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匪徒,竟敢在京城接连行凶杀人,对皇族尊王也敢肆意伤害,不把我皇威严放在眼里,罪当灭三族。”
刑部捕快大步而来,稍一分散开成包围之势堵截住去路,此行的为首者就怒眉竖眼戟指大喝。
此人喝骂的是赵岳一行人,但眼睛却只紧盯着赵岳露出的眼睛的微妙变化。
他想凭自己丰富的办案经验试探观察审视判断一下,这个马上挂剑的人到底有没有可能正是沧赵家老二本人。
显然这帮刑部捕快对赵岳此前遭遇的一系列凶险事都一清二楚,知道,这五骑是梁山来的,或者说是沧赵家派来的,却只作不知,故意装糊涂,连问都不问,自然而然,对赵岳一行是无辜的被害者遭遇的一系列不公视而不见了,有意忘了,忽略了,把一切罪责都归在赵岳一行头上,如此就可有理由理直气壮地以执法身份和名义合理收拾赵岳一行........
可惜,赵岳不是吓大的,本质是狂热的却理性行事的科学家,对家人、自己人常笑眯眯的,但对外人,尤其是出行在外时就会变成面瘫脸,面无表情,眼睛也不会轻易受人影响流露情绪波动,总是一副淡漠或冷漠之色,对这伙来意不善的捕快又很警惕,防范心下有意掩饰心思和身份,眼睛在为首者稍身后侧的那中年大汉突然发话帮腔助势了。
他刀指宿义,不屑地冷笑道:“小子,本官不妨告诉你,这位是俺们的大头领,刑部总捕头,姓铁,名苍鹰,绰号火眼万里神察镇恶狴犴的便是他。二十年来,比你强,比你势大也比你凶残狡诈不知多少倍的狂徒也不知有多少对上俺们总捕头也只能认栽。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放言拿我等的家人作法威胁我们。”
“至于本官,我(乃)咳咳,我是曹冠雄,忝为刑部副总捕头,江湖人送绰号钢刀镇鬼追魂曹的便是我。”
在宿氏哥俩心领神会的嬉笑嘲弄声中,曹冠雄浓眉一竖,目闪杀机,掌中狰狞瘆人的鬼头大刀耍了个漂亮刀花,戾声又说:“尔等识相就老实束手就擒,免得动了家伙误丢了卿卿性命。你们这五骑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委屈,等到了刑部天牢不再能行凶威胁京城安宁祥和了,到时自会有人出面公断。”
他嘴上喝斥威胁着,却和铁老大一样真正留意的只是赵岳这边。
可惜,赵岳和龙虎二卫这三骑仍然是淡漠如恒,对眼前的事始终无动于衷,仿佛精神不在这个世界。
宿良耐着性子听这家伙嘚嘚卖弄完了,好笑道:“别吹你们多牛多有名了。说那么多废话除了浪费唾沫有屁用。“
”我只问你们,你们就算真是正经刑部的人,不是什么阴险之辈派出的歹徒弄身破公服冒充的,那,此行来捉拿我们,你们又是奏了谁的命令?有刑部正式的批捕公文吗?”
宿义冷笑接话道:“别欺负俺们是乡下来的不懂京城里的道道。你们穿着刑部公服不代表你们就是正义执法者,更不代表你们可以合理合法捉拿我们。若有刑部批文,甚至有皇帝的旨意,你就大大方方牛逼亮出来。否则,你们这一套把戏,对我们不好使。你们若敢真耍阴的狠的,哼哼,我管你是刑部捕快还是大内御林军,都当居心叵测的歹徒照杀不误。”
宿良紧跟着帮锤:“对,如今这天下,人心都坏了,都忘了俺们主上对大宋江山的天大贡献和对天下的无边恩泽,不但不念好,而且翻脸不认人妄想害俺们主上的狼心狗肺之辈到处都有。在这安宁享受惯了的京城里,表面正气君子,暗里天良丧尽,想陷害甚至想把俺们主上满族铲除个净光的无耻却更阴险狡诈也更有权威势力之辈怕是更多。”
“对。如今的天下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讲究最起码的良知秩序的时代了,俺们出门在外岂能不防?你们这帮家伙就别耍小聪明了。有正经命令就拿出来看看。没有?就滚一边去。你当俺们怕你们这帮刑部好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