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不是我把他徒弟打成那样的,冲我撒什么气。
这些大派中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天遇上之时亏我还觉得这谭天态度和气。
要我说对于这种大门派的人,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是少接触为妙。”看着谭天师徒走远,那摊主气不过的说道。
“呵呵,摊主所说也不无道理。对了,我想问一下,他们这些耀罗宗弟子是经常受伤么。”师弋笑了笑随口附和了一句,又接着问道。
“经不经常我不知道,因为我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们,不过我在这街市上经常看到他们带伤。
只是这一次谭天徒弟的伤势最重罢了。”那摊主想了一下对师弋答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师弋便直接离开了街市,打算返回临时居所。
一路上师弋都在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虽然只是与谭天师徒短暂的接触了一下,但是师弋已经敏锐的发现,那谭天身形有些佝偻,不只是说话声音嘶哑,就连吐息都有些沉重。
师弋可以断言不止是那谭天的徒弟,就连谭天本人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是什么样的敌人,会导致一胎光境、一胎息境的师徒二人受到如此重伤。
他们师徒二人均是耀罗宗门下,而这个地方一千多修士之中,有两到三成都是耀罗宗的人手。
此地说是耀罗宗的地盘都不为过,什么人可以在这里将两个耀罗宗重要弟子打成这样。
如果有这样的强人出没,并且和他们师徒二人动手,那必然会引起大动静,根本不可能瞒住这里如此多的修士。
排除这个原因之后,师弋又想会不会是在里镜之内受伤的呢。
这个想法刚一起,就被师弋否定了。
这根本就不可能,先不提师弋之前就发现耀罗宗和明霞派的人一个都没有进入里镜。
即便他们真的进入了里镜,那也只会是魂魄直接进入。
那样一来无论在里镜之内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势,都不可能反馈到肉身之上。
原因全部都被排除,总不可能是他们师徒互殴打成这样吧。
师弋十分自然的联想到了碎镜之上,耀罗宗和明霞派两个势力派遣口如此之多的弟子进驻汲魂之地。
两家明明都很想要碎镜,可是却从不派弟子进入里镜。
所有碎镜来源,全部依赖他们这些外来的修士赚取。
那么,他们两家如此之多的门下弟子,又在干什么。
这一次无意中发现谭天师徒身受重伤,倒是给师弋提了一个醒。
会不会这碎镜乃是开启汲魂之地某个秘密地点的钥匙。
会不会这师徒二人就是在探索那处地点之时受伤的。
如此一来,既找到了那师徒二人的受伤原因,又解释了两大势力为什么会让如今之多的弟子来到这里,却又没有让他们进入里镜。
所以,师弋临走之时才会问那摊主,这些大派弟子是不是经常受伤。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师弋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想到这里师弋不由精神一震,虽然仍没有完全弄清楚碎镜的具体用法,但是方向已经有了。
既然是作为钥匙起到进入某地的作用,那么就不可能是一枚一枚来使用的。
否则,那些已经从这里出去的修士,一人一万碎镜怎么着也够用上很长时间了。
这些碎镜被当做钥匙来使用,一定是一次要用上许多,并且还是一次性的。
所以,这两家才会需要修士源源不断的把碎镜提供给他们。
这两家势力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可以把许多碎镜变成类似钥匙的东西。
这种特殊手段师弋无从知晓,可是他想要用一种笨办法来试试看。
那就是动手将那一万多的碎镜,按照破碎的规律重新拼合起来。
回到山洞之后,师弋再次从储物口袋之内把所有的碎镜都拿了出来,做好手动拼合的准备。
拼合碎镜,这虽然是一个笨办法,但这个笨办法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因为碎镜从外表上看起来大同小异,都是拇指指节长短的破碎晶体。
想要将这些看起来差不多的东西拼合在一起,动手能力只是一方面,还要有足够的眼力发现每一枚碎镜的差异,并将之记在脑袋里,以便拼接在合适的位置。
一次性记住一万多枚碎镜的特征,这怎么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看似好像是一个简单的拼图游戏,可是却要考虑手、眼、脑的配合。
师弋这三方面全都不缺,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十足把握可以成功。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只要一步出错就会达不到想要的结果,那么所有的努力都将会白费。
不过即便再怎么难,师弋都想要去尝试一下。
还是那句话,师弋想要弄清楚他手中碎镜的价值,而不是稀里糊涂给别人做嫁衣。
如果价值很高,师弋会继续留在这里赚取碎镜闷声发大财。
如果对他没有什么用,师弋也好从这里早早脱身。
在一枚一枚将这些碎镜全部看了个仔细,并将之记在脑袋里之后,师弋开始动手拼接了。
…………
时间在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流逝的非常快,不知不觉师弋已经从下午忙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这时师弋终于结束半天一夜的忙碌,现在他正立在一面等身镜前出神。
眼前的这一面镜子正是师弋用碎镜拼合出的成果。
为了把它拼出来,师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