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任由自己的发梢吹乱,眼角垂着,她不敢否认,臧笙歌分析的很对,甚至让她觉得很无奈:“那我可以选择傍上你吗?”
臧笙歌忽然笑了一声:“你想清楚些,傍上我,就按照我们的游戏规则那般,只会落得一个去死的下场。”
“而去臧横那边就不同了,能选择很多,不仅可以把我对你说的这些话统统告诉他。关键是你恨我,能解气,在那儿,甚至低头笑了一声:“怎么?你派人防着我来着?”
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所以,我猜的是对的了?”
“会不会后悔曾经没有选择我,不然我也许会帮你呢?”甄善美的确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她说这个也是想要许木心知道,曾经圣上对不起莫初,没人爱他,只当做下人,也许他连活下来都是因为漏算,他已经够可怜了,他只有自己了。
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帮谈不上,我只是想莫初选择我,我什么都不要,这些天,我总是能梦到我父亲,他是谁害死的,我就去找谁,莫初和我说到底那是一起报仇,大家都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啊。”
“我许木心虽然恨圣上,但我也绝不会做亡国奴,和忻州人联手去报仇对我来说是耻辱。”
甄善美会心一笑:“这些我会转达给莫初。”
许木心这才礼貌的点了点头,这才很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
“如果可以,请让莫初不要恨小银子,我们之间与圣上的仇恨,不应该牵扯到她,况且小银子对她是真的好。”
“这一点我知道。”甄善美很平静看着许木心的背影,这才点了点头。
其实,甄善美真的动心了,他不想让莫初变成众矢之的,如果他真的靠忻州人得到了这个江山,只会沦为臧横的傀儡,就算能够抗衡,也会失去民心,毕竟曾经伤害过北朝,而他要是能站在许木心这边,也会落得个大度的好名声,也能报仇。
甄善美不求莫初能放下曾经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哪怕他是想要那个最高统治者的位置,她也会辅佐他,但不会去让他走弯路。
事实证明,许木心的确说一不二,将这一个月的所见所闻都同北帝说上报了,但他也避重就轻般的省略了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北帝大为震怒,甚至据人来说,当天北帝几乎将所有的折子都看了一遍,都未能送选出什么有用的人来。
甄清风老奸巨猾,只是称自己已经病老,所以没有能力来拒绝。
但甄梓妤毕竟曾经手误害,加上甄家与花家几十年的死对头,曾经嫁给甄清风的花璃就是因为夫婿轻薄,让花家落人口实,他们之间隔着这般的仇恨,都把花家推上战争的边缘。
花家的小公子花嘉从小习武,如果说甄善美是豪杰,他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
此时,他只是站在朝堂上,向北帝请命:“花嘉作为花家的小辈,愿意带领军队和忻州决一死战,但我只有一个愿望。”
北帝在那最高处坐着,神色威严,运筹帷幄的抬起头,沉声道:“花家小公子请说。”
谁人不知道花的崇拜,她死了,花嘉最不能接受,所以就当世人知的死亡原因后,花嘉就坐不住了,被父母囚禁与家室之中,现如今才有机会让未自己的姐姐报仇:“我要圣上把甄梓妤交给我,毕竟我花家有一条人命,他甄家还欠着呢?”
“放肆。”北帝脸色极青,然后这才反问:“那只是谣言,花家小公子果然是后辈,有你这种上来就要人命的吗?你学过的知识都喂狗了吗?”
花嘉扯了一丝笑容道:“圣上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士为知己者死,我自当圣上如知己,我愿意为圣上去死,圣上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
“长姐是生养的我的恩人,嘉儿不是小心眼的人,更加不会因为以前的甄家和花家的恩怨就颠倒黑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管是谁都不能例外。”
北帝脸色微敛,让自己看起来不在那么肃穆,这才道:“此事,我只能为你铺路,该怎么做,你自己去办。”
花嘉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虽然不是北帝亲自的口谕,但他赦免了自己的动机,也就是间接的告诉他,他花嘉可以杀甄梓妤,但北帝也不会做事不管,只是会把他的罪名定的小一些,如果可以北帝最佳的选择便是给花嘉一个因为思念亲姐而间接杀人的罪责,倘若他能带着战功回来,不过也就是做几年牢而已。
虽然这样看起来很不公平,但能让花嘉报仇更加能让他不死,就算是战死沙场,那姐姐的仇也已经得报,所以花嘉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花嘉知道甄梓妤现在南疆,他总怕时间太久,那样会直接影响他取下甄梓妤的头颅,只是匆匆回去的衣冠冢,一番诉说情感,伴随着父母的哭声,还有下人的进退两难。
是啊,他们都不想叫花嘉去战场,试想一下,曾经赫赫有名的甄家都已经婉拒了北帝,他们又怎么能够去送死。
花家家主只是痛心疾首的看着有些癫魔的花嘉,恨生生的咬着牙,几乎要碾碎了他的舌头一般:“瞧瞧你做好事,甄家都未曾抢风头,你去叫什么劲呢?”
“花家就是因为有父亲这般怕死之人,才会永远被甄家压着,最后连姐姐的仇都不能得报,我却不想这么落人口实的活着,我此番去那南疆是死是活,都与这个家没有半点瓜葛,父亲也不必生气。”
说完,花嘉努力的衣物收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