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领个奖而已,本来倒也无事,可是这个年代的世家贵族最重体统。
莫说上台亲自参与这些俗事儿,便是平日里上街买个什么东西,都是让下人去买,不然就是看中了什么,回头让下人拿钱去采办回家。
真正的贵族是很不屑碰这些玩意儿的,即便心中对那辆二八大杠再怎么渴望,许多人还是会收着点情绪,就算好运真的中奖了,也会将门票邀请函交给随从代领,绝不会自己跑上台去……还笑得傻呵呵的。
后排买票进场的人或许不会觉得如何,可能还会在心中各种羡慕嫉妒长孙冲的好运。
可是那些拿着邀请函进来的人,如第一排的世家之人,第二排的本地豪绅士族等等,对于长孙冲的表现就有些腹诽了,没办法,观念使然。
倒是席云飞觉得很正常,要是前世自己能够中奖,估计比今日的长孙冲还不如,可惜,前世一直都是非酋,与各种大小奖终生无缘,可能也因为那样,才会成为穿越大军的一员?
席云飞飒笑着喝了一口酒,心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倒也算是自得其乐。
舞台上,第一轮抽奖结束后,表演继续。
席云飞本想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问问大哥席君买那边如今是什么情况,可还没起身,就被人左右夹击着又坐了下来。
谢映登将自己的邀请函‘啪’的一下放在桌上,有些气恼的朝席云飞问道:“为什么偏偏给我的是三七而不是三八?”
“呃……”席云飞愣了愣,看了一眼谢映登那份邀请函左下角醒目的三七两个数字,想象着若是那个喊‘我是三八’的人变成谢映登……
摇了摇头,席云飞有些好笑的应道:“谢老啊,这抽奖本就是个运气,说不得真的将三八给您,刚刚开的却是三九呢?再者说了,接下来还有十轮呢,您老急什么呀……”
“呵呵呵!”席云飞话还没说完,另一侧坐下的李靖开口道:“既然二郎都这么说了,映登就不要纠结此事儿了,还是来聊聊这强光与扩音筒的事儿吧。”
席云飞闻言一怔,不太确定的伸手指着正前方的一座塔楼顶上的射灯:“强光?”
李靖嘴边那缕几近灰白的胡子微微一翘:“正是!”
席云飞嘴角抽抽,又指向舞台上正在合奏高山流水的女子乐团:“扩音筒?”
那些女子身前摆了三个架子,架子上的话筒可不就是李靖说的扩音筒!
旁边谢映登一把揽住席云飞的肩膀,淡笑着点了点头:“不错!”
席云飞哈哈哈的尬笑了几声,有些头疼该怎么解释,想了想,拿出怀里的对讲机,道:“那电灯与话筒,就跟这个对讲机一样,都需要一种叫做电的能量驱动,雷电你们应该知道吧?!”
二者‘嗯’了一声,李靖道:“雷电自是不陌生,可是……”李靖想说我怎么没看到这玩意儿哪里有半点与雷电相关之处,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谢映登则是一脸懵逼,那对讲机他怀里也有一个,若里面真的封印了那可怖的天谴之力,他这些日子岂不是天天在死亡边缘游走?
想着,谢映登急忙伸手将怀里的对讲机放到桌上,眼神中甚至有些许惧色,倒不是谢映登小题大做,而是对于雷电的认知,他们只能联想到死亡和烧山火。
席云飞见他们如此反应,也不诧异,对于电力,这个时代的人本就需要一个认知与接受的过程,根本不是几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
想了想,席云飞忽的双眼一亮,从怀里拿出一根玻璃棒来。
“二位可看清楚了。”
席云飞先是拿着玻璃棒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然后就着自己的皮袄子来回的使劲摩擦起来。
“二郎这是做甚?”李靖与谢映登面面相觑。
席云飞没有立刻回答他们,而是继续摩擦。
不片刻。“好了!”
席云飞将玻璃棒递给李靖,而后从自己的衣服上拔下几根貂毛放到桌上:“您试试,用玻璃棒将这几根毛吸起来。”
席云飞此时要演示的便是最为常见的静电反应,一个很浅显且有趣的小学生自然课实践题。
李靖拿着玻璃棒摩挲了一阵,见玻璃棒通体光滑整洁,好奇道:“这琉璃清透光滑,又没有什么浆糊之类的,怎么可能粘得起……”
“这……这怎么可能?!”
半信半疑的玻璃棒靠近桌案上的几根貂毛,却出乎意料的看到那几根毛自己往上贴了上来,而后更是直接附着在玻璃棒上,就好像真的是被什么东西粘上去的一般。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李靖与谢映登都是一脸惊奇的朝席云飞看来。
席云飞回忆了一番关于静电的基本常识,开口与二人慢慢分享了起来……
过得许多,两人才初步相信了电力的存在,还有电力的实际应用及好坏之处等等。
“这些……二郎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当年我家门口有个金发碧眼的西域人经过,他叫本杰明富兰克林……”
“那电灯……”
“本杰明有个好朋友,叫爱迪生……”
“那话筒……”
“他们还有一个好朋友,叫埃米尔……”
“那这对讲机也是?”
“不错,都是他们教我的……”
······
不管李靖与谢映登信不信,反正席云飞都是这么答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爱信不信。
李靖与谢映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