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月白风清,月光漏下,照亮荡漾的江面。
泾州府城西城区,正有一黑衣人,翻墙越脊。
但见这黑衣人落地轻如蚊蝇,拧身跳跃似猿猴。
似乎是追寻着某种气机,径直来到一座大宅,但并未立即闯进大宅内,而是在这大宅外走了一周后,才轻轻一跃便进入了这大宅。
这人七躲八闪的来到了一处院落,但见这院落内绿水曲廊,湖光潋滟。白石之上,横生一株虬松,弯曲而下,横卧水上,夭矫如龙,莫可名状。
这人刚刚进入,但听得一声爆喝:“谁。”
那黑衣人一看,原来是一个躲在假山中的暗哨,不过他也好似没在意是的。
而他对面的那个暗哨确是慌了神,他以前也不是没遇见过这种夜闯宅院的人,当他一声暴喝后,理应府内立即灯火通明,其他护院此刻也应该到来。
可是这次有些情况不对,府内既没有灯火通明,也没有护院前来支援,唯有空寂寂的冷寂。
再打眼一看,对面那黑衣人怎么长的不像人,手上好像还长着毛。
想再仔细看看时,却突然间感到意识渐渐模糊了,眼前一黑,陷入无尽的黑暗。
原来,在这护院愣神的片刻,一个跳跃,在那暗哨还没反应过来前,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看见倒地的那暗哨,那黑衣人甩了甩手,便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古祠,里面有一玉制般的小碗正端放其上。
那黑衣人一把拿起来,揣在怀里,便拧身返回,出了院落,似乎正要翻墙而出。
然而不知怎么的突然身形一滞,居然闯向了大宅深处。
大宅,家主房内。
此时的家主王贺,似正陷入沉睡中,其实不然。倘若有道家真功在此便会发现他的灵魂早已出窍。
此刻王贺正战战兢兢的打量着黑暗的四周,在他的记忆中他此刻应该躺在床上睡觉。
然而当他意识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然身处一个黑暗的空间中。
他起初以为是自己被绑架了,然而在感受了自己的身形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是灵魂出窍。
正当他惊恐不安时,眼前突现光明,有一束光从上而下,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型。
他知道他是遇到道家真人了,只是这真人请他来又有和干系,正要张口询问。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的视觉分成了两部分,其中一部分还在这黑暗的空间内,另一部分却在府中大宅内。
一个正在宅子内游荡黑衣人,出现在他的视线。
但见凡碰上那黑衣人的护院家丁,皆被其敲碎脑壳,用利爪挖出人脑,就连府中的易骨武者都不是其一众之合。
这哪是什么人,这分明就是个大妖,应该说是即将得证见神的大妖王,否则易骨武者不会这么快被杀戮殆尽。
此刻那大妖已然将要接近内宅,
“啊,啊,不不。”
急的他连声怒吼,可惜并没有什么用,他知道今日这是有灭门之灾。
他知道今日不想被这大妖灭门,生机就在这道家真人身上。
“真人,还请您出手相助,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请您救救我等凡人。”
“如此甚好。王家主且看本座降妖。”
话音一落,但见一只大手自虚空而降,通体如白玉,骨节如神,尚未降临,就有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机,宛若实质。
咔嚓
那大妖好似被无形重力压身,缓慢如蜗牛,接着便被那大手抓住带向了虚空。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王贺连忙拜谢。
“毋庸多言,我需之物已然自取,你且返回便是。”
王贺便感到自己,倏忽间来到了现世,刚刚缓个神来,便听见外面叫喊连天。
砰砰,有人在急切的拍打他的房门。
“家主,家主,您没事吧。”一听是孙管家的声音。
“我没事,你且先去安抚众人,同时守好大门不要让任何人出去。”
说话间,王贺夸出房门爆喝道:“都安静,胆敢乱喊叫着,家法处置。”
这王贺身为一家之主,自然也是有武道修为傍身的,虽然仅仅初入易骨,但震慑宅中普通人是能做到的。
“大哥,你没事太好了。”
一声洪亮的响声在远处乍响,同时一个八尺大汉踏步徒如流星飞奔而来。
王贺一听喜出望外,这是他二弟王泰,武道修为已然甄至易骨大成。
“二弟,快你我先去古祠看看。”
二人来至古祠一看,果然供奉在古祠中的小碗不见了。
“大哥,这.....。一定是有内鬼,否则外人不可能知道,只有在祭祀之日的夜晚我们才会把真的放在这古祠中。”
“事已至此,二弟你赶快去密室中把那准备偷梁换柱的玉碗拿出来,不要拿平时摆放的那个假碗,蒙混过去,待明日交给李府。”
此时,府城城外,一处野地。
忽而有一道光芒垂下,继而波光荡漾,像鸟翼虚展般,自其中跳出一个白猿,身高八尺,双手过膝,双目激射金光,隐有三尺,凝而不散。
这白猿一个跳跃,翻出五六米,其声如雷,咆哮道:
“哪家的杂毛道人,居然敢管本王的事,有本事出来。”
这白猿看似嚣张无比,倘若细心观察便会发现,其腿与身形已然做好拔腿就跑的准备,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这时从东方围上来了四人,白猿看到前三人时,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