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教我做事?!”这是一句名言,当初在软饭硬吃的曹达华嘴里说出来都是那么的气势非凡;如今被截一线冷着一张俏脸,眯着一双桃花眼说出来还真把比比东镇住了!
比比东一时之间愣愣的,只觉得今日的截一线十分不对头;心里有些怅然若失,倏然之间却又有些莫名窃喜。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个这样对她的男人;高高在上惯了,有个男人管着也不错。
莫名其妙的想法,把比比东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连忙轻轻摇摇头,将这荒诞的想法甩出脑海,只是心底又莫名多了个念头:
“这小贼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不过还怪有男人味的!”
比比东暂时把对朱竹清的怒意放到一边,专心致志应付起眼前的困境起来:若是让人知道她比比东连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那可是丢尽这几十年的脸了!
“师兄,师嫂,是我对不住你们!”一边的朱竹清突然之间牵住截一线的衣袖贴着截一线的腿边朝着比比东跪下来!
语气是那么的凄婉,神态是那么的无奈;眼神是那么的灰白;她了无生趣般道:
“师兄三思而行,是我不该........你万万不要和师嫂生出嫌隙;不然我就百死莫赎了!”
朱竹清的话说的很是艰难,本来风光霁月的事情像是被泼上了脏水一般;那委屈有四分是演出来的,六分却是真真切切的!
此时的朱竹清心里也是在别扭着:虽说我和师兄之间不如你亲近,却是过了师父明路的;你霸占了我师兄,现如今连说上两句话你都.......
平日里姐姐长妹妹短都是演出来的,梦姐姐(狠人)说你是妒妇我还百般维护与你.....
“想不到这朱竹清平日里不声不响,倒是有两分心机!”比比东的眉头皱起来了:
按照平日里,她该哭上两声,摆出个委屈的姿势出来;这截一线便会好言相劝,温言细语哄自己。是以比比东虽然不喜欢那种姿态,但还是乐于演一演的!
只是没料到这朱竹清竟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自己当了这么多年教皇,威严惯了,一时之间这副小女儿姿态还真没有这贱人这般像!
“真真是小瞧她了,没想到她还有这般勇气!”胡列娜缩着身子,红唇颤抖着;只是迫于比比东积威已久,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截一线将朱竹清从地上拉起来,他将朱竹清拉到身后:
“你安心,此事与你无关!”
截一线深吸一口气,他决定不再委曲求全:
“便是没有你,我和她也终究有这么一天!”
截一线深深看了一眼比比东道:
“我花了一年时间感动你,花了两年时间守候你!”
截一线语气里有深深的痛惜:
“更是为了你委曲求全,耗尽心血逆天改命!为此不惜去求女娲圣人!”
截一线已然掩盖不住长久以来积压的不悦:
“换来了什么?”
截一线上前一步:
“换来一个对我颐指气使,冷淡如水的上司?”
截一线再次上前一步:
“换来一个对我不屑一顾,处处指手画脚的女人?”
截一线一甩袖袍,眼神在比比东看来是那么的绝情:
“当初我是怎么就不可救药爱上你的?”
比比东浑身颤抖着,她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截一线:
“你!”
她红唇颤抖,压抑着哭腔喊道:
“好啊!你终于说出来了!”
比比东气的胸前不停起伏着,满腔的凄苦都写在了脸上:
“你就是嫌我年老色衰,青春不复;所以四处拈花惹草,想要三妻四妾是不是!”
“够了!”截一线怒喝一声!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截一线甩出一块帕子到比比东手上!
截一线也不管比比东擦不擦眼泪,自顾自道:
“除了前尘往事,除了前世那些情债;我在斗罗大陆可曾招惹过除你之外的其他女人!”
比比东一把将这块定情的帕子扔在地上,她冷声道:
“你和那独孤雁卿卿我我,你和列娜朦朦胧胧;更是和这星罗的小贱人眉来眼去!”
比比东踩着高跟鞋的秀足踩在了那块截一线提诗的帕子上:
“你当我是瞎子吗!”
眼见着比比东这番举动,截一线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派胡言!”
他眼皮有些颤动:
“独孤雁是受人之托,我可曾碰过她?”
他嘴唇微微抿着,略带一分苍白:
“胡列娜是你徒儿,更是你派她......”
截一线一声长叹:
“竹清是我师妹,我这三年之内可曾管过她!”
“来了斗罗,所有的青春都给了你!”
截一线最后一声悠长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良久他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
截一线缓缓睁开眼睛,他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竹清!”
截一线轻声唤道:
“收拾东西!我们回云岚宗!”
截一线目光看向远方,他平淡道:“我们去找云韵!她曾经是我的老师,她会照顾好你!”
比比东的眼光陡然变得像是刀子一般盯住朱竹清,像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一般!
“师兄!”
朱竹清拉住了截一线的袖子,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直面比比东道:“竹清在这里谢过师嫂数年的照顾了!只是师兄在哪里我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