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眠觉得臧笙歌很阴险,他竟把对自己的怀疑用做了种族偏见,自古以来,各族都不服其他种族的治国之道,所以,臧笙歌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他无话可说。
臧笙歌并未想在说什么了,只是正巧这个时候孟犹怜已经走了进来,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样了?我听里面没动静了我就进来了。”
臧笙歌自然不会多说半个字,而胡正眠自然也不会多说,反而还为臧笙歌打掩护:“刚才,我和十殿下正在讨论他的身体素质,总得来说事情会按照好的方向发展的。”
孟犹怜俏皮的笑了笑,这反问臧笙歌:“真的吗?”
“不然你以为呢?”臧笙歌语气颇为自然,然后这才有些平顺的走出房间,孟犹怜本身就是为了他,自然也跟在后面。
很快房间里就只有胡正眠和金和银两个人了。
胡正眠还在处于试探阶段,他不知道眼下这个女人能不能和他走在一起,站在一条战线上。
但作为军人的他,在得知自己的哥哥胡长眠死在一个雨夜滂沱的夜晚还是因为送货,以他高超的人脉,查到了鹤裳计划的交货地点,还有他们之间的杀人动机。
胡正眠还知道自己的妹妹胡桑桑之死也是如此,杀兄杀妹之仇不共戴天,他必须要报仇。
此时,恨意从这个仁心的医者身上发散出来,他甚至连眼神都变得有些嗜血。
也就是那时,金和银微微的有些能睁开眼睛,别人可以不认识胡正眠,那是因为他们不熟悉胡长眠,许是臧笙歌刺杀那天雨势和夜晚,让他杀一个记忆中未曾有的人,他该淡然的,可是金和银不同,她能看出那个人是胡长眠的孪生兄弟。
金和银和胡正眠的心理是一样的,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落得一个背叛的下场。
胡正眠见金和银稍微苏醒,稍加几根银针下去,他擅长和蔼的亲民路线,只是解释道:“姑娘体内毒素已经被我稍微控住住了,不会有性命之虞,只是试药之事,会让你痛苦万分。”
“医者,你觉得我还有的选吗?他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可我终究敌不过他。”金和银淡淡的说着,似乎连眼眶都有些红,无助到让胡正眠觉得他只是一个可以任人宰割的小女孩而已。
“祁公主,属下是许公子派遣上来的人,刚才那些谈话不过是权宜之计,在这大武山上,你我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我们应当同呼吸共命运,我也会争取救公主出去的。”
金和银苦笑一声,她启唇时虽有些费劲,却还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声:“许木心还好吗?”
胡正眠哪里知道许木心的好坏,那都是他顺嘴胡说的,他只是答应着,说了一些许木心并无碍的事情。
金和银不是傻子,她了起来,这才绕路到金和银跟前:“金和银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的小伎俩还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最好本本分分的试药,把小算盘放在心里,我能把你放在冰窖里冻死,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金和银低了低头,这才声音有些颤抖的笑了一下,有些不利索的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药渣,这才道:“好,我会记住十殿下说的一切,我只是一个试药工具而已,生死不过你的一念之间。”
金和银低头笑了一声,只是仰起头,淡淡的说了一声:“只是药太苦了,你好人做到底,以后让人给我准备点糖块也行啊。”
金和银说完这些之后,这才淡淡的转过身子,让自己的气氛尽量变得很孱弱,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一直都想要感触臧笙歌心底的那一点柔软,却发觉他好像不吃这一套。
“我以前未曾和别人说过我的房间不能乱进,就让某些耍小聪明的人自以为可以有机可乘,甚至扮演起可怜虫了,金和银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有演的风格?”
“试药难道对你没有好处吗?别忘了,要是没有这次机会,你早就死了。”臧笙歌的冷言叫金和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的滑稽。
臧笙歌从始至终都在看她如跳梁小丑一般的拙劣演技,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成功呢?
“所以,你到底有多恨我?”金和银告诉自己她不能乱,这本身就是在用生命演戏,她需要用太多的真情实感来支撑着臧笙歌的恶语相对,早就没什么退路了。
臧笙歌被她这句话问的有点怔住,脸上神色漠然,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恨到想让你生不如死,就只想折磨你。”
金和银总算听到臧笙歌的这句话,她继续发挥自己演戏的本事,眼眶微微的红着,这才道:“好,我认输,我承认你赢了,在冰窖里我几乎要冻死的时候,我都告诉我自己不能向你屈服,我还想着迷惑你,用我的方式来救我那可悲的亲人,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我几乎半条命都要没了,还不是前功尽弃了。”
臧笙歌面无表情的,他不太喜欢泼妇一般的人物,金和银诉的苦,愈发的让他觉得在装模作样:“有功夫同我打感情牌,还不如珍惜你的仅剩一点的生命,也许能看看你的亲人。”
“所以你还是不肯放过他们吗?”金和银总觉得自己无能,什么都做不了,她以为最好的计谋以退为进是最好的归宿,可是有些人还是冷酷到极点,不给他任何的喘息时间。
臧笙歌反问:“金和银你知道自己手段多拙劣吗?你用了苦肉计,我倒是挺期待你那小脑仁里还能想到什么花样?”
“美人计?你要是聪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