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那批禁兵器绝非小事,须得让公子早些知晓早作应对之策才好。
“香玉,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唐云十分惊讶。
香玉看了贵妃娘娘一眼,欲言又止:“公子我……”“怎么了?
有话但说无妨!”
唐公子鼓励她道。
“公子,”香玉紧看着公子,道,“小婢寻公子乃是有十万火急之事……”唐云闻言一怔,旋即哈哈一笑道:“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莫不是七碗茶走水了吧?”
“公子!”
香玉却是笑不出来,快步走上前,与唐云附耳道,“公子可否借一步叙话?”
“这——”唐公子抬起头,向贵妃娘娘笑笑,“姐姐莫见怪,都是弟弟平时太惯着这些下人了!”
“小婢女既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云郎还是先听听吧!”
贵妃娘娘早已看出香玉吞吞吐吐的缘故,“这样吧,姐姐先下去了,你二人叙完话,也早些下来,这亭中虽然凉爽,坐久了却也对身子不好!”
谢阿蛮搀扶着贵妃娘娘走去了,唐云扭头笑看着香玉道:“说吧,何事?
着急忙慌地赶来……”“公子,大事不好了!”
香玉一把抓住公子的袍袖,“家中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唐云身子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香玉小嘴飞快地张张合合,将那帮皂衣大汉在购茶的马车上发现禁兵器,以及大壮和粽子被那帮人解送大理寺的事,原原本本对公子讲了一遍。
“什么?”
唐云拍案而起,“哪来的禁兵器?
我让他们二人出门购茶,又不是让他们去贩卖军火!”
又是禁兵器,上回因为禁兵器之事,被皇帝老儿和安县宰拿住了把柄,逼迫他离开新丰到长安闯荡。
这倒好,又来一批禁兵器,且这一次,里头竟然还有具装!呵呵,真他娘的有趣啊!“走!回家再说!”
唐云拉起香玉的手,抬脚奔出了凉亭。
谁知唐公子这一去,却是自投罗网,早有大理寺衙役守候在七碗茶,唐公子一回去,当即就被拿下了。
大理寺衙役根本就不给他申辩的机会,说是有什么话到了大理寺再说不迟。
真是流年不利啊,看来日后出门,还要先翻一遍老黄历!离开大理寺不足一个时辰,这倒好,又回来了。
头回去,人家尊称他为大人,这第二回去,人家可就没脸色给他看了。
不仅没脸色,对他还十分粗暴,直接关进了一座偏僻院落的阴暗小屋里,等待明日公堂受审。
在大理寺的视事厅内,狄东坚端坐在几案后,目光紧正前方的那只铜香炉,狮子嘴里有青烟袅袅而出,心神似乎早已脱离出去,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大人,我看唐大人不像是私藏兵器之人,依下官之间,此事定有蹊跷!”
坐在下首几案后的祝主簿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厅内的沉寂。
“啊,”狄东坚蓦然回过神来,扭头看向祝成,“祝大人啊,你是大理寺的主簿,想问题可不能这么简单!”
“罪犯本官见得多了,什么人没见过,岂能只看表面像与不像?
何况,那批禁兵器是在七碗茶发现的,难不成还有人偷偷将禁兵器藏于竹筐中,以陷害唐云不成?”
“下官以为此事太过巧合了,”祝主簿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那马车刚驶入七碗茶,相国府的家将后脚就闯进来了。
若是是相国府的家将早已伺机而动,岂会来得那么及时?”
“祝主簿此言也不是毫无道理,”狄东坚微微颔首,“相国府的家将值得怀疑,但你我却不能只因他们去得及时,便横加猜测便是诱人欲图栽赃陷害唐云!李相公乃是当朝宰辅,与唐云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他没道理、也无须去陷害唐云,祝大人以为呢?”
“这——”祝成还真是被问到了。
堂堂相国大人岂会去栽赃陷害一个四品检校中郎将呢?
况且他同唐云既无交情,亦无仇怨。
莫非真如同相国府的家将所言,他们无意中在茶肆中听到消息,说有人私藏禁兵器,又值圣上在慈恩寺烧香遇刺,身为大唐男儿,明知有人私藏禁兵器,岂会坐视不理袖手旁观?
“什么?”
长生殿内,当李隆基听完贵妃娘娘的话后,也是露出了惊愕的神色,“私藏禁兵器,还有三副具装!”
“陛下,”贵妃娘娘眉头微蹙,向皇帝说道,“虽说臣妾并不全知晓此事经过,可云郎绝非谋逆之人,还望陛下明察,切莫冤屈了云郎!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构陷云郎……”“那猴子虽说顽劣异常,可谋逆之心却是不会有,朕这点眼光还有的!只是——”李隆基点点头,看着贵妃道,“是谁人在背后构陷他?
又是为何要构陷他呢?”
“陛下,”贵妃娘娘说道,“并非所有的事都需要一个明确的缘由,云郎买卖红火,又成了陛下和臣妾宠爱之人,这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嫉恨,有人想要云郎遭殃,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贵妃言之有理。”
李隆基点点头,负手踱步,“云郎现在何处?”
“已被关押在大理寺,等待明日公堂受审!”
贵妃娘娘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但愿云郎早些想出应对之策,得脱此灾厄才是!”
“玉环放心,”皇帝老儿走上前,轻轻揽过贵妃,“只要那猴子是无罪的,陛下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