的共识。
可是却少有人知道,那血神宗宗主为什么要这样做。”
经天膳老人这么一提,师弋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在。
是啊,那血神宗宗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劫修流派的创始人钟家老祖,其人与血神宗宗主乃是同一时代的人物。
钟家这位祖先在开创出劫修体系之后,其人所做出的选择要现实很多,直接关起门来自己玩自己的。
如果师弋不是恰巧在涟国遇到了钟家兄弟,这劫修流派可能就要这样无声无息的淹没在历史之中。
当然除了劫修流派之外,指不定还有多少类似的流派,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失传掉了。
这虽然是一件十分令人惋惜的事情,但是却也反应了修真者人人皆有私心,这一现实问题。
毕竟,修真的本质就是使自己长生不死,修士也是以这种私心为推动,从而不断前进的。
既然修真者大多都是利己之人,那么血神宗宗主无偿传播血道功法的“无私”行为,确实有些反常。
这么想来就连后世为血神宗宗主辩解,称其是为了造福整个修真界,只是好心办了坏事的言论,也变得不再那么可信。
至于另一派人声称,血神宗宗主乃是天生邪魔,承负爆发的后果其人早就一清二楚了,他公开血道功法,就是为了毁灭整个修真界。
对于这种言辞师弋从开始就持否定态度,相比于这种人性论调,师弋起身一边扶着师弋,一边自责的说道:
“哎,都怪我,只想着将此间的隐秘告诉师弋,却忘了这东西的危险性。”
这四年时间里,利用玉兔能力增强神识的任务,师弋也一直都没有搁置。
尤其是结合了伥鬼能力的壮魂效果之后,师弋收割鬼物的能力,又再一次回到了以往的平均水平。
这四年时间,虽然没能让师弋达到秒杀胎光境修士的程度,但是师弋的神识也有了一个不小的增幅。
所以,即便突然之间遭受重创,但没过多久师弋就缓了过来。
看到天膳老人一脸自责,师弋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同时开口言道:
“这事怨不得天膳公,只怪我自己太过大意了。
话说,这幅山峰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以气息伤人神识,我还是生平仅见。”
师弋一边将话头引回正题,一边分出心神探查自身识海。
师弋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神窍穴作为连接神魂与肉身的桥梁,半点也轻忽不得。
要知道曾经被师弋用神识攻击杀掉的众多修士,就是神窍穴受损导致神魂与肉身分离,这才直接造成死亡的。
好在师弋刚刚受到的伤势,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不过,在师弋调动神识之时,却出现了难以控制的状况。
很显然这次神窍穴受损,影响到了师弋的识海。
神窍穴受创最是难以痊愈,最近的几个月师弋都要减少动用神识的次数。
至于神识攻击,更是想都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