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同气息略微一乱,随后不服气的道:“我当时在鲁洋做警察的时候,练武就很刻苦了好不好。
要不是因为虹桥之灾受伤,说不定早就是2、3级的武士了。
哎,行了、行了,我是约了几个同事一起来的,现在正轮番1对1的实战练习呢。
马上就该到我上场了,挂了啊。”
“同同姐,你当超凡者是大白菜啊,修炼几下就能成2、3级的武者,”张角撇撇嘴语速极快的道:“不要拿我这种天才当坐标好不好,会自卑到受伤的。
晚上6点在常去的那家‘新视界’影院门口碰面吧。
吃完热狗咱们直接去看大修罗3的首映,到时见。”
之后挂断了电话,嘟囔着,“同同姐这段时间的变化简直比我都大,不会是也中了什么咒神术吧。
晚上有机会的话得好好‘拷问’她一下才行。”
想到‘拷问’的方法自己先红了脸,收起手机,做贼心虚的轻咳一声,起身溜出了早茶店。
万妙街名字的由来其实源自于谐音‘万庙’。
其自香元国成立之日起便存在,以前是南洋第一代开拓者中地位最低等的劳工聚居地。
居民来源杂七杂八,多是东大陆各个弱国小邦逃荒的流民,或者零区的野民。
其中超凡者或者学者之类的有用人才几乎没有,全都是出苦力卖命的可怜人,开拓时的伤亡比例自然最高。
全靠庞大的基数才撑过了南洋3国最艰难的初生期。
也因此渐渐产生了一种特殊的风俗,即完全实用主义的有神就拜,并流传至今。
在这里,人族甚至异族信奉的那些稍有名气的神灵庙宇,几乎都能找到,满街都是帮人占卜、解煞、寻水脉、点地穴…的灵异人士。
同时还开遍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风味小馆,无论是高丽的辣菜拌鱼生还是缅罗的干炸肉虫,应有尽有。
也算是万隆独特市井文化的一景。
身为万古第一幻想种集群‘封神遗泽’拥有者的张角,自从经营的社团占下万妙街的地盘,无意间来巡过一次后,便爱上了这里浓厚的迷信氛围,变得常来常往。
此刻走在街头,他望见一群守在某个造型狰狞虽不知名却带着浓厚西化风格的神灵神龛前,恭恭敬敬烧香礼拜的老太太,心中不由好笑的想到:“神灵也能摆摊供奉。
而且还给‘阿萨’神系的神仙吃香火,这创意也是没谁了。
难怪有哲人说过,极度的迷信其实等于无信。
所以南洋政府背地里那么在意邪恶信仰的入侵,却对这种见神就拜的街区理都不理了。”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他身后突然响起,“年轻人,伟大的海拉女士预见到了你辉煌的未来,愿意赐福给你。”
张角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位手里拿着一叠传单,身穿胸前绣着古怪的赤红色八芒星图案的白底长袍,脸上满是皱纹,长得慈眉善目的老者。
随手接过单传单看了看。
传单上方写着‘海拉女士赐汝财富与长生’;
中间印着一尊仿佛隐藏在阴影中却又清晰可见的女神像;
下面写着‘香元国万隆市万妙街068号,真神迹之地’。
张角哑然失笑的道:“老伯,海拉是西大陆阿萨神族的死亡女神,可不是财神,不管让人发财的的。”
“是,是,是。”那老者闻言很奇怪的没有丝毫争辩,咽了口吐沫点头如捣蒜的说:“老朽才疏学浅,胡言乱语,马上改过、马上改过。”
张角看到他的表现,挑挑眉毛道:“老伯,你认识我吧?”
“老伯不敢当、不敢当。
小姓刘,在街面上混口饭吃,街坊们觉得我能说回道,都叫我‘大口刘’。
张字头,不,张会长是万妙街正管的大佬,也是我们这些市井人物中的传奇。
我有幸在您开香堂的时候,远远的瞧过那么一眼,真是气宇轩昂、龙行虎步,让人一见忘俗,铭记终生啊。”老头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道。
“这样啊,那你继续发传单吧。”张角解了心中疑惑,顺口搭音道,无意再跟一个街面上瞎混的老混混多聊,随手将传单递还给大口刘,“这张也别浪费了。”
眼睛无意间再次瞥过传单上印着的神像,突然间心底泛起一段回忆。
1年前在江楚零区跟随‘廖氏商行’的车队,在鬃马人残存的欧丁神庙暂歇时。
在庙宇中庭大殿看到过的那尊海拉像的样子,跟这画像似乎极为相似,甚至光影效果都有些雷同。
而这念头刚刚产生,张角眼中的宣传单就开始扭曲变形,宛如活物一般鼓起脓疱,生出苔藓,渗出水渍,长出绒毛。
同时他的精神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述的清醒,脑袋却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烫中一样,痛的牙关紧咬,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发现张角突然间汗出如浆涌,脸孔都扭曲了起来,大口刘又咽了口吐沫,紧张的道:“张会长,您,您没事吧?”
“没什么。”张角强忍着痛楚抽了抽嘴角,摇了摇手中的传单,声音嘶哑的问道:“这家海拉庙是新开的吧,庙祝可是姓廖?”
“不是廖,是姓李,名字叫李才元,”大口刘如数家珍的道:“说家里原是江楚大户,因为前不久诸公子争位之战没落了,避难迁来了南洋。
对了,李庙祝家里的婆娘好像姓廖,眼瞎腿瘸的,但李庙祝却待她很好,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