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沈凌和两位师叔告辞后,就直接朝住所而去,只是一路上,不少人群都透来异样的目光,那是一种嘲讽和冷漠。
“真没想到,一个传奇人物,竟然直接沦为了杂役弟子。”
“是啊,天赋和实力再好也怎么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日子一样也不好过。”
“可不,听说此人就是得罪了墨山长老,连陆长老和云长老为其求情,都没改变宗主的注意。”
“那是啊,在这宗门里谁还能斗的过大长老他们,这下好了,看这小子还怎么狂,准备吃苦日子吧。”
人群中有人正围绕沈凌被定为杂役弟子的事窃窃私语了起来。
沈凌也没在意,只当是几只疯犬在乱吠而已,他加快了脚步径直朝住所而去。
当经过回廊时,一紫衣少女闪出,来人正是屈珍儿,屈珍儿直接拦住沈凌:“外面传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沈凌装作若无其事一样。
屈珍儿一脸认真:“现在都在传你被定为了杂役弟子,这是真的吗?”
沈凌毫无避讳:“不错,刚刚的事。”
“怎么?屈姑娘是还想听一下整个细节不成?”沈凌一副调侃样道。
“你...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屈珍儿轻声哼了声,把脸拧在了一边:“真不想理你了。”
见状,沈凌也是无语摇头,要说此时宗门唯一没看他沈凌笑话的,也只有眼前此人了。
轻叹了声,沈凌朝其正经道:“恐怕我沈凌也是全宗唯一一个,拿到特列牌入宗的杂役弟子了。”
这一语虽带着一丝轻叹,也许还有点自嘲的味道,但从沈凌口中说出来却是那样的随意。
屈珍儿明眸轻动了下,目光柔和的看向沈凌:“你...你也别太难过,”随后又看向远处,轻叹了一句:“看来,大云宗真快要落没了。”
沈凌一脸洒脱道:“放心吧,我沈凌倒没什么,杂役弟子,好歹也是个弟子啊。”
“难得你还这样心宽,这就是你与别人的不同吧。”
叹了口气,屈珍儿又说道:“你知道他们都叫你什么吗?”
沈凌不解:“叫我什么??”
“狂妄的邪人,”屈珍儿轻笑道。
一听,沈凌只是淡淡摇了下头,并未问为什么。
屈珍儿一改笑意,平静道:“这样的称呼,或许就是我说的,你是个有个性的人,但是真正了解的又有几人了。”
沈凌听后,反问:“那屈姑娘,你就了解我吗?”
被他这样一说,屈珍儿先是一怔,随后转身看向沈凌,目光中带着丝沉静,就这样看着沈凌,片刻后才慢慢道:“谈不上了解,但是从你的眼神里,我能感受到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虽你只是名少年之身,但能在天和城做出那样壮举来的人,天下恐怕也没几个,”
“你说不是吗?”屈珍儿反问道。
被她这一反问,沈凌目光闪着过一阵深邃,他发现屈珍儿虽年龄与自己相仿,但那份洞察之心却无比细腻,这让他想起了现实世界中的那句经典台词:“你的观察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可同时沈凌又感到,这份细腻观察要有怎样的经历才会有这样的心境。
沈凌愣了下:“其实,我沈凌普普通通,只是比别人多经历了些事罢了,经历多了自然就有了故事,这不很正常吗?”
没待屈珍儿答语,沈凌又继续道:“沦为大云宗杂役弟子,其他人都在远离和嘲笑我,唯有你屈姑娘,还能把我当个朋友,这份感激我沈凌记下了。”
“但在我沈凌看来,只要有利于之争的地方,就免不了这些冷眼嘲讽,因此我沈凌看的很开,这点还请屈姑娘放心便是。”
最后沈凌又是感叹了一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说着便朝屈珍儿拱手:“告辞了,”沈凌跨步离去。
屈珍了还想说什么时,却见沈凌身影早已远去,看着那道背影,目光痴痴,重复念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还真是个有个性的笨蛋,人家话都没说完,就...,哎!”屈珍儿随口一叹,接着身影一闪,便离开了这回廊处。
...
院内沈凌住处,一声不耐烦的催促之音响起。
“赶快搬吧,这里已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了。”
“就是,搬了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只见两名身着外门服饰的男子站在院内朝一少女催促道。
面对突然闯来的两人,少女不明道:“两位为何要赶我们走,这里是大云宗安排我们住下的,我哥没回来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一提他哥,二人都顿时带着一丝嘲笑,其中一名瘦高男子讥讽问道:“你哥,就是沈凌吧?”
一提沈凌,少女立马回道:“对,他就是我哥,是被你们宗门的长老举荐而来的。”
听后,另一名宽脸男子,顿时大笑:“不错,他是被长老举荐来的,可惜是举荐来当一名杂役弟子的。”
随后他脸色又一冷道:“因此这里不是杂役弟子该待的地方,还请你们快快搬离,我俩可不想对你一个女子动手。”
“你们胡说,我哥才不是什么杂役弟子。”少女情绪有丝激动得回道。
见状,那宽脸男子又是大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你哥现在指不定去哪里躲了起来,那还有脸回来见人啊。”
少女立马生怒道:“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