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正走过来,甚至就近在眼前的赵岳,悍匪们反应不一,有的脸上严肃正经,却悄悄把刀枪握得住了,对一个大概是小队长的悍匪拍了拍肩膀,拍得很轻柔,似乎也很亲切,但说出的话却差点儿没把这个小队长吓死。
’我知道,你,在心里较劲想背后一刀捅死我,还想着要不要不用捅而是用凶猛有力一刀砍下我的脑袋,砍得我脑袋球一样飞出老远去,跌落其它人面前吓他们一跳,脖子的血喷泉一样窜老高,这样干是不是显得着,实际是浑身僵硬,落在附近外人眼里却以为这家伙暴露了却不孬,有种够硬气。
就在这家伙实际上快吓死了的时候,赵岳又一笑,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道:“别怕。我,不杀你。”
这家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赵老二既然看出了他的歹念,怎么会放过他.....这不科学。但赵岳已经走了,仍是不紧不慢的步伐。
这次没转圈继续逛下去,赵岳走到中央队尽头径直出了匪群,不再耗费时间连剩下的一半悍匪也摸一下底细。
重新站在逛之前的那个中央位置后方二三十米外,赵岳举起喇叭。
“发下刀枪,你们都在猜测是不是要用你们出外打仗了。我现在告诉你,是的。”
“训练这么久,总要实战检验一下成果。也是用实战给你们争表现好的机会,我梁山好兑现当初的承诺。”
“此战,实际行动证明你们对梁山的认可与追随心,回来自然就是梁山正式一员,有温暖舒服的房子住,有和梁山人一样的好吃好喝好穿,和在那静静等着,直到嗡嗡声消失了才笑着说:“请大家只记住一点,你若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悍匪一听这个,都愣了一下,随即,有的笑起来,好不容易脱离了这个梁山牢笼,自由了,可以继续杀人放火抢掠,纵情寻快活,逃走了,鬼才会傻乎乎再主动跑回来受罪。赵老二,你这么说,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犯傻气?还真当梁山这野水洼子是仙境好地方让人舍不得抛弃啊。这种笑的人很多。但在那看着悍匪们。
突然离去的有两个人转身又回来了,一同直奔赵岳而来,看所配的禁军将领盔甲显然是两个千人队队长,武力不凡。
梁山人的目光立即变得冷厉盯着这二人。终于有人忍不住动手,想在这个混乱的机会争到主动权了?
关上有弩手已经用神臂弩瞄准了二人的心窝子。
而离去的悍匪们也有不少人愕然回头观瞧。
赵岳则笑眯眯地背着手看着二人拿着武器急奔而来。
但二人并不是冲过来行凶的,至少不是直接动手,来到近前一齐抱拳,其中一人沉声问:“敢问一句,您真是沧赵二爷?”
赵岳笑眯眯嗯了一声,淡淡问:“若非如此,你们觉得梁山还有谁有我这么大的谱?”
二人点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一齐放下手中枪,一齐撩战袍单膝跪地,先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后齐声道:“小人不才,在此对天立誓,忠义梁山,忠心公子爷,上刀山下火海也决不退缩,决无二心。天日可鉴。如有违誓,不得好死。”
顿了顿见赵岳并无反应,二人又表态:别人,他们不敢说,也管不着,但他们队的两千人,他们会全力控制住,争取做到无一人趁机逃走。他们对自己有信心,对手下的弟兄也有信心。而且战场上,保证本队人马服从调遣奋勇当先。
说得真假不重要,至少这二人是聪明人。
赵岳既无骄傲喜色也无欣慰之色,只淡淡嗯了一声,“说得好,不如做得到。”
“起来。回去吧。”
说完,赵岳先转身走了,根本不问二人的姓名,起来,目送赵岳的身影到了城墙附近突然加速奔行,然后惊愕看到赵岳如腾飞的大鸟一样轻盈而起直飞城上,半空似是蹬了墙壁两下借力,眨眼就到了城头上......
二人的惊愕转为骇然,又一齐下拜在地,冲着城头上已经转身笑眯眯站立在那的赵岳连拜数下才起身,象接受的严格队列训练所要求的那样身体挺得笔直,二人自然成排,步调一致,步伐轻快坚定而去。
赵岳安然而回。梁山人也集体长长松了口气。
何玄通忍不住拉着赵岳的袖子埋怨道:“寨主神勇,也好计谋好手段,但这种事能不能事先商量一下?至少先通知一下,让我等兄弟事先也有个心理缓冲余地有个思想准备?”
老成持重的孟福通摇着头叹气道:“寨主还真是......少年心性。年轻真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敢想敢干,敢做敢为,让人羡慕,不象俺这种有年纪的家伙所谓成熟了,行事多了思虑顾忌,很多时候反而放不开手脚。但你这样真能吓死人的。可不敢以后再有这种孤身犯险的事。那些可是悍匪,可不是什么稳定的善类,也不是有脑子能理智处变的读书人,那脑子一热一冲动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批评声一片,只有二哈一样的宿家哥俩望着赵岳只有一脸的羡慕崇拜,啧啧连声只道:”寨主,你太帅了。俺们要是能有你这样的本事......“
气得何玄通直想上去狠捶这两个二货。
还敢有下次?你们居然还敢教唆寨主玩更险的......看回去不收拾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