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宋王朝的灾难,人口十去八成,也许还在统治者角度,纵观全局,看得更远,忧虑更深。
以往领土狭小的宋王朝患人口太多,各地官员多嫌弃人口带来的各种麻烦太多,骂百姓就知道猛生孩子,没多少地活人,生那么多干嘛,纯是yín_jiàn愚蠢刁民净特妈找事.......
这下人口暴减,没人口多的麻烦了,应该如统治者的意了,再不用各种鄙视轻贱百姓暗中恶毒骂了,但官老爷们却要......哭了:为宋王朝当牛马的人口太少了,这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不了。
单算军队方面,宋王朝迫于周边压力,供养的军队仍有近百万,只这一项在粮食上的巨额消耗以后就是大问题。
好在西夏和河湟吐蕃两大西北威胁被海盗整没了,钱粮消耗最大的西军也没了,否则只这一项军事支出就能要了宋王朝的命。海盗卷走了西军这项沉重负担和最难处理的势力,坑惨了大宋,可大宋是不是还应该好好感谢海盗?
这特妈是什么事呀!
怎么会这样呢?
最可恨的是,那些是官不是官都一样单等着百姓供养的各色人,正是海盗不要的主项,这类人群没有减少多少。
干活的流失太多,不干活的却基本都留在大宋,当时被海盗和叛民杀死的太少,这才是真要了命了......
以后,种地的人太少,粮食必然成了最重要的,若是再遇上个灾荒欠收年,怕是当官也得挨饿,哎呀,不敢多想。
那么,眼前白得的秋作物就格外显得金贵。
决不能让它烂在地里,白白损失掉这唯一的能储备起大量粮食应对以后的机会。
从朝廷到各地官府,不用外力施压催促也高度重视秋收,空前勤政,动用一切力量抢收,包括没作战任务的军队。
为了让由地痞刁奴等各种恶棍懒汉组成的军队能服从命令参与秋收劳动,官老爷们不得不装模作样也下到田地示范.......
至于地主、士绅、豪强、死守儒教从中谋利的大儒或一心向官爷位置爬的读书人......各种不是官也是高高在上的老爷的不劳而获者,家里的奴仆佃户丫环......干活的苦力都逃走了,占的无数田地,这次可没人收庄稼让他们悠闲收获暴利,雇人都找不着人干。他们也没了金银财宝可诱惑人出力。
还有铜钱,花铜钱换劳动?
没人稀罕。
粮食才是最要紧的。谁占有的粮食多,以后谁就是人生赢家。以前就算没田地的穷汉如今也成了地主了,有那么多无主庄稼可随便抢,谁有工夫给老爷们效劳。
这些老爷们看着自己家地里的一片片成熟的庄稼,终于急眼了,
他们比百姓更晓得粮食在以后的要紧,更知道粮食储备在以后能带来的好处,而且,农夫都有自己的田地了,以后怕是没人不得不当佃户给他们种地来换生存,自家霸占的大量田地白占了,以后怕是只能自己亲自辛苦耕种,种一点是一点,以后怕是也要自己吃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咒骂着该死的海盗,放下富有清贵体面的架子,也穿上破衣展开抢收。
他们都是当各种老爷的,以往就是喝个茶都得有人精心伺候着,上厕所若是能人代替着也代了,哪干过活呀,这猛一下田劳作,哪受得了这个苦这么累这个罪。
保养得比女人的皮肤还细嫩的手、脸、脖子、.胳膊等裸露处.....被农具磨,被锋利如刀的作物叶茎刮.....血泡、.血口子......腰酸背痛,腿肚子转筋,还没抢收几米远呢就累得腰断了似的,手麻胳膊无力两腿打颤,都感觉玉米棒子也在有意和他们作对是那么难掰下来,以前都是奴仆管家什么的监管佃户劳作,本老爷偶尔到田边逛逛看看抢收,看农夫的卑贱丑陋肮脏女人干活也不费力,没感觉怎么辛苦啊,怎么本老爷自己亲自动手就这么难呐?怎么就这么累呢?
高高的秋阳烈日毒辣一晒,头晕,在不透风的玉米地里还有犯恶心的怪味,憋闷想吐,脸针扎剥皮似的痛,汗珠子直淌,衣服早汗透了,沾在身上,汗水一浸伤口,那滋味,哎哟喂,这个难受哇。
猛喘粗气却总感觉气不够喘的,身体沉得象大山,心怦怦一个劲狂跳,心慌气短,两眼发蒙,只想着能有奴仆美色殷勤体贴柔顺搀扶着回家舒服一躺,有人香艳伺候着......
这是下贱百姓该受的罪,根本不是本老爷该干的,可又不能不干,老爷少爷们只能咬牙切齿......
但再怎么痛恨海盗,再怎么磨牙,这都没用。
唯一能干的就是必须咬牙抢收。
否则被海盗祸害得没了金银财宝,家中的铜钱也多被当时的叛逃者或当地百姓抢了,当时没死在混乱中已经是幸运的,家中没了大量钱财,以后也没佃户......能给他们赚来金钱购买粮食,若再不干活自己攒下粮食,以后怕是得饿死。
全国大致都是咬牙拼命抢收的这种状况。
连优越感十足的东京城中从事其它工作的人在秋收时,不少的也自发地出城去抢无主的庄稼拼命往家弄,不怕辛苦。
若是没有权力保障以后能继续稳定不劳而获,在这个秋收季节,不论什么人都得瞪起眼抓住秋收的这次最珍贵的白得机会为以后不可预测的岁月全力多积点活命储备。包括田虎、王庆、晁盖这样的反贼势力也一样。
只有那种懒惰就是不想辛苦干活,活一天算一天,或是没吃的了索性就抢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