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海龙的话让茅山弟子悲愤,可众人只能敢怒不敢言。
世俗间的实力看钱财势力,道门则是强者为尊。
弱肉强食,将有限的资源分配给极少数人,这是人类社会亘古以来的规律。
在禁道令震慑天下道门的时候,半神不出,先圣蛰伏,能掌控天下局势的,只有财阀和军队。曹海龙的父亲曹汝开曾辅佐毛石伢子大一统,战功赫赫,曹家的集团理所当然崛起,涵盖各行各业,十分高调行事,却也无人敢动他。
让人实力进步飞快的天材地宝都被各种大家族收购,曹家用天材地宝喂出来一个半神境界的人,不足为奇。
半神,堪比半个神明的存在,绝不是通神境的人可以比肩的。
所以无人能反驳曹海龙的话。
大长老说道:“不瞒各位说,张阳和张世耿两位师叔此时并不在山上,我茅山无法交人,再者道门向来尊师重道,他们既然为茅山太上长老,那我们茅山高层也无权将他们逐出师门。”
“呵呵,够骨气,这时候还跟我讲什么狗屁道义。”曹海龙说道。“我早就听闻你这个茅山大长老固执己见,冥顽不灵,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过奖了曹少帅。”大长老说道。“曹少帅一方枭雄,既然想要我茅山高层集体自裁,我们可以答应,可是我这茅山弟子都是无辜的,还请放过他们。”
“哦,这可不是我能决定,今天来茅山的可不止我曹家,不周山庄,四大门派,大大小小门派数百,你看这旌旗招展的,大家可都很忙,不是来你茅山游玩的。”曹海龙说道。
“张阳和张世耿两位师叔不在门中,我茅山本就势弱,掌门终日酗酒,茅山早已名存实亡,诸位兴师动众而来,就算将我茅山派弟子全部杀光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激怒两位师叔对你们进行报复?”大长老说道。
“哼,孟正,今日天下诸派都来茅山,要的就是你茅山片瓦不留,两百年前,茅山的老掌门徐英私自将道尊令传给了他的徒弟马无为,导致道门日渐衰落,从此一蹶不振,这笔账,我四大门派今日要好好算算,二十年前,江流和一名大妖媾和,害死了我峨眉弟子,到如今,茅山又来了个张阳和九尾妖狐狼狈为奸,简直荒唐!你茅山若是不灭,就是对天下道门最大的不公!”峨眉掌门七绝师太说道。
“七绝师太说的不错,茅山向来以正派自居,可却认两个贼人做太上,我不周山庄对茅山不薄,可张阳却在我爷爷刘神仙的寿宴上下毒毒杀他老人家,至于张世耿那个老匹夫,在茅山弟子前方的人。
“师傅,您忘了小师叔说的,永远不要向敌人求饶,您这一跪,茅山一千八百年的声誉就没了,我们也在茅山众人面前,说道:“诸位要杀便杀,但是想要我茅山弟子下跪求饶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你是哪根葱?”刘长生眼神不善地问道。
青年说道:“茅山派大师兄,孟鸿飞。”
“鸿飞,你身为茅山派大师兄,但是茅山高层却不让你做嫡传弟子,而是选那个乳臭味干的小五当茅山未来继承人,你甘心吗?”刘长生身后的一名身披长袍,脸埋在帽檐下的人问道。
孟鸿飞看向说话之人,问道:“马师叔?”
说话之人将帽檐摘下,露出一张皮肤绽开的脸,正是马三通。
马三通说道:“是我,我这全身的伤,正是拜张阳所赐,张阳这个人,区区结丹境就可以伤我通神境的人,他的眼睛拥有毁灭一切的能力,任他活着的话,将来别说道门,就算整个天下都会遭殃,鸿飞,你打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修道资质不比小五那杂种差,和师叔一起为不周山庄效力吧,弃暗投明!”
“对不起马师叔,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马师叔,虽然茅山立小五为嫡传弟子我很不服,但我相信一定有立小五为嫡传子的道理。再者师门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背叛,卖主求荣的事情我更不会做,今日诸派围攻我茅山,实在是太看得起茅山了,我想,大家也一定不是来看我们自杀的吧,我身为茅山派大师兄,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任何茅山弟子都不得自裁,否则就是茅山的罪人,茅山的弟子,只可以为门派战死!为茅山战死,是茅山弟子的荣幸,我孟鸿飞籍籍无名,不如就挑战一下四大门派的嫡传弟子吧,谁人敢战!”
“呵呵,狂妄,一个个籍籍无名的垃圾门派弟子,也想挑战四大门派嫡传弟子,你也不瞧瞧,你配吗?”七绝师太不屑说道。
“那不如,我就挑战一下七绝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