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庄时维光幕处,一架直升飞机突然从光幕内部飞出。
驾驶直升飞机的是个青年,叫张思睿,很多认识的人却喊他张三,因为思睿就是英语三的谐音,这个梗从童年一直伴随到他参军入伍。
张思睿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低到什么程度呢?同样是进入了时维光幕内,英木兰忽略了他,同坐一架直升机的张全蛋他们忘记了他,所在的部队甚至没想起来他。
张思睿觉得自己活的像个路人甲,而他的内心却渴望成为男主角。
几天前他签了一份保密文件和自愿书,成为了所谓的夏国收容事务所的外围人员,结果还没等他闹明白什么是外围人员什么是收容物,他就被通知执行配合收容任务,要求他驾驶直升机进行支援。
而他驾驶的这架直升飞机正是那一晚张伟、张全蛋、章建国三人乘坐的那架。
英木兰说时维里面包括了无间时域和无时空间,实际上并不准确,张思睿进入的便不是上述任意一个地方,他到的地方叫时空狭间。
这是无间时域同无时空间之间的狭缝。
张思睿乍一进入,便发现直升机外入眼一片漆黑,飞机探照灯甚至都照不出任何东西,这里除了黑暗就是黑暗,而这黑暗广袤到如同无垠的宇宙,让身处其中的张思睿感觉自己渺小的如同一粒尘埃。
张思睿忍不住惊叫道:“这什么鬼地方,撞邪了!”他赶紧往飞机后面张望了下,原本那里应该有三个行动人员,此时却消失不见了,这架直升飞机上就剩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张思睿的耳麦里发出滋滋滋的杂音,他知道有杂音意味着有信号,于是不停地在通信频道内呼救,然而却一直没能得到任何答复,于是他只能驾驶飞机在黑暗中前进探索。
在黑暗中张思睿突然看到了一扇门,他揉了揉眼睛,并瞪大眼确认,真的有一扇门,一扇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木质门。
他激动的驾驶直升机向门飞去。
随着飞机的靠近,那扇门在张思睿眼中变得越来越大,刚开始还能看到大门的全貌,之后只能看到大门的局部,再之后肉眼却早已分辨不出面前的是扇门,只如管中窥豹只见得到一个斑点。
若不是张思睿一早就知道眼前的是什么,恐怕现在都意识不到遮蔽自己视线的会是一扇大到无边际的木门。
张思睿驾驶直升飞机向着木门飞行,经历了漫长的几个小时,张思睿眼前的景象却始终没有变化过,入眼的永远是一片不断变大的木制纹理,靠近之后纹理变大然后消失接着又出现类似的纹理,这样不断循环,可就是永无止境,到达不了终点。
张思睿有些焦躁,因为仪表盘显示飞机的燃油已经快见底了。
张思睿绝望的闭上眼,开始在心里祈求老天爷保佑,可能是祈祷起了作用,当他他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早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一个书房里。
原本横亘在自己面前的门消失了,自己驾驶的飞机也不见了,在他的正前方只有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子,正坐在沙发上手捧着书籍翻看。
进入这里后经历的那些事让张思睿都麻木了,神经变粗大的他面对突然的场景切换,已经忘了大惊失色和大呼小叫。
纯粹是看到了人、让张思睿下意识的询问:“你是谁?”
眼镜男合上了翻看的书籍,摘下了戴着的眼睛,拿起眼镜布擦拭。
“坐!”眼镜男说完在张思睿后面出现了一把椅子,张思睿正要考虑自己该不该坐下去,结果下一秒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并且距离眼镜男很近,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不过隔了一个茶几。
张思睿紧张的问道:“你是神仙吗?”
眼镜男笑了:“按照你脑中对神仙的理解,姑且可以这么称呼。”
张思睿感受到对方的亲和感,心里踏实了很多。他请求道:“仙长您可以让我离开这里吗?”
眼镜男问:“很着急离开吗?如果不着急我们可以聊会天,这样,你给我讲讲你在外面的生活。”
张思睿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吐豆子似的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一件件吐露,里面甚至包括了自己的糗事、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深藏的感情,这些却都在眼镜男面前毫无保留地倾述出来。
眼镜男居然很有耐心地听着,他的表情还会随着张思睿的述说变换,或伤心难过,或捧腹大笑,或无奈摇头,或理解认同。
张思睿如遇知音:“仙长,为什么我感觉您真的很懂我。”
眼镜男笑道:“感同身受而已。”
张思睿问:“仙长您这不会是读心术吧?”
眼镜男正要笑着回答,却不知怎么回事,神情一肃,挂在脸上的笑容收敛,双眉反倒紧皱,眼神中透出一股锐气,他抬头上望,似乎透过这个书房看到了遥远的未知时空,然后正在与未知的对手僵持较量。
张思睿喊了两声仙长,却未见对方理会自己,只好乖乖干等着,大约过去十来分钟时间,张思睿发现对面的眼镜男收回了目光,低头望向张思睿,脸上重新带上了亲切的微笑。
眼镜男带着歉意地道:“刚才受了一波攻击,对方是个了不得的邪魔,我斗了半天还给斗输了,让你久等了。”
张思睿陪着笑:“不会不会,瞧仙长您说的。”
眼镜男道:“你们这个世界的科学理论很有意思,比如有个量子缠绕理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