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些日子黄雅升同窗好友大婚,发来邀请,请他前往邻县的绥德参加酒宴。
因为黄雅升和这同窗好友交情匪浅,所以接到邀请,欣然前往。
一路无事,平安到达绥德,高高兴兴地参加完了酒宴,又是在好友府上小住几日,黄雅升才是告辞返回。
哪曾想刚刚离开绥德,就在那绥德和米脂交界的地方,竟然是遇上一伙强悍的土匪强盗,把黄雅升给绑票了。
这伙土匪事后得知黄雅升是个秀才老爷,很是高兴,竟然是极力邀请黄雅升入伙,做他们的军师。
黄雅升堂堂读书老爷,又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过不了多久还要参加科举考试,前途一片光明,哪里可能接受他们的邀请,自然是想也不想拒绝了。
这一拒绝,惹怒了那土匪头领,一怒之下,那头领直接将黄雅升绑票,还让黄雅升的随从回家报信,说拿一万两银子来赎人,要不然就要撕票。
随从回家把事情一说,好些没把黄雅升父亲给急死。
赶紧去筹钱,但是一万两银子这是说笑的吗?
别看黄雅升家里在米脂那也是排得上号,但是一万两银子对他们家来说,那也是巨款啊,一时半会的,到哪里去筹钱?
而且还不光是一万两银子难筹,怕就怕这伙土匪言而无信,拿了银子不放人,这就更加是麻烦了。
急切之下,黄老爷到了县尊晏子宾那里,想要请宴子宾帮忙。
宴子宾一开始也表现的很上心,但是一打听,知道这伙土匪竟然是黑虎山上的不沾泥,这一下县尊也犯难了。
这不沾泥什么来头,怎么让堂堂县尊也犯难?
原来这不沾泥名叫张存孟,乃是这几年新近崛起的巨匪,
在黑虎山占山为王,手下聚起了七八百人,人人精壮悍勇,在绥德米脂一带那是赫赫有名,官场江湖,那就没有不知道他的。
这样的人物,本就极为棘手,更不要说现在的晏子宾,那已经是焦头烂额。
前番李自成攻打县城,好不容易躲过去了,并且最后破了王婆山,剿灭了李自成一伙人。虽然没有抓到李自成。但那也是不足以虑了。
不想还没高兴几天,官军就在张九言身上栽了跟头,怎叫一个烦心,哪里还有余力来救黄雅升。
晏子宾不好意思的婉言拒绝了,这让黄老爷更加是心急如焚,度日如年。
就在这时,还是这管家给黄老爷出的主意,说是张九言和公子交情匪浅,如今张九言打败艾万年,想必实力不差,何不请张九言出手相助。
黄老爷开始的时候不同意,说张九言乃是一个土匪山贼,如今又和朝廷作对,迟早是要被朝廷剿灭的,这样的人,绝对不可结交。
话自然是这样说,但是架不住形势比人强,黄老爷想破头,也没办法救儿子,最后万般无奈之下,才是同意让管家来找张九言。
不过黄老爷还是再三叮嘱,让管家一路小心,不能让人看见,以免官府知道了麻烦。
张九言知道事情原委,猛一想起来,这不沾泥,不就是自己上次下山,遇上的那两个家伙的老大吗?
他娘的,老子还真是跟他有缘啊。
没想到这家伙手里有七八百青壮罗罗,倒是有些实力。
不过不管你有多少人,敢动黄雅升,那就是动我张九言,这没什么区别。
张九言把胸膛一拍,“管家,你放心回去,这事情交给我,不沾泥要是敢动黄公子一根头发,我扒他皮。”
管家很高兴,不停的感谢张九言,“九爷若是救出了我家公子,那就是我们黄家最大的恩人啊。”
张九言摆手,真诚说道:“管家说这样的话,那就是骂我了,谁不知道黄公子是我的恩人,若不是黄公子,我张九言都不知道埋在哪了。
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更不要说是救命大恩了,这点事情算的了什么。”
老话说以真心,换真心。
黄雅升不顾张九言的出身,和张九言结交,几次出手相助,现在张九言报答恩情,那也是丝毫不犹豫,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这让那管家也是看得心里感动。
救人如救火,下山送走管家,张九言立即安排救人事宜。
张九言立马去向一些山寨里面的人打听,询问他们是否知道黑虎山在哪,离自己这里有多远。
问了一些人,终于是问到了,不过这一问,让张九言失望不少。
原来这黑虎山在米脂的南边方向,靠近绥德,可以说到了黑虎山,那就到绥德,离米脂县城差不多有两百里地。
而张九言的山寨又在米脂的北边,正好中间隔着一个米脂,这一隔着,就多出了一百多里的地,算一算,那差不多就是三多百里了。
若是再算上往返,那就是六百多里地。
这么远的距离,多亏自己有了鲲鹏宝马,要不然,走路往返最少十天,现在骑马,最多三四天,这差距,一目了然啊。
这一刻,张九言深刻的认识到马的重要性,怪不得这宝马良驹人人都爱,这实用性,真不是盖的。
现在张九言别的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官府会再次发兵,来围剿山寨,若是如此,自己又不在,那可就危险了。
不过好在自己和贺人龙达成了一定的默契,而这贺人龙又是驻防米脂的,只要他不动手,官府一时半会是调不来人的。
算算时间,如果顺利的话,自己五六天就可以回来了,以这年代官府,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