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楼的小舅子,杨飞记得以前见过一面?不过没有什么印象了。
没想到居然在省城开起这么大的买卖来了,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杨飞不用问也能猜测一二,对方肯定是遇到事了,而且不是小事,不然的话,凭借梁玉楼的关系,多半也是能搞掂的。
ktv是个娱乐场所,龙蛇混杂,来玩的人,喝酒的多,容易闹事。
再加上地面上的青皮无赖们动不动就来敲诈几个钱用,没有一定实力和背景的人,是玩不转的。
不一会儿,梁玉楼便领一个青年男人过来。
这人生得白净,和梁玉楼的浑身江湖气息不同的是,这人通身上下的气质,完全像个“老师”。
“刘雄,快叫人。”
“杨老板好。”刘雄看了杨飞一眼,但见对方不怒自威,帅气逼人,不由得低下头去,听到旁边传来莺莺燕燕的笑语声,也不敢抬头观看。
“好。”杨飞端着茶杯,呷了一口,问道,“遇到什么事了?这么作难?”
“事情其实并不大,就是对方来头不小,有钱有势,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呵呵,钱势压人,这是肯定的啊!不然,世人拼了命的搂钱做什么?先说说什么事。”
“有一家人,到我们的场子里来k歌,和另一拨人起了冲突,有个女子被人泼了一杯酒,没想到那女子来头不小,一个电话就把对方给拘留了起来。”
“这不是结了吗?和你又有什么相关?”
“当时,我们的员工进行了劝解,也是想息事宁人,并没有偏袒哪一方,可是那女子却说我们和对方是一伙的,说我们偏帮对方,然后把我们也给告了。我以为道个歉也就罢了,顶多赔偿几千块钱。哪承想,对方既不接受道歉,更不接受钱财,只说除恶务尽。”
“呵呵,有意思。后来呢?”
刘雄苦笑道:“我的场子,到现在还是关着的,都快一个星期了,这么下去,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场子都是租来的,员工也是请来的,这每天的花销跟流花似的,又不许我们开门营业,这不愁死人了吗?”
杨飞微一沉吟,问道:“玉楼,就这么个事?你就没替他想想办法?”
梁玉楼打着手背,唉声叹气的道:“何尝没有找过关系?我能找的关系全都找尽了!要不是怕麻烦杨老板你,我早就打电话找你帮忙了。今天你来了,我也只好硬着头发求你这个情,我们实在是没辙了。”
杨飞心想,如果刘雄所言属实,那这事的确不算大,对方这么打压,无非是仗势欺人。
但世事就是如此,势在哪一方,就能以势欺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不想被欺负,你想欺负别人,那你就努力成为人上人。
别指望世人都跟进你一样善良、讲理——这压根就不切实际!
连童话故事里都有一半好人一半坏人呢,何况是这现实生活?
“玉楼,”杨飞问道,“你了解事情的经过吗?”
这就是想求证事情是否属实了。
杨飞还是相信梁玉楼的。
况且,你们就算想骗我,也只骗得了一时,回头一打听,自然知道谁对谁错,而骗他的代价将是巨大的!
梁玉楼道:“的确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当时ktv员工劝和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说不就是一杯酒的事吗?又没倒在脸上,只倒在裙子上,算了算了。就这么一句话,对方女子便误会了,说刘雄的人和那些耍酒疯的无赖是一伙的。还说这场子不干净,和黑恶势力有勾结,一定要打除干净。”
杨飞道:“对方是何来历呢?”
“是鑫远集团的千金二小姐。”
“鑫远集团?干什么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是咱们省内的吗?”
“他们公司的总部,是在羊城那边,在我们这边刚刚成立了分公司。”
“哦,我说嘛,如果是省内的企业,那肯定是咱们的会员。”
“是的。因为他们是来投资的,而且投资额十分巨大,又是省里的领导亲自拉来的大项目,因此十分重视。千金小姐受了欺负,又告到了省里,省里就将此案小事化大了,只想平息千金小姐的怒气。”
“不能这么说。”杨飞道,“领导也有领导的难处。投资环境的建设,任重而道远啊!”
“是,是。”梁玉楼道,“杨老板,你交游广阔,和省里的领导也熟,还请你美言一二,认错、认罚都行,我们都认,就是不能老这么压着,不许开门营业啊。”
杨飞道:“有对方的电话吗?”
“有有有。”刘雄连忙答应,然后掏出一张名片来,“喏,这是对方留下来的名片,上面有他们的电话。”
“打过吗?”
“打过,对方接听了一次,后来便不再接听了。还叫我不要再烦她,否则她就要报警,我哪敢再烦她啊!唉!我真的是冤枉啊!我要是真干了什么坏事,该落到这个下场,那我也就心服口服了。可是,我这真的是平白无故的受到牵连啊!”
杨飞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说道:“我打她电话试试。”
“杨老板,”刘雄道,“对方倨傲的很,你最好先自报家门,不然对方不一定听你说完话。”
杨飞呵呵一笑:“我的面子,只怕也没那么大!她要是挂掉的话,我也没辙啊!”
他的意思,是先找对方和解,能私了的话,就不必去麻烦领导了。
钱债好还,人情难还啊!
你帮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