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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穹一只手撑着在温雯雯的身侧,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防止她撞到头,两人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四目相对,温雯雯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就好像,多年以前……
“抱,抱歉……”万穹吞了吞唾沫,声音低哑。
温雯雯突然回过神,猛地推开万穹,从地上起来,“你干什么?!”
万穹被她用力推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一脸歉意道:“脚刚才抽痛了一下,抱歉。”
说话间,余光瞟了一眼一边从医药箱里滚落出来的血样。
“你……”温雯雯又气又恼,站起来后又去捡自己的东西,然而却发现刚才给w抽取的血样从医药箱里掉出来摔在了地上,一部分血液从采血管里漏了出来。
“糟了。”温雯雯一惊,赶紧把东西捡了起来。
万穹抽了几张纸巾,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问道:“抱歉,这是w的血样吧?”
温雯雯皱着眉,冷冷的看着w,没说话。
万穹不动声色的将手里染了血迹的纸团握在手里,盯着温雯雯。
温雯雯冷着一张冰山脸将自己的东西收了起来,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道:“以后我会隔几天来给你做一次针灸。”
说完,提着自己的药箱,没有一点犹豫的离开了万穹的房间。
万穹站在原地,看着温雯雯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神色慢慢变得严肃。
他看了眼手中染了血渍的纸团,然后走到窗户边,观察了一下楼下泽光和安魅布置的安保情况。
就这种情况而言,他想要把东西拿出去估计有点难度。
看来,他还得重新想个办法。
……
另一边。
w的房间。
泽光门都没敲,直接就闯了进去。
w坐在阳台上的懒人椅上,素面朝天,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的真丝睡衣,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活力一般。
w不悦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泽光,一脸傲娇,“没手敲门?”
泽光脸色铁青的看着w那张苍白的脸色,神色比什么时候都还要严肃。
“雯雯和我说了你的情况。”
w淡淡的点了点头,旋即,扬了一下下巴,“给我倒杯红酒。”
泽光没说话,也没动作,就怎么站在w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w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要么去倒酒,要么,滚出去!”
“从今天开始,戒酒!”泽光语气坚定的说。
“呵。”w好笑的看着泽光,语气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你倒是管起我来了。”
泽光攥紧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只是想让你活得更长一点!”
“生死由命,我……”
w的话还没说完,泽光就冷硬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信命!!”
w抬起头看着泽光,难得在他眼里看到了怒意。
泽光紧握着双拳,像是在克制什么,声音低沉,“你要是信命的话,也活不到现在!”
“你说得没错。”w点了点头,“不过,我最近发现,人有时候还真的不得不信。”
泽光:“……”
“泽光。”w叫他,顿了顿,问道:“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有二十年了吗?”
泽光盯着w,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快了,十七年了。”
“原来都十七年了。”w喃喃道,他侧过头,盯着阳台外面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寂灭成立也十七年了。”
泽光点点头,“对。”
w就是在救了他和安魅那一年成立的寂灭,那个时候,寂灭猜不到十个人。
转眼,就十七年了。
现在回想起当初的事情,泽光感觉,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泽光。”w收回视线,看向了泽光。
“嗯。”泽光盯着w,等他继续说:“你知道的,最开始,我是有心培养万穹接手寂灭的。”
提到万穹,泽光微微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隐忍的杀气。
w盯着泽光,似笑非笑,“以后,就你吧。”
泽光浑身一震,惊愕的盯着w,不明白他的意思,“w,你说什么?”
“除我以外,你是对寂灭遍布在外的势力最熟悉的人,也是寂灭众多人中最有能力的人,同时,还是我最信任的人,寂灭交给你,我完全放心。”
“我拒绝!”泽光想也没想的就开口了。
刚才好容易才平复了一点的怒火,现在又燃了起来。
“你这算什么,准备后事遗言吗?”泽光冷冷的盯着w,又气又急。
这世上,能有谁能把他气得心肝疼的,那也只有这家伙了。
“你……”
“你是在咒我吗?”泽光充满怒意的话还没说完,w就朝他甩去了一个白眼。
泽光:“……”
“我不过是想等解决了顾瑾寒以后暂时不过问寂灭的事情,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养病,过段轻松快活的日子,你以为我这是在交代遗言吗?”
泽光:“……”
泽光黑着一张脸盯着w,突然有种被人耍了感觉。
w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盯着泽光,“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情商低的人。”
泽光:“……那你刚才说什么生死由命。”
w淡淡的哦了一声,手臂枕在脑后,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我说的是别人的生死,至于我自己,呵呵,你看我什么时候相信过命?”
泽光点点头,看着w恢复了一贯的样子,心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