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站在船头,他看着对面的临清城,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大夏的国力是很强悍,但现在面对的是大唐和突厥人的联手,侯君集相信最后获得胜利的肯定是大唐,至于勾结突厥人的事情,侯君集已经抛之脑后了,胜者为王,只要最后获得胜利,一切都好说。
“将军,你看那边。”就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亲卫的惊呼声。
侯君集朝下游的方向望了过去,顿时面色大变,只见无数火把从下游而来,宛若两条长蛇一样,呼啸而来,虽然是逆水行舟,但对方的行军速度很快,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不过侯君集已经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了,对方是战船,而自己等人却是竹筏,或者是小舟,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要对方的船只撞来,自己等人必定会成了落汤鸡。
“迎上去。”侯君集并没有后撤,这个时候后撤,就是被敌人追杀的命运,侯君集想到这一点,好不犹豫的率领大军迎了上去,狭路相逢勇者胜,对方虽然有战船,但是运河也宽不到哪里去,竹筏横在河面上,未必不能抵挡对方的进攻。
“侯君集,某已经等候多时了。”王雄诞看见对方居然将竹筏横在河面上,大军都站在竹筏上,居然想在岸上一样,顿时哈哈大笑。水战哪里像陆战一样,侯君集看上去虽然勇猛,但对水师战法根本就不懂。
侯君集好像感受出王雄诞声音中的不屑一样,他面色阴沉,这次算是上当了,没想到自己对付临清的计划被敌人知晓,但对方想要击败自己的两万大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弓箭手。”王雄诞看着对方,一声怒吼,就见身后无数弓箭呼啸而来,径自朝竹筏而来。而对面的侯君集也下令以弓箭还击。水战,以弓箭为先。
一声声惨叫声传来,虽然双方都有盾牌护住大军,但弓箭都是抛射,仍然有人受伤,只是大夏的士兵虽然受伤,与战船没有任何关系,而大唐士兵受伤之后,或是倒在竹筏上,引起竹筏动荡,甚至坠落入运河之中,溅起了一阵浪花。
一阵箭雨之后,大夏水师畅通无阻,而大唐的竹筏上一阵混乱,有的船夫被射杀,竹筏顺河而下,原本整齐的船队就这样变的混乱起来。有的竹筏还停在原地,有的竹筏已经顺着河水而下,朝大夏水师战船撞了过去。
“轰!”一声声惨叫声传来,竹筏哪里是水师战船的对手,刚刚撞在上面,就被撞的四分五裂,竹筏上的唐军瞬间都掉入运河之中。侥幸没有撞上战船的竹筏,也没有逃脱筏毁人亡的下场,水师战船上的拍杆从天而降,狠狠的砸了下来,或是砸在人身上,或是砸在竹筏之上,拍人人死,拍在竹筏上,竹筏上就被拍的四分五裂,一时间运河之上,无数尸体漂浮。
大唐士兵乘坐的都是竹筏,而大夏乘坐的是战船,一开始还可以用弓箭射击,但随着战船杀入大军之中,大唐时士兵逐渐落入下风,连战船的船舷都够不着,在甲板上,静静打开看着船边的唐军,面无表情,夏军纷纷张弓搭箭,对着唐军就是一阵乱射,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瞄准,就能将敌人射杀。
等到侯君集在亲兵护卫下上了西岸的时候,看着运河中的唐军,站在那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下损失惨重,整个运河都好像被堵塞起来一样,连水都不能留,一阵阵惨叫声,就好像撕咬着侯君集的心脏一样,让侯君集疼痛不已,一双大手死死的抓住心脏,虎躯颤抖着不停。
这是一场大败啊!前所未有的大败,两万大军损失无数,能活着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在一起,死死的望着眼前的战场,眼前的局势变化,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握剑的右手在颤抖着不停,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心里面很害怕,有些恐慌。
长街上的双方都是处在胶着的状态,一边人多,一边训练有素,在狭长的长街,你来我往,不时的有人倒在地上。
米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珠飘忽,扫了四周一眼,双目中掩藏不住的是恐慌,失去了外援,四门以及水门的士兵很快就会杀来,面对夏军的数千兵力,自己这些乌合之众肯定不是对手。
“杀。”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就见长街周围有无数士兵杀了过来,这些士兵手上高举着火把,一手执着战刀,冲了上来。
“敌人真的来了。”米林看的分明,一颗心顿时坠落谷底,城外的侯君集真的失败了,所以临清城的守城士兵这个时候杀出来了。
古县令整个人都陷入慌乱之中,见四面八方都有夏军杀了过来,知道事情不可为,这个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扫了周围一眼,也不管米林等人的反应,领着身边的随从躲入黑暗之中,此时不走,难道留在这里被杀吗?
米林等人见古海都在逃跑,也纷纷引入黑暗之中,临清豪门望族的家主们各个面色慌乱,古某人是外来官,回到县衙,拿着细软就可以逃命,可是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身边的家财也不知道有多少,哪里是那么容易逃走的。
原本跟在邱豪身边的县尉武义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场中的叛军也发现了周围不知道什么多了许多大夏士兵,这些大夏士兵十分骁勇,自己等人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有的叛军已经开始跪在地上投降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山呼声,就见无数骑兵蜂拥而来,为首之人手执长槊威风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