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璠看到城外黑压压的阵仗时,直是吓得喊出了声。
“妈呀。”
这他娘的有多少人?
怕是不止几万人吧?
难道夔东诸贼倾巢出动,把压箱底的玩意都掏出来了?
“严阵以待,没有本将的命令不得出战!”
周璠吓得出了一头冷汗,拼命撑着才没有失态。
现在看来明军确实是有备而来,确实是他大意了。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现在只要动员全城百姓协助守城,周璠觉得还是能够守得住的,至少能够守到援军赶来。
“传我将令,命全城青壮协助守城!”
周璠沉声冲亲兵吩咐道。
...
...
“陛下,地道挖成这样可以了吗?”
李定国看着挖了一半的地道有些心虚的问道。
在他看来这个程度的地道只是半成品,根本不足以进行穴攻。至于挖地道挖进城里就更不可能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连边都不带沾。
不过陛下坚持说这样可以,李定国又不能质疑君上。
“已经挖到墙基了吗?”
朱由榔没想到明军的效率这么高,也许是和挖的地道较窄有关。
“回禀陛下,已经挖到墙基了。”
“很好。”朱由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放棺材吧。”
其实李定国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炸城墙要用棺材来装火药,用别的东西不行吗?
但天子坚持用棺材,说是密闭性好。
李定国自然不明白密闭性是什么意思,天子不厌其烦的跟他解释了半天。
这下李定国明白了个大概。
“放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磕碰了,引线一定要塞好,棺材到地方要竖着放,放到城基下面。”
朱由榔仔细叮嘱着,这是他第一次用棺材爆破,虽然原理都很清楚,但实际效果如何谁都不知道。
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棺材炸城的效果如何。
...
...
“明贼在瞎捣鼓什么的,就挖这么浅的地道肯定是不可能进入城内的。难道他们想要挖塌城墙?可城墙那么厚,怎么可能轻易挖塌?明军根本就不会穴攻。”
周璠自言自语了半天,见知县刘翰就在他身边,有些惊讶道:“刘县令怎么也登上城头了?”
刘翰一脸愁容,叹了一声道:“周总兵在城头和将士们出生入死。本县虽然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但也不能在衙门里喝茶吧?”
周璠心道分明就是这刘县令信不过自己,要上城头监视他,却把他说得这么公忠体国,简直是令人作呕。
“刘县令这说的是什么话?您可以帮忙组织民夫协助守城啊。这些木料、石料总要有人搬运吧?金汁得有人来烧吧?”
周璠这番话是用来呛刘翰的,刘翰是个读书人如何听不出来?
这是嫌他在城头碍眼呐!
但周璠越是如此,刘翰越不会遂他的意。
“旁的事情本县已经都安排好了,在这里也好给将士们打打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翰已经表明了态度,周璠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撕破脸,皮笑肉不笑道:“那刘县令请便。”
“明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江陵、武昌那边就不知道?”
“已经派人去求援了。江陵方面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武昌方面估计要晚点。”
周璠冷冷道:“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还是得靠自己。”
刘翰随口接道:“那是自然。”
“明贼这是要穴攻吗?”
刘翰虽然没有领兵打仗过,但兵书还是读过几本的。他也知道穴攻最需要的就是时间。短时间内要想通过穴攻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是不可能的。
“跳梁小丑而已,无需理会。”
周璠此番话倒不是光来壮胆的。从对方的举动来看,确实不知道穴攻是精髓。
“不过该有的防备还是不能少的。”
刘翰沉声道:“本县听说应付穴攻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判断其挖掘的方向。应该沿着城墙放置水缸。一来可以听出敌军的具体位置,二来可以引水倒灌,淹死敌军。”
“刘县令真是博闻多识啊。”
周璠阴阳怪气的说道。
“也罢,本总兵这便命人去做。”
虽然周璠觉得现在做这些有些过早了,但未雨绸缪总归是没错的。
“对了本县还有一事...”
“刘县令还有何赐教?”
周璠强压住心中的不屑道。
“本县看这城头的大炮甚是威武,为何不趁机轰他一炮!”
眼睁睁的看着明军在这里挖地道,刘翰心里很是不爽。
“刘县令还真是眼尖呢。可惜这大炮就是样子货,一点火就炸膛,根本用不了!”
周璠没好气的说道。
这大炮如果真的好用,他如何会不用?
“唔,原来如此。”
刘县令也觉得有些尴尬,不再吱声了。
任你十八般武艺,老子就不出去,你能耐我何?
...
...
“陛下,一切准备妥当。”
李定国有些紧张,火药炸城墙真的有效果吗?
那为什么用炮轰根本炸不开?
难道说是炸的位置有问题?
不管怎么说总要试上一试。
“辛苦了。”
朱由榔点了点头道:“将士们都从地道里出来了吧?”
“都已经出来了。”
“很好,这引线点燃的时候大伙儿都退到远出去。”
朱由榔瞅了一眼这引线,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