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富庶、和平地区,从未经历过饥荒、战乱的人其实永远都无法知道,饥饿能把人折磨到何种程度。
在摇椅边的这些穿着小码制服,仍然宽松的像是挂在身上,虽然浑身上下已经洗的干干净净,但就像是骷髅头上面蒙着张人皮的脸孔,仍然看不出长相的丑俊;
胸部干瘪到一丁点的脂肪都没有,完全失去了第二性征,让人难辨男女的排骨精却完美诠释了‘瘦骨嶙峋’的真正含义。
听到未来饭票的质问,他们相互看看,其中一个神态拘谨的开口道:“大人,在15区有不少的歹徒,会抓活人交易给海族,换取物质。
有些迷信的家伙怕遭报应,抓人之前就会给点好处,而且不赶尽杀绝,每次只抓一、两个。
我们昨晚误会您就是这样的人了。”
张角一愣,皱皱眉头道:“香北下城还有干这种丧尽天良事情的人吗,里通异族残害同胞可是反人类啊。
都这么做了还怕报应,真是既要当表子又想要立牌坊啊。”
“是的大人。”开口的排骨精轻声说:“我不懂什是反人类,但知道这种人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就有了。”
张角闻言看了看他道:“这么说你年纪不大啊,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啊?
对了,听声音昨晚那个捂着别人的嘴,大呼小叫的就是你吧?”
“是。”开口的排骨精咽了口吐沫道:“我名叫孙笙,今年17岁。
昨晚,昨晚因为误会了大人的用意,看到我妹妹跑出来就,就…”
“行了不用解释了,我又没怪你。”张角摆摆手打断了孙笙的话,“你妹妹叫什么名字,是哪1个啊?”
话音落地,一个比孙笙小一号的排骨精接话道:“大人,我叫孙磬,今年16岁。”
“孙笙、孙磬。”张角念叨了一句,随口安排道:“你兄妹俩就负责1楼的卫生跟做饭吧。
厨房里有几本家常菜谱,年轻人脑子活,用心慢慢学着做,很快就会了。”
“是。”孙笙、孙磬齐声应道。
张角目光转向了剩下的排骨精,慢条斯理的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如果是成年人的话以前都是做什么的啊?”
剩下的5个排骨精闻言急忙开始自我介绍。
结果其中1对是夫妻,都是27岁,丈夫名叫郑海阔,妻子叫际支花。
以前是中区机械工厂的工人,因为独生儿子患病,被逼无奈借了大笔的高利贷治疗,最终却人死财空。
被逼着逃到了下区,慢慢沦落成了贫民。
还有1个名叫周庆生的39岁中年人,曾经是香元最大的国有银行,安华银行香北分行4区支行信贷部的干部。
据他说被人陷害挪用公款,蹲了7年苦窑。
释放已经妻离子散,在中区再也混不下去,最后被守夜人驱逐流浪者时,被逼盲流到了下区。
还有两个分别是21岁,下区土生土长的男青年李春阳,跟20岁,因为灵异事件家破人亡,无依无靠之下大学辍学,流浪到下区的女孩赵诺。
张角斟酌了一下,安排郑海阔跟际支花夫妇清扫2楼的卫生,兼洗、晾衣服。
赵诺出任自己的秘书。
李春阳负责采买。
年纪最大的周庆生则出任后勤主管,统一协调。
众人自然是欣然应命,张角最后问道:“刚才孙笙说,15区有人勾结海族劫掠人口,你们谁知道窝点在哪吗?”
几个排骨精相互看看,周庆生一咬牙,出头说道:“大人,往西阜南路有一栋外面涂鸦着很大的红色骷髅的建筑,是一个叫‘尖啸帮’的黑组织的基地。
他们就经常的干这种事,还挺,挺出名的。”
“这样啊。”张角点点头起身道:“孙笙、孙磬,你们先做早饭吧,我一会回来吃。”
之后漫步走出了香北内统局15区的站点,朝西行去。
白天的15区比夜里显得有秩序的多,虽然人际稀少,但起码外出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不过讽刺的是这种安全的保证并非来自于香元政府,而是地下组织‘下城自治会’的残暴手段。
因为绝对的混乱很难带来稳定的收益,所以在邪恶异常活跃的黑夜根本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下城自治会’对于下区白天的秩序就有了一定的要求。
张角走了一会,不时左顾右盼,经过几条街口,真就看见了一栋外面画着巨大红色骷髅的建筑物闯进了眼帘。
那里以前似乎是个小型电影院,足足开着3扇门,卖票的两个窗口也还在,现在成了扫射孔,从里面伸出一枝枝大口径机枪的枪管,黑漆漆的弹压着街道。
门外10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青年男女,正在台阶上或坐、或站、或蹲的说说笑笑,一边享受烟草、烈酒,一边吹着牛b。
看到张角走来,他们的声音渐小,警觉的打量来人,最终其中一个看起来最为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远远开口问道:“朋友,这里是我们‘尖啸帮’的地盘,你有什么事吗?”
“不骂骂咧咧的威胁着动手,而是客客气气的问话,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啊。”张角飞身跨越十余丈的距离,落在台阶上,驴唇不对马嘴的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了。
我这个人呢其实接受能力很强,也很有共感能力,比如说种族问题吧,海族杀人天经地义。
因为站在它们的立场来看,人类就是异族敌人,甚至餐单上的食物,无论用多么残酷的手段对待都理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