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裔远也完全没有预料到温一诺会上升到这个层次。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心里头一次感到煎熬,甚至还有点灰心。
这就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到现在都不能明白他的苦心……
很多人都说青梅竹马难以走到最后,他一直是不信的。
现在,还是不信,可已经开始理解别人的这种说法了。
没有别的原因,可能这就是人生吧。
萧裔远眼神黯了黯,伤口在心底,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对温一诺温柔地说:“诺诺,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很伤感情的你知不知道?你对我不满意,可以说出来。我对你不满意,我也说出来。我们彼此明白对方,才能在我这边。”
“而你,不仅没有站在我这边,还站在我的对立面拆我的台!”
温一诺满脸悲愤地看着萧裔远,伤人的话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你说我不了解你,你又何尝了解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你从小就是你父母偏心的对象,你无论做错什么你父母都不会说你一个字!——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你要坦诚,好,我就坦诚地告诉你,我对你今天的行为很遗憾!很失望!——我要的男朋友未婚夫,不是你这样的!”
萧裔远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他一片真心为温一诺,这么多年,对她的一切都放在心里,暗暗关注,不动声色地关心她,靠近她,包容她。
他喜欢了她多少年?
现在却说她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她……
而且还说她要的男朋友未婚夫,不是他这样的!
萧裔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打击过。
在温一诺家大厦的一楼电梯前面了。
温一诺接到傅宁爵的电话,说他带了特别厉害的外科医生来看她,她不由打趣说:“小傅总,您这是有多担心我骗你啊?”
“不是担心,我宁愿你骗我,我只是……只是怕你大意了,胳膊的刀伤可大可小。”傅宁爵挠了挠头,“你让我看看,不然我这两个星期都无法睡得着了。”
温一诺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她让他们上来,还专门去电梯间接他们。
傅宁爵一见到温一诺,视线就被她那支缠着绷带的胳膊吸引住了,“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被人砍伤?”
温一诺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我们进去说话。”
她带着这俩人来到小会客室。
这里比较隐蔽一些,不像在大客厅里,恐怕会惊动她妈妈、大舅和老道士。
当然还有萧裔远。
温一诺不想继续被他们责骂。
那医生打开自己的医箱,对温一诺说:“温小姐,小傅总跟我说过你的情况,如果你不介意,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温一诺有些迟疑,说:“我这个刀伤,昨晚医生用了凝胶贴,说可以不留疤。已经固定了的……”
“没关系的。我有这里有国外进口的效果最好的凝胶贴,等下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那医生拿出另外一个看起来她这边的立场,让温一诺心里十分温暖,心想如果萧裔远跟傅宁爵一样表示,她怎么可能那么难过?
萧裔远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还不如傅宁爵懂她的心思。
她虽然这么想,不过对傅宁爵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庆幸自己这个老板真的不错,是个愿意为属下出头的人。
傅宁爵在温一诺身边滔滔不绝地说着话,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胳膊上的刀伤真是不轻,幸亏他把最好的大夫带来了,重新清理一遍,肯定能恢复得完好如初。
那医生也说:“这刀确实够犀利,伤口边缘整整齐齐,恢复得不错。只是又出血了,必须重新清理。你以前的医生让你多久回去查一次?”
“好像是三天吧。”温一诺想了想,“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不用去了。”
“以后你每周一次去我那里检查。”医生把自己的名片给了温一诺,“这上面是我的门诊地址。你去了不用预约,说是小傅总让你来的,他们就会让你进去。”
“太好了,太感谢您了!”温一诺忙点头致谢,又感谢傅宁爵:“多谢小傅总,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胳膊上的伤口出血了。”
傅宁爵笑着靠坐在沙发上,双臂十分闲适地搭在靠背上,满不在乎地说:“听你说伤口那么严重,多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然后他又状若无意地问:“你昨天下班的时候还没事呢,是昨天晚上出的事吗?你一个人出去的?”
温一诺点点头,“是啊,下班之后,吃完晚饭,我朋友给我打电话,我看她喝醉了,又只有一个人,担心她出事,才去找她的。”
“你也是一个人去的?你的未婚夫没陪你一起去吗?”傅宁爵故作好奇地问。
温一诺有些心虚,讪笑着说:“他忙啊,昨天在加班,我不好打搅他。”
“这样啊。”傅宁爵一只手搭在自己下颌上挠了挠,笑着说:“那以后你要去酒吧,叫我一起去吧。你知道我这么懒,从来不加班,泡吧倒是很喜欢,比你一个人去要安全。”
“京城四大酒吧,五大迪厅,我都熟。”
温一诺笑着开玩笑,“小傅总经常去这些地方?”
“做生意,能不去吗?”傅宁爵似笑非笑,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个高大颀长的人影站在会客室门边上,他故意说:“比如你的未婚夫,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