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如履薄冰,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站下去,那迟早要露出破绽,但下一步该怎么走,他也是一筹莫展。
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信尝君沉不住气了,这样干瞪眼有什么意义?这时便大声说:“秦渠年,你牛,这次我认栽了,我走还不行吗?咱们后会有期。”
渠年一听这话,心就凉了半截,有人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但渠年现在不敢苟同,他感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如果对面站的是陵阳君,肯定不会说出这么傻屌的话,说不定扭头就走,连招呼都不会打一下,那他也可以狐假虎威跟过去,一旦进了小树林,还是有机会脱困的!结果这家伙怂得如此彻底,什么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事情就变得棘手了,现在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跟信尝君不是一伙的。
果然,信尝君刚准备转身黯然离去,扶卬已经看出了猫腻,这时叫了一声,道:“信尝君请留步!”
信尝君心下一紧,难道秦国今天不会放过他了吗?但他跟长笑不一样,就算他心里紧张,也不愿输了气势,这时转过身来,怒道:“秦扶卬,你以为你们人多老子就怕了吗?别怪我没警告你,真打起来,你秦国绝讨不了好。”
扶卬也不生气,笑道:“信尝君误会了,我秦国绝没有为难信尝君的意思!”
信尝君颇感意外,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渠年道:“他的意思是,你是个孬种,胆小如鼠。”
信尝君因为还把他们兄弟当作一伙的,毕竟是亲兄弟嘛,想不当成一伙都难,就以为他们兄弟俩一唱一和在羞辱他,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怒不可遏,这时拔剑出鞘,指着秦渠年道:“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找到靠山我就怕你了吗?”
渠年本来还想再挑拨几句,但扶卬现在心如明镜,这时大声说道:“信尝君,你别听这个人挑拨?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信尝君一下又听懵逼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明明是兄弟俩,连我都认出来了,你能认不出来?难不成又在戏耍我?这时便冷哼一声,道:“你们秦国人真是卑鄙无耻,这种拙劣的伎俩一点都不好笑。”
扶卬大声道:“信尝君,我没有戏耍你,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如果信尝君不信,我秦国现在就退兵!”
信尝君又听懵逼了,感觉今天脑子有点不够用,怎么觉得看不懂呢?看扶卬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在寻他开心,那这兄弟俩在搞什么飞机?
自从信尝君说要退兵,长笑也已经看穿了这一切,看来这个信尝君跟秦渠年根本就不是一伙的,而是信尝君在追杀渠年,这样说起来,也才合情合理,渠年没理由背叛齐国而投奔赵国啊!本来他早就想点拨信尝君,但秦国太子一直在说话,他也不好插嘴!
这时见秦国太子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也不敢撕破脸皮,说话特别委婉,生怕留下兄弟相残的恶名,但却解释不清。他就知道这时该自己出马了,既能讨好秦国太子,这样自己也不用再唱歌了,也能除掉秦渠年这个祸害,回到齐国也是大功一件。便道:“信尝君,秦国太子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与秦国没有任何瓜葛,所以你想干嘛就干嘛,跟秦国无关,跟我齐国也无关!”
信尝君顿时就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原来搞了半天,秦国和齐国也想杀了秦渠年啊!原以为自己是走投无路,没想到转身就是柳暗花明,怪不得秦渠年站在人群中央,哪里都不去,原来是走投无路了呀!他之所以这么嚣张,原来是在制造虚假繁荣啊!
信尝君虽然精神一振,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看着长笑道:“秦渠年不是你齐国的军师吗?你齐国为何不管不问?”
长笑道:“他已经背叛我齐国了,跟我齐国再无瓜葛,他现在也是我齐国的敌人!” 信尝君吃了一颗定心丸,又看着扶卬说道:“秦国太子,如果你不认识这个人,麻烦你往后面退一里地!”
扶卬点了点头,就看着秦渠年笑道:“虽然你是假扮我弟弟,但我对我弟弟感情太深,看你长得这么像他,我都不忍心杀你。而且就算你真的是我弟弟,你也看到了,平时你作恶多端,现在这么多国家想杀你,就算我想救你,也是无能为力了。”
渠年长叹一口气,道:“你滚吧!咱们兄弟情义今天一刀两断。”
扶卬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这时招了招手,秦国果然就往后退兵了!
费飞看着扶卬急道:“那个……太子……血溶于水啊……你这样做,回去你爹会骂你的……”
扶卬冷笑一声,没有理他。
在秦国撤退的过程中,齐国和燕国就分出兵马,从两侧靠拢,填补秦国撤退后的空缺。
七个国家中,其实最恨秦渠年的就是燕国,就是这个家伙,让他燕国天衣无缝的计划功亏一篑,最可恨的是,这个家伙还揭露了燕国的阴谋,让燕国陷入一个非常被动的局面。所以现在有机会杀秦渠年,燕国也是很乐意效劳的,毕竟不需要成本嘛,就算燕国单独杀他,也是牛刀杀鸡,何况现在是三把牛刀杀一只鸡!
白斩絮这时对子丹说道:“殿下,要把费飞抢过来吗?”
子丹道:“不用了。抢过来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杀人,三国可以同心协力,但如果想抢人,事情会变得糟糕,直接把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