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掌门,老身给出的交代如何?
一命换一命,这三个魔修一个元婴后期,两个金丹中期,修为可不比你们剑宗死掉的那三个差。”
合欢老祖笑问。
严一淞和三名长老又惊又怒。
“怎么,严掌门和几位长老还不满足?
你剑宗那几个剑修真是倔得要死,他们想跟我们同归于尽,若被他们得逞,如今死的便是老身的人了。
一命偿一命都不满足的话,莫非,严掌门是想要挑起人修和魔修之间的战争?”
“你这老妖婆休要血口喷人!”
一位长老怒目圆瞪。
合欢老祖原本还是笑着的,听到这话却陡然间沉了脸,“老妖婆?
老身最厌恶别人叫我老妖婆了。”
话落,这合欢老祖一瞬间释放出了大乘期高阶魔修的威压。
三个长老不过化神期修为,与之差了两个大境界,这大乘期威压一出,三人顿时就觉得双腿发软,差点儿跪下。
就算是严一淞,也倍感压力。
几人将剑撑在地上,脊梁挺得笔直。
剑修的傲骨不能折!可没多久,修为最低的那个长老便喷出了一口心头血。
见了血,合欢老祖才撤掉威压,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蛋,“我这张脸连皱纹都看不到,如何就是老妖婆了?”
大乘期威压一撤,几人得以喘息,神色难看。
今日这事儿恐怕不能善了。
“行了,都走吧,四千年前,老身跟你们好歹也算同道中人,这点儿情面老身还是愿意给严掌门的。”
合欢老祖挥挥手。
严一淞沉声道:“好,我剑宗周长老和那两名弟子的死不追究了。”
这话一出,一名长老不甘道:“掌门师兄,这如何能抵消!”
严一淞抬了抬手,“无需多言。”
他冷冷看向眼前那骚里骚气的女人,正色道:“杀人之仇算是扯平了,只要合欢老祖速速归还我徒儿无涯,这一次我大衍剑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合欢老祖听到这话,却忽地一笑,“严掌门莫不是耳聋了,老身方才便说,无涯小弟是自愿在来老身这儿做客的,老身不会对他如何。”
“你这老妖——”那长老话到一半,想起刚才那令人血气翻滚的威压,戛然而止,改口道:“合欢老祖拿那飞舟上的人命威胁,无涯为了保护他们,只能妥协,如何就成了自愿?”
合欢老祖淡淡道:“点头了,就算自愿,老身才不管他因何点头。
几日之后老身定当将人完完整整地归还给严掌门,保他修为不跌,严掌门放心便是。”
严一淞和几个长老有些讶异,但魔修的话向来不可信。
他们清楚,他们打不过这老妖婆,今日势必无法将云无涯带走。
严一淞拧眉沉思许久,终是妥协了,“好,但我要见无涯一面。”
合欢老祖听到这话却不高兴了,“严掌门这是信不过老身了?
如今老身虽为魔修,但一向说话算话。”
严一淞本就不信她,见她推脱,愈发不信,“我只需见无涯一面,无涯既为客人,如何不能见我?”
合欢老祖被激怒,“严掌门,莫非你觉得老身跟你废话这么久,是真的怕了你们?”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那如果加上我们呢?”
空中数十道流光往这边划来,宛若流星。
等流光落地,仙宗百门的掌门现身。
开口的正是那为首的归一宗于掌门。
合欢老祖冷笑一声,手一抬,周围立马涌出一批高阶魔修,修为皆在元婴之上。
“既然你们正道想挑起战争,老身也不惧!”
……昏暗的宫殿内,正中有一个宽大的黑池。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被两根粗大的铁链吊起了胳膊,胸部以下浸在了那散发着怪香的黑池里。
本是白玉般紧致的肌肤却被那黑池里的水衬托出一种羸弱的苍白。
池子里有几条黑色毒蛇正绕着他游走,雌雄毒蛇时不时便会缠成一条麻花。
男人低垂着头,鬓前的碎发散落下几缕,遮掩了那张冰冷的脸。
他像是睡着了,也像是不堪折磨,昏了过去。
突然,门外有脚步声靠近,谈话声随即响起。
“戚公子留步,合欢老祖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欲池!”
“如今我是合欢老祖最宠爱的男修,你们敢拦我?
也不怕我吹吹枕头风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若归一宗任何一名弟子在场,立马就能听出此人的声音。
这开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数月之前入魔后杀了同门师弟,并叛逃成功的戚凝焱。
成为魔修的戚凝焱说话时音色未变,声音里却多了一丝邪气。
“我只进去一炷香时间,同这位昔日道友说几句话,两位兄弟便通融一下,这个是孝敬你们的……”片刻后,宫门开,戚凝焱踱步而入。
他如今不再是归一宗亲传弟子的装束,着一身绛紫色长袍,打扮得人模狗样。
戚凝焱的身段和脸蛋本就极好,再加上那张会说甜言蜜语的嘴,很快就入了合欢老祖的眼,成了所有鼎炉里面地位最高之人。
合欢老祖与他双修数次,他获益颇多,如今已在短短数月之后,成为了元婴中期的修士,达到了他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达不到的修为。
戚凝焱走近那颇为愉悦,“真是没想到,修真界人人说起都要称赞一句的天才剑修,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