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处罐子碎裂声中,侯府正房和前院片刻间多处起火,狂风中空前大危机降临。
话说另一头。
正房后耳房中,没面目焦挺带着五个侍卫值夜,防备有人摸进后院从后窗偷袭侯爷一家。
连日紧张奔波造成的疲惫不堪,让焦挺这样铁打的汉子也有些抗不住了,在暖烘烘屋子里坚持抱着朴刀坐着却忍不住不断点头打磕睡。部下五个侍卫也困倦得很,只是在咬牙坚持而已。
负责窗前观察眺望院子的侍卫为保持清醒,不得不不时拍打自己的脸,以疼痛提神。
这不是真担心有歹徒会在除夕夜入侵,只是尽忠职守,职责所在。
清州这边几天前接到普济亲王传来的预警和严厉命令,那时侯爷巡边未回,但整顿训练效果显著,精锐之师已初步成型的清州军已迅速做出反应。
侯爷的军师兼身边的情报头子朱武接到情报,以知府高级幕僚的身份紧急通知监军太监和高继光副将、奇士也副将、暂代知府执政的清州通判,加强清州府警戒。
恰巧在这时发生横山寨事变,这几位清州主要官将虽不是沧赵集团的人,对赵公廉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却已经都是拥护追随赵公廉求光明前程的,得知侯爷在横山关遇险,大吃一惊,好在侯爷一如既往厉害,有惊无险,不但清除了隐患,还得到了上千匹优良战马。
只是可惜了含冤惨死的那三百多镇守横山关的好儿郎。只能厚加抚恤以安慰其亲眷在年节喜庆时意外受到的沉重打击,并安抚鼓舞军心士气。
刚安排沉稳勇悍的大将朱仝带一千骑兵及新镇横山关都头和步兵,全体一律乘马急奔横山关接防,接应侯爷和接收战马,这又接到有大批刺客正潜来清州想谋害侯爷的消息,几位主官惊怒不已,不敢有丝毫轻率怠慢,赶紧协商做了紧密布暑。
清州军总教头井木犴郝思文、新来的大将陈飞以及沧赵集团藏在宋军中服役的老人召忻等要员纷纷响应支持。府城暗中加强了对城门进出人员的搜查,城内加强了巡逻。
府城防御成铁桶一般。
清州所属各县兵都尉和捕快头子都是赵公廉借铲腐新调换提拔上来的官员。也接到府城的密令,找个年前严打防备j细的借口把部下动员起来暗中严密巡察搜捕可疑分子。
在这种情况下,包括侍卫长童刚在内,侍卫们都相信屑小歹徒刺客很难大批混入府城对侯府不利。依仗甲坚器利无往不利。战近千辽军精锐也完胜,侍卫队也自信不惧任何偷袭的强敌。
侍卫们不敢懈怠神一样的普济亲王的严令,但心底无疑有轻敌之意。
观察哨强打精神扫视后院,困倦眨眼中突然看到黑夜中似乎有一片黑影移向正房后,虽觉得可能是错觉不大在意。却仍紧守职责习惯性打开头盔上装的手电筒扫视。
没等他看清,来后面偷袭的刺客骤然看到旁边漆黑一团的屋子里突然s出一束亮光,晃得他们眼花缭乱,惊骇了一下以为是神迹,随即意识到暴露了,纷纷把油罐子奋力砸向正房。
“敌袭。”哨兵同样惊骇,大呼一声示警。
困意朦胧的焦挺一下被惊醒,听到屋外一阵碎裂声,几乎同时又猛然听到前房童刚的急怒暴喝提醒,石油火攻四个字如凉水浇头。他困意全消,起身提刀,大喝一声:“杀敌。”
人随着声音已经开门冲出屋子。
在头盔上加装的手电筒照s下,焦挺扫眼间清晰看到一地罐子碎片,正房墙上不少地方粘着油乎乎的y体,闻着味,果然是石油。敌人有二十几个之多。有人正急忙打火折子想点火。
焦挺意识到危机的空前严重,急眼大吼:“贼子好胆。”
怒吼声中如恶虎下山扑过去,朴刀凶猛砍向迎来的最近刺客。
那蒙面刺客狞笑冷哼一声,身子一侧。出剑如电,居然抢先一步扎中焦挺的心口。
焦挺一刀劈空,被剑上强悍的力量一顶,高大雄壮的身子也不禁向后一晃。虽然宝甲挡住了绝命刺杀,却把他惊得一身冷汗。
这伙刺客看其行事不是训练有素善于配合的军伍,武艺是江湖手段,但绝对是绿林好手。至少交战的这个刺客是少见的高手。
焦挺自刀法修成以来,身担保卫重任,这些年经历了太多险恶。却是头一次一招落败。
和他交手的刺客萧元刓同样惊骇。
需知萧元刓的宝剑是重金求购来的利器,武艺更是强悍,以轻功和剑法最出色,江湖绰号轻云神剑,马战未必有多厉害,但步战,纵横燕云和大宋北方,作案累累,十几年未遇敌手。
刚才一剑,他有绝对把握把对手一击刺死。
谁知锋利的宝剑居然在猛力下抵在对手胸口弯成了弓形,却硬是没刺穿对手心脏。
“宝甲?”
这个念头在萧元刓心中一闪,让他又惊喜交集,双眼顿时放出贪婪的光芒。
我武功无敌,宝剑锋利,若能再得宝甲防身,天下再大,也无处我不可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此最危急关头也退无可退。
焦挺面对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对手,怒吼一声,索性放开防御,全力以赴进攻。
萧元刓可没有宝甲护得严实,在连续数剑试探焦挺不同身体部位均杀伤无果后,被焦挺的拼命猛扑*得不得不连连后退,瞅了个机会展轻功飞身而起,想越过焦挺时一剑削下焦挺的脑袋。
他就不信了,对手能连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