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几位把他身上的绳索解开。”金和银抬起头往三姐妹那边看,这才看了眼旁边的那些女人:“还有她们。”
鹤榷道:“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金和银环顾了一周,这才冷声道:“胡桑桑已经去放火了,这里的人即将无一幸免的都会死过去,相不相信是你们的事情。”
鹤裳是第一次尝试和金和银说话,就这样把眼角的视线从臧笙歌身上收回,这才道:“大姐,二姐,我们就信她一次吧。”
“既然都知道要放火烧死我们了,放下这五十多个女人,我们又怎么能轻易的逃出来?三妹这个时候你应当清醒些。”鹤榷淡淡的说着,这个时候听见那边轰隆一声。
“好,别人我不管,我只要他。”
直到看见那边的鹤衣有些动容的神色,金和银才知道自己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她从不要那些人活,倘若他先上来就点名要顾拾,那些人不可能同意,倘若她用那些女人当幌子,当她们拒绝的时候,也就有价可还的救他了…
“给姓顾的那小子松绑,然后我们几个人走。”鹤衣淡淡的说着,这才清冷的往旁边看去。
当鹤衣说完这句话之后,那边的女人从刚开始的希冀变成悲哀,然后发自内心的大喊。
“救我吧,你们可以给我一个松下来,求你了。求求你们了。”
“要死就一起死,你不能救她…”
“别听她的,救我…我还不想死。”
这个时候,人性的扭曲全部暴露了出来,那一刻金和银无情的叹息了一番:“倘若刚才我对你们有一丝的怜悯,那现在只有无尽的厌恶了。”
直到金和银看见那边的顾拾安然无恙之后,她才拖着轮椅往那边去,只有她一个人曾经看过胡桑桑的那些机关,她面无表情,身板挺直这才道:“从现在开始要是他有一丝的恶化,那我们这四个女人就一起葬送在这里吧,反正这里的出路只有我一人知道。”
鹤裳道:“你倒是真在意他,放心我们既然松绑了他,就没有权利去在杀他,还请姑娘带路。”
金和银滑动着轮椅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颤了一下,这才缓过神她没说话,只是专注的去解锁那边的路径。
还不忘在解释一下的金和银边解锁那边路径上的机关,边道:“胡桑桑说过这殿是中空的,里面还有一层,所以应该有两个出口和入口,前面那个我已经舍弃了…如今我们只能去哪个出口。”
“姑娘是否对那边的出口了如指掌?”鹤衣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这才抬起头往旁边看去。
面对鹤衣的这种态度,金和银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无从知晓。”
“但这是唯一活着走出去的办法,外面的出口要烧到里面少说还有半天的是时间,那边有棉被,都浇上点水,披在身上,就算这样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所以姑娘的意思这出口是需要我们自己找了?而且还是半天的时间…”鹤榷只是有些火气的说着,这才往那边看去。
金和银不可否认,她抬起头,指尖微微的挪动下轮椅,这才道:“你们过来帮忙扳一下那边的石柱。”
三姐妹只能听从,所以立马持剑往旁边去,只是听见那种机械的声音从那边才找出一条路。
金和银面容上多了几分清冷,她抬起头才道:“扶他先走,我随后。”
三姐妹点了点头,鹤裳扶着的臧笙歌,此时连走路都有些缓,他脸颊上有一些斑驳的血迹,似乎是小心抹上去的,颗粒分明的红似乎让他的脸上带着点苍白。
臧笙歌抬不起头,但他心里却欢喜的不得了,谁也不知道他的动力是什么,他即那样走进了那边的路上。
只有入耳的那边轱辘伴随着那边的青石板淡淡的滚动而落出的声音在发散,小姑娘是真的跟在后面。
“就是这里了,大家一起找找这里的玄机。”金和银看着那边的顾拾,所幸她和胡桑桑走的时候还拿了些药,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
金和银把那药瓶甩给臧笙歌,这才往旁边看去。
所以,小姑娘是本可以走的,但却为了他又回来了,见那三姐妹都去找机关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臧笙歌这才道:“既然都已经出去了,干嘛还回来?”
听到这话的金和银低头笑了一声,这才反问:“不回来怎么能看见你为我寻死觅活的样子,好像没有我就真的活不下去的样子。”
“刚才是真的想随你去了…”
“我知道。”
臧笙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他的眼仁里似乎有些涩,还透着股好几天没睡好的红,而后又低下头,随着他呼吸的时候,肩膀上的血窟窿也一起一伏的。
“你呢,明明可以不进来的,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真的不用管我的。”要不是那三姐妹去找机关让他们两个有闲暇看着对方,也不会因此说了这么多的话。
小姑娘的声音还是依旧冷淡,指尖似乎因为紧张而缩在轮椅处,指尖因为长期拖着轮椅所以似乎有些尘埃在上面,那个方向好像逆着光,光能听见她冷然的声音,却浑然看不出她的神色,她似乎想了好久,这才道:“好了,大概涂一下药。”
臧笙歌没反驳,这才看着手里拿着的药瓶,这才撒在上面一点。
全程金和银都能听见那边顾拾的低着头似隐忍的声音,那种感觉很淡,就像是叹息声,又轻又缓。
最后金和银还是没能管住她的眼睛而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