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人得救了,却始终不知救自己的人到底是哪路吉神。
随后,他们在畏惧忐忑的感激中被吩咐把辽军死掉或伤残没用了的战马全杀肉做饭。
这几千神秘人吃喝足了,休息了一下,骑着富余的辽军战马,全部化为矫健骑兵,用赵县的骡马车辆带了战友骨灰伤员和粮食蔬菜,押着因心中怀怨起了异心不肯跟着辽军当炮灰早晚死光了就没积极入城屠城,由此得以侥幸没死的叛徒禁军立即就走了,很快走得没影了,临走叮嘱赵县人,真定那边的辽军大队很快就会杀来,辽军极缺粮,极需攻城冲阵奴隶。
话没全说完,但幸存的赵县人都懂,
赶紧收拾神秘人几乎不理睬的战场发战争财,得到了辽军的皮装武器甚至铁甲,自卫能力更强了,也燃起良知,烧了本县人尸体,埋了收敛的骨灰,不管满城到处是的辽军尸体,卷着钱粮铺盖......当天逃离了县城,去了以前就习惯躲辽军而设立的山中藏匿地藏着去了。
辽寇凶残。这部酷似辽国的兽衣部队似乎更凶残,不止对辽军屠杀如打猎,而且对禁军叛徒更狠。
叛徒首领王忠进等积极当汉奸的禁军军官,没死在这只部队围捕中的,全部遭到凶残处置。包括王忠进在内,全部被浇着煮马肉的滚烫开水,用农家那种弄草什么的竹抓子“洗澡”,烫熟的皮肉一层层涮去,最后浇冰水刺激精神了又浇了油点成了火炬.......被强逼着观看的赵县人和剩下的禁军叛徒当时个个吓得要死,那一幕当汉奸的下场,他们永远也忘不了......
赵县人入山得了解脱,一个个的,耳边还回响着王忠进等受刑中发出的瘆人灵魂的惨嚎,心中却已无不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可怕的魔鬼(神秘部队)走了,我,(喜极而泣)还活着,我,我自由了,幸亏我反抗了,没当汉奸......
也还活着的两千多叛徒禁军就不高兴了。
他们还在这群魔鬼部队手中,而且得当牛马负责拉车运伤员和粮食跟着魔鬼军快速行进。
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命运的会是什么,不知会去哪里......照魔鬼虐杀王忠进的态度和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手段,自己也是叛徒,下场怕是也......个个胆战心惊,吓得要死,此前当了二鬼子那种在本族人面前时的自觉精明、体面、得意洋洋,全化为了此时的惊惧沮丧,当时有多得意,此时就有翻多少倍的沮丧,一个个的,脸如灰败的小鬼.....
这只魔鬼部队竟然是去了鸠关方向......当天晚上,这些禁军装作是打下赵县的运粮押粮队,魔鬼部队中则有人用纯熟的契丹话和辽军作风继续冒充辽军骑兵,双方配合着轻易骗开了鸠关.......
留在关中当辽军参谋的汉奸官宋晦,正空前绝后的积极用心做事,充分发挥了儒教官场读书人的那种戒心高,虚伪阴险疑心极重的特长,可惜,他再狡诈多疑也没起作用,守关辽军哪会听异族狗的,守将不耐烦宋晦叫唤什么,喝令开关......
有太熟悉鸠关的叛徒禁军积极争立功表现,奋勇冲杀在前并当带路党,以最快的速度攻夺了城上及城内火药库等,及时封锁了鸠关。守关只两千辽军,尽管是精锐,凭鸠关之险要守关本能守得容易,却猝不及防下哪里是数千强悍魔鬼军和两千多禁军联军的对手,守关主将当先被杀,关中辽军全军覆没,不少的还是悲催死在从梦中仓促起来的晕头转向中.....
宋晦没死在混乱中,被第一时间在城头活捉了,死得和他武官好搭档王忠进一样悲惨,充当了照亮守关的城头火炬,再次把叛徒禁军们吓得半死。
当晚,这只神秘魔鬼军就宿在鸠关内。
还幸存着的近两千禁军在莫名亢奋与忐忑不安中久久睡不着,却到底抗不住今天持续近二十个小时的高度疲惫紧张,还是沉沉昏睡了过去。等他们第二天从恶梦中艰难得睁开眼,惊恐地赶紧起来,却发现魔鬼军已经消失了.......
我们竟然就这么着就自由了?
叛徒禁军们难以置信,在并不大的关中反复搜查呼唤了好久,确信那只魔鬼确实是不在了,带着关中的火药、床弩.....所有的骡马,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走了,却还留下了点粮食,显然不是带不走,而是魔鬼有意留给他们的,这些禁军先是愣着,随即就是狂喜之极的欢呼......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他们又不得不考虑一个严峻的问题:我们该去哪?以后怎么办?
再给辽军当狗是不可能了。
且不说辽军全死了,王忠进、宋晦也死了,唯独他们这些汉人军将士却还活着,这如何向辽军解释,就算不用解释,他们也再不愿意当二鬼子给辽国卖命了。
当宋军时,他们还是待遇最好的禁军大爷、最体面兵种,只是没肉吃,没女色可享受,日子确实没意思,投降辽军是为了小日子更好更有滋味、小命更有保障,结果却是卑贱根本不算人,酒肉美色根本不用想,小命还更没保障,得随时当炮灰,和宋晦、王忠进之前忽悠他们的根本不是那回事,哪里还会再犯第二次傻。
他们可全是坏蛋,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平常,谁看他们的眼神让他们不爽了,尚且要报复教训,何况是被事实上的不当人虐待。
以后,打死也决不投降辽国当汉奸了。
他们从心底里也不敢再当叛徒了。王忠进、宋晦等人惨死的情景牢牢印在他们脑海中,那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