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偏又那样的真切,甚至那温暖和s-hi润还在指尖……媚娘忍不住捻捻手指,又偷偷看淑妃的眼神,看不出答案。 淑妃似乎也注意到了媚娘的窥视:“阿武看什么呢?” 媚娘顺口说:“我在想,醉人的是茶呢,还是人?” 淑妃扑哧一笑,作势要打她:“阿武,孩子们都在外厅玩呢,你说话就这样没正经起来——来,给你看本书,好好学学道理。” 媚娘接过来:“《女则》,这好像是贞观年间长孙皇后所作?” 淑妃点头:“不错,贞观年间此书开印,宫中曾人手一本,只可惜,短短几十年,再寻它就难了,就这我还是在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媚娘当年作为太宗的才人也分到了一本,但她却不爱看,自然也没有仔细读过,早不知丢哪儿去了:“既如此,不如淑妃就借我回去看看好了。” 淑妃点头,送媚娘出来,素节正和弘说猫的故事呢:“它刚生下来的时候,母猫死了,我拿羊n_ai把它喂大的,你看它现在长得多好啊,成天吃了睡,睡了吃,懒洋洋的,我和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卧龙。” 弘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喜欢,是不是?” “那当然啦,”素节还不知道小猫已经被淑妃送给了弘,“我每天都要亲手喂它吃的。” 淑妃道:“素节,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孔融让梨的故事?” 素节点头:“孩儿记得。” 淑妃又道:“那么弘喜欢的东西,做哥哥的你,舍不舍得让给他呢?” 素节爽快地答应:“弟弟喜欢的,哥哥怎么舍不得?” 淑妃道:“弘喜欢卧龙。” 素节显然有些意外,他默默地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卧龙的小脑袋,卧龙也拿胡子在他的脚边蹭啊蹭。 媚娘打圆场道:“弘多大的孩子,知道什么?” 淑妃坚持:“素节,你刚才怎么回答娘的?” 素节再抬起头来,眼眶有点s-hi润:“没关系,送给弘,我也一样可以天天去看它的。”说着转向弘,“弘,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卧龙噢。” 弘郑重地点点头。 回来的路上,弘问媚娘:“什么是卧龙让梨?” 媚娘笑道:“是孔融让梨啦——这不是皇帝要学的东西,皇帝要学就学二桃杀三士的本事。” 弘问:“那素节怎么学了?” 媚娘停下脚步,蹲下来,看着弘:“弘,你知道么,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而素节不是。” 弘扑闪着大眼睛,懵懂地问:“皇帝可以跟卧龙玩吗?” 媚娘鼓励道:“那当然,当了皇帝,全天下的猫都是你的。” 弘并不贪心:“我要一个卧龙就好了。” 媚娘无奈:“那当了皇帝,你就能和卧龙天天一起玩。” 弘很满足:“好,我当。” 媚娘无心纠缠弘和卧龙的故事,她在想,那杯茶仅仅是一杯茶么?淑妃怎么突然有了兴致看《女则》?还有那小猫为什么叫卧龙? 十二月十六日这天,如意又见到了媚娘。如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每次看到她都是j-i,ng神奕奕,似乎全天下的事都能举重若轻,这也许就是当年自己为她吸引的原因吧。即便是现在,发生了那样多的事,媚娘的言辞还是那么不容置疑:“如意,明天皇上起驾谒昭陵,只带你我,你产期将至,在外生产假作我子,省得许多口舌,快收拾一下随我回宫吧。” 如意应了一声,回到房间里,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窗台上。 “敏之?”她喊。 那个孩子不回头。 “敏之,怎么不答应呢?”如意走近。 敏之自言自语:“昨天的故事还没有说完,目莲最后救了他的母亲么?” 如意忍不住把小小的敏之搂在怀里:“是的,目犍莲尊者虽有神通,身为人子,却救不了其母,十分痛苦,请教佛陀如何是好。佛陀说七月十五日是结夏安居修行的最后一日,法善充满,在这一天,盆罗百味,供巷僧众,功德无量,可以凭此慈悲心,救渡其亡母。目莲依法施行后他的母亲果真得救了。目莲就告诉佛祖,佛门弟子亦应奉盂兰盆供养,佛祖大悦,便传言弟子,从此才有了七月十五供盂兰盆的习俗。” 敏之并不回头,依旧看着窗外:“你不想进宫对不对?” “啊?”如意一惊,原来这个小东西已经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敏之继续说:“我娘死了,我救不了她,你要走了,我也留不下你,故事都是骗人的。” 如意觉得手背有些s-hi润,“敏之……”她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敏之一转身紧紧搂住她,将耳朵贴进她隆起的腹部:“我又听见小弟弟踢腿了。” 如意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但愿他像你这样聪明漂亮。” 敏之破涕为笑:“他长大了要做皇帝的,比我强。” 如意制止:“你胡说什么呀。” 敏之小大人似的点评道:“我知道我姨娘想让弘当皇帝,我见过弘,呆头呆脑的,怎么能和我弟弟相比。” 如意被他逗乐了,敏之就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敏感而直接,永远都鲜明的表达着他的感情态度,可惜今日一别更不知何时再见。 当如意在皇帝的行宫听到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时,她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慌,她不知道这是一个结束,还是一个开始,似乎,噩运永远如影随形,一环接一环,生生不息。 “上次我们起好的那个名字,叫,显,我们就叫他显吧?”李治欢喜地逗弄着小婴儿。 “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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