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破案之前,我想向诸位询问一个小问题。”
宽敞的一等包厢内,微笑的德拉科从地上捡起死去中年人的烟斗,表情自然的看着面前神态各异,被一众乘客们推举为“代表”的五个人:
神色难看的列车长,精神恍惚的服务生,强忍吐意的贵妇与他的丈夫,以及一位带着高顶礼帽的老贵族。
“像这种口径略大的烟斗,通常能抽多长时间?”
“这和破案有什么关系?”列车长不耐烦道。
面不改色的德拉科没有回答,转而将烟斗伸向带着高顶礼帽的老贵族。
瞥了眼周围的视线,轻按住帽檐的老绅士低咳一声:“…这要考虑情况,但通常是一到两个小时。”
德拉科微微颔首,不顾血迹直接将烟斗叼在嘴角,双手插着大衣口袋,转身朝中年人的尸体走去:
“在这个包厢内总共有两名受害者:一位是出身陆军的上尉军官,窒息而死;另一位则是明显出身上流,生活富裕的绅士,失血而亡。”
“两人的共同点是被利器贯穿咽喉,并且身上都有遭到殴打的痕迹;其中绅士起身,装作四下观察寻找线索的同时,视线也随之投向包厢沙发后的角落:
“打斗的痕迹和掉在地上的手杖剑,证明受害者在极度紧张并且被斩断一根手指的情况下,依旧没有放弃反抗,甚至曾经击伤过行凶人。”
“但不幸的是,受害者很明显不是行凶者的对手;在经过十分短暂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的反抗后,还是被行凶者抓住了空隙制服,在脖颈受伤的前提下胸口连中六枪。”
“因此被害人并非被刺穿咽喉窒息,而是在大出血的情况下失血过多而……”
“等、等一下!”
贵妇人的年轻丈夫这时突然开口,面色困惑的尖声道:
“这里有些不太对劲吧?!”
被打断的德拉科微微一笑,叼着烟斗将目光转向对方:
“请讲。”
“呃……”
看着身旁热忱的贵妇和周围表情各异的目光,面色苍白的年轻丈夫有些局促的喘不过气来:“我、我也说不上什么,您刚刚的推理听起来挺有说服力的…但!”
“但是这个房间里的被害者有两个人啊!按照您刚刚的那套说法,那这位同样被利器刺穿咽喉,窒息而死的上尉,又是怎么出现在房间里的?!”
话音落下,五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转向德拉科,等待着他给出答案。
“很好,非常好。”
没有迟疑更没有犹豫,微笑的德拉科脸上露出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情绪:
“这位勇敢的先生,我要恭喜你。”
“你发现了本案第一个至关重要的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