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小子别着了道,毕竟这南怀远可不是什么好唬弄的人。”
萧远方想到刚刚和南怀远言语交锋间,对方所展现的气势,还有心机,脸色愈发凝重的说道。
这时的张兴隆想到继续说两句宽慰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因为南怀远在武道界闯下的名声,早就闻名遐迩,虽然声名狼藉,仇家多如狗,但到现在依然潇洒得很,拿他没办法。
“希望咱们的人能早点赶到四九城,这样的话,王老弟的危机也将引刃而解!”张兴隆想道。
也就在萧远方和张兴隆为此忧心忡忡的时候,早已乘车离开的南怀远和童猴子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
“可以开始了吗?”
车子里后排座上的南怀远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口吻向坐在旁边的童猴子问道。
只见童猴子嗯了声,然后打开后车门就走了下去来到马路旁边的人行道上。
南怀远见状也赶紧走出车子,并不忘吩咐另外三位同伴在旁边放哨,禁止闲杂人等靠近,以免干扰了童猴子施法。
当南怀远走到童猴子身边,就见对方正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取出十来根细碎乌黑短发。
这正是童猴子从王乐卧房枕头上,好不容易才收集到这么一小撮。
随即就见童猴子将这一小撮王乐头上落下的短发放进手中的伏羲罗盘里面。
“南师,此次追踪不比平时,距离事发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如今那王乐不知是否还藏在这四九城,所以得请您老助晚辈一臂之力,否则的话,就算伏羲罗盘再厉害也无法准确锁定此子行踪!”
童猴子郑重无比的对南怀远说道。
只见本就做好思想准备的南怀远也没犹豫,此时报仇心切的他,手中的拂尘早已饥渴难耐,想要畅快无比地沐浴王乐的鲜血!
“童贤侄,如今以你为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顾及贫道的身份和地位。”南怀远嗯了声,露出和蔼而又慈祥的笑容对童猴子说道。
童猴子当然不会因为南怀远这番亲近话而白目到没了敬畏之心。
“晚辈修为境界浅薄,还请南师出手,将自身的先天之力输入到这伏羲罗盘当中。”童猴子不该恭敬之色,小心翼翼的郑重说道。
南怀远老眉一挑,但动作一点儿都不慢,很干脆的大手一探托住童猴子手中空出的伏羲罗盘一半底部。
“开始吧!”南怀远体内丹田先天之力一个运转,同时道。
只见童猴子郑重一点头,激发丹田内先天之力的同时,空中着的左手也迅速掐出令人眼花缭乱地指决,嘴中低声念念有词。
这时南怀远丹田内的先天之力沿着经脉缓缓流进伏羲罗盘内,只见放在上面的那一小搓乌黑短发开始萎缩,并很快卷成一团,好似活过来一般,缓缓蠕动个不停……
时间缓缓流逝,一个小时一晃而过,日头也越来越烈,守在南怀远和童猴子外围的那三名同伴,只见他们额头的热汗越来越密,穿着的黑色中山装早已湿透。
南怀远没想到要这么久,并且看样子远远还未结束,得继续输入先天之力。
虽然他武道修为深厚,即便运转输出先天之力这么久算不得什么,说是小菜一碟都不为过,但伏羲罗盘都过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不见丝毫动静,不禁让他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了。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王乐先后短短时间内接连击杀送葬者和豆小豆。
一个是南怀远的私生子,一位是这次出世为其护道的对象,如今全都没了,着实让南怀远动了真怒。
这当中的仇恨倾尽三江五湖之水都洗不净,深受切肤丧子之痛的南怀远,即便有再好的养气功夫,也没法淡定得下来。
此时此刻,南怀远只盼望着早早寻到王乐的行踪,将其擒拿,扒皮抽筋,受尽千刀万剐之痛才能发泄这压抑在心头的仇恨和愤怒!
但如今现实状况就是过了这么久,伏羲罗盘上那一小撮头发化成的黑色液体依旧在蠕动着,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它动静了。
如果说南怀远不急,那就是假的。
“还需要多久?”
虽然南怀远平心静气的向童猴子询问道,但口气当中明显夹杂着一丝不耐了。
童猴子也是个聪明人,当然也听出来了,只见他面露为难和犹豫之色。
这一次利用伏羲罗盘寻找王乐的踪迹不像上次胖驼子让他找那男女盗贼如此容易。
之前已经说过,距离事发也就是王乐先后击杀送葬者和豆小豆等人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而不是像上次追寻女盗贼时,前后时间不过两三个小时的间隔罢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来不元气大伤一回是不行的了。”
脸色阴晴不定的童猴子一咬牙,暗自在心中想道,他只希望今天付出的代价,在未来能获得丰厚的回报,那就是南怀远欠下的大人情!
至于南怀远寻到王乐后,反而丢了性命,到时候无法还这个人情则是童猴子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
因为这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嘛!
当然了,这一切还犹未可知。
心思念转间,童猴子露出坚定之色,看向南怀远沉声道:“南师,看来那个王乐如今不在这四九城里面,距离比较远,外加上收集而来的落发也有些时日,不是刚从他头上掉落下来的,最终造成效果不大,所以还需请您再助晚辈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就见南怀远毫不犹豫的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