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吗?”颜香总觉得自己听的有些不真切这才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她看到自家公主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反正也是自问自答,颜香便不在多说,有的时候主子的喜好不是他们这种人能预料到的,所以她只是本能的把衣裳收了回来。
触及自家公主冰凉皮肤,颜香不免有些心疼这才淡淡扯下自己的披风,也盖在金和银的身上。
金和银瞬时觉得有些心惊,这才抬起眼睛,看着颜香有些畏冷的缩成一团,这才道:“不必推脱,进屋便是。”
不知怎地,可有可无的韶揽越上前一步,须臾间,只是横抱起金和银,那时他披在金和银身上那属于自己的披风此时把金和银包裹的像个粽子。
颜香只是惊住,这才半天张不开口,最后才抬起胳膊,才发现有一堆衣裳还在臂弯里夹着,这才无奈的跟了上去。
还是咿咿呀呀的,金和银被抱着的时候一直冷着眼睛看着韶揽越,虽然如此,但是金和银真的觉得自己在他的怀抱里暖和了些。
“无妨。”金和银仍旧瞧着韶揽越,肩峰紧贴韶揽越的胸膛,仿佛有一股热血在沸腾,金和银的脸颊竟然红润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任由韶揽越抱着,浑身热这算什么?
韶揽越抬起大长腿迈入门槛的时候,微微的弯了下身,不差毫厘的距离,让韶揽越微微的敛了下眉。
玄色衣袂只是顺势滑过门槛,这才与那一双修长的腿贴合,韶揽越衣着单薄却肌肤滚烫,即使隔着一件衣裳。
屋里带着点微弱的阳光,有股清冷的感觉萦绕在其中,金和银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歪,就被放在了榻上。
金和银双手按在整洁的榻上,以至于淡淡的往下陷,就看见颜香有些吃力的推着轮椅。
金和银解下披风,抬手还给了韶揽越,整个动作显得有些拘谨,大概是还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韶揽越抱着的痕迹,所以热乎乎的,不过这些都不打紧,自己就是太闲。
韶揽越只是迟疑一番,这才有些慵懒的走了过去帮颜香,单手拎起轮椅的一端,这才把住,顺势轱辘被斜拖着放在了一边。
颜香有些诺诺的抬起头,那些黏连在上面的头发贴敷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竟然被吹的愈发变得有些冷。
“谢了。”颜香说的倒是随意,这才从轮椅上拿出那堆衣裳,抱着又出去了。
韶揽越刚想抬腿找一个消停点的地方坐着,可是忽然觉得自己手肘一弯,贴着手臂的衣裳只是往外跑偏。
其实这里算不上是遥远,可是颜香却来回跑着,韶揽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就听见颜香气喘吁吁的偏过头。
环视一周,她似在寻找什么,韶揽越这才看见颜香眼里有些希冀拉着自己衣角的手指也渐渐的松开,她端起那红烛。
颜香抱着衣裳出去的时候,金和银这才开口,她大抵是有些不放心颜香一个人,这才道:“你也去。”
韶揽越好似是在同一时刻,迅的也出去了,金和银这到嘴的话似乎只是说给了自己听,倒也无碍,她只是把自己的身子往后一倒,就躺了下去。
两条有些无力的腿离地面还算近,至少稍稍够一下脚尖就能碰在地上。
金和银就这样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要合上眼睛睡着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忽然传来。
来的不是旁人而是金和银的父亲北帝,他向来忙的不可开交又怎么会有闲暇来看自己?
只是碰巧看到了烧衣裳的颜香和韶揽越,北帝不免有些困顿,这才询问道:“此是何意?”
“女儿心中烦闷不堪,本想去寺庙求求签,只是忽然念及从前之物,难免有些伤感,然女儿还是知道不能肆意放任这些情感,唯有将这些化成一团灰,才能随着前尘往事全部消散。”
金和银迫使自己起来,身体却依旧软做一团水,侧着的头只能看见一边挨着放的被褥,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才迟疑的一顿:“不知,父亲能否成全我?”
远远的从屋里里面传出的声音,叫北帝想要往里去一窥究竟,金和银听到脚步声,手指不免捏出一点薄汗,这才道:“父亲你莫要进来。”
只是因为现在的金和银身上裹着一个属于外男的披风,从前的金和银从不在意这些,也没有把男女分得那么清楚,但是现在她知道,这样必然是不可行的。
金和银还是觉得全身软的要命,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却还是强迫着自己把头转向一边,她的视野中出现了那矗立的玄色披风。
金和银的手劲还是有的,就是起不来,她尽量把手指尖去那边够,这才摸到一个角,这才把它费力的整瑕成一团,然后接着重力就直接掉了下去。
却听见一些细碎的脚步声,越靠越近,还伴着北帝的醇厚声音:“你们退下吧,这里有我就行。”
颜香和韶揽越只是被退在外面,他们一时半会无法进来,金和银只觉得在北帝的脚步声中竟然多了几分健劲,
金和银的手指有些颤抖,眼神中竟然多了几分冷意还有紧张感。
颜香说不上来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这才向北帝跑了过去,韶揽越在后面指尖险些拦住,却还是晚了一步。
指尖悬在半空,这才一点点收回,这才后知后觉的晓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便把拳的紧紧的。
颜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膝盖骨似乎都断了,她想着自家公主说的话,就愈发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