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天,大秋祭就要展开了。
整个敷浅原的部族都开始忙碌起来。
大丰收伴随着的是喜悦,老人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孩子们拿着土块互相投掷,壮者扛着稻谷,农村合作社在公田的油坊处,挤满了来自各个部族的族长们。
“我先来的,给我一个位置!”
“别挤,你别挤我!”
“兄弟,你好壮啊....”
光着膀子,裸着上身,兽皮裙或者已经用上的麻布裙摆,就这样胡乱缠着,庇护下体,几十条毛腿露着,脚踏在坚固的土地上,推动着榨油机,油坊内的香味不会断绝,得到了油的人们则是兴高采烈,而还没有轮到的,还没有上去榨油的人,则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你们说,一旬之后的大秋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愉悦之事啊.....”
“这还用你说,我们部族的巫师都要亲自上阵,要念一段我们部族古老的祭文....”
“啥啊就念祭文,你搞得和谁没有似的,谁爱听这个啊!”
“什么,你看不起我们部族?那你们部族有什么?”
“你说这个我就要和你比划比划了,我们部族啊,要展示古老的狩猎技巧!”
“害!打猎舞啊!我以为什么呢!无聊。”
“你不服?你看过我们部族打过的优秀猎物吗!”
“我家今年大丰收,稻谷多的要喂豚!还要去打猎?你个穷鬼!”
“别吵了,我倒是觉得,大家一起跳跳舞,展望一下来年就可以了。”
“你这个要求容易,兄弟我现在就跳给你看。”
人们互相取笑,互相诉说,虽然有的是带有抱怨,有的则是讽刺,但是,侔洪氏的巫只到太子长琴的胸口,他抬起头来,手里的号角一把被太子长琴夺去。
这一夜,牛村的人们睡得格外舒服。
于是这一夜之后,侔洪氏的巫师回到了部族,尤牢看着大变样子的巫师,手里的碗掉到了地上。
侔洪氏的巫师神色憔悴万分,再盯着气色极好的尤牢,神情更是黯淡三分,对尤牢犹如梦游一般,喃喃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没有闻乐识音的天性....不应该啊,那号角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