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消毒,缠上创可贴。弯腰下去拾摞残局。
"她会死吗?"
就跟做错事的小孩的一般,王晓歆乖巧的蹲在金锋身边,想要去帮金锋却是又怕伤到了那株弱弱的淡黄色的兰花。
"不会!"
金锋冷冷的话语让王晓歆刺痛,臻首又垂低了两分。馥郁芬芳的玫瑰花香幽幽的弥散在空中,温柔的钻进金锋的鼻息。
那不过一尺高的黄色兰花的叶片上突然多了一颗水滴。
水滴将那一叶兰花的舌瓣压弯了些许便自被舌瓣反弹回去。水滴也顺着花叶流淌而下,沁入泥土。
"别哭。真没事。"
金锋清朗沉穆简洁干脆的的话出来,王晓歆却是连动也不动一下。
重新找来了一个花盆,把这株兰花放入其中,再一次浇了几滴水,重新摆回到桌上。
看看还依然蹲在那里做模特的冰山女王。再看看地板上好几滴的眼泪,金锋默默叹息,扯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觉得内心愧疚。就把那只杏林春燕小碗赔我得了。"
"你想得美!"
果不其然,王晓歆当即抬起臻首冲着金锋娇斥出口。
一行半干半湿的泪痕还挂在她绝美的脸庞上,伴着大神兽的蕴怒娇嗔的神色,那一番独有的风情让金锋一阵恍惚。
四目相对的瞬间,王晓歆就被金锋那深沉星海般的眸光给狠狠刺了一下,耳根一下红透,慌不择的别过头去往后闪避。
"哐当!"
又是一声脆响,那盆兰花又摔地上碎了。
这一回,金锋也愣住了,眉宇间闪过一抹痛色。
王晓歆回头看看那盆跟自己过不去的兰花,紧紧的咬着唇,只感觉有种想要把那兰花踩碎的冲动。
但,随即却是莫名的悲从中来,黯然神伤。
"我,是不是很没用?!"
"每次都帮不了你。每次都给你闯祸……"
"这兰花是不是很贵?"
再次把兰花移栽到新的花盆里,金锋心痛的看着手心中的那根折断的兰花叶片。
这兰花……
说贵也不贵,毕竟这是从陈洪品大院士那里咪西来的战利品,没花一分钱。
说贵,那,真的是挺贵的!
至于有多贵,金锋肯定不会对王晓歆讲。
"早点睡吧。"
"别再……动我的东西了。"
说完这话,金锋抱着天星兰走了,只留下郁闷纠结得要死的王晓歆独自在大厅中凌乱。
突然间,王晓歆冲着金锋大声叫道:"你别总是这样看不起我行不行?"
"我把那小碗赔你还不行吗?"
"我跟你交流,就有那么困难吗?"
王晓歆用尽全力弯着腰嘶声呜咽叫喊出口:"有那么困难吗?"
"有吗?"
金锋脚步滞了滞,却是不答话径直上楼。
金锋的冷漠从彻底让王晓歆暴走,忍了又忍忍不可忍的王晓歆在十几秒之后一下子爆发了。
哐当,哐当,哐当……
桌上的那些烟灰缸、茶杯、摆设全都被王晓歆砸在地上。
刚刚装修好的大厅里一片狼藉。
门外长缨的特勤们听到那物体破碎的声音却是充耳不闻。
"啧啧啧……"
"哎呦哎呦。又开始发大小姐脾气了啊。嗯嗯……这回聪明了,知道砸不值钱了暧……"
"喏,那个斗方也砸了呗,最多十万块……还有那蓝珀雕件也不贵,三十万就能买到了……"
大厅门口,一袭白衣的梵青竹抱着手偎依在门柱上,面含花儿的微笑,嘴里讥笑嘲讽个不停。
如母狮子一般愤怒的王晓歆还真的就把那块罕见的波罗地海蓝珀大雕件给砸了。
狠狠的把一缕头发锊到而后,王晓歆漠然冷笑冲着梵青竹高傲的叫道:"我砸了。你咬我啊。"
梵青竹张着小嘴呆了呆呐呐说道:"你真砸啊你!你。"
"你,这……这是人王老先生原来的物件,当时买这房子的时候白送的。"
"你真没人性!"
砸了好些东西,王晓歆气一下子就顺了。
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轻哼出声高高的昂起脑袋骄傲得像一只孔雀。
冷漠轻蔑的看了看比自己还白上三分的梵青竹,心里禁不住闪过一抹嫉妒。
"对。我就是没人性。"
"我砸我赔!"
"你有意见?"
梵青竹鄙视的看着王晓歆,迈过满地的碎片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那根断裂的兰草叶片举到王晓歆的跟前。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王晓歆不屑一顾偏着头切了一声:"一根叶片而已!"
"一根叶片?"
梵青竹冷笑出声:"对。这就是一根叶片!那你知道这叶片值多少钱吗?"
王晓歆冲着梵青竹娇斥叫道:"就算是上拍的东西,最多也就值一个亿,行了吧,够了吧!"
"我赔可以了不?"
"赔!?"
"你赔不起!"
梵青竹的轻挑和鄙视深深的刺激了王晓歆。当即王晓歆就尖声叫道:"大不了我把我的杏林春燕小碗赔他就是。"
"不就是一片叶子吗?"
梵青竹静静的凝视着王晓歆,脸上带着深深的冷漠。她看王晓歆的样子就像是在一个笑话,在原地,捧着那轻若鸿毛却又重若五岳的天星兰,噗哧一下开心的笑了。
笑着笑着,那绝美的至尊红颜上,已是泪流满面。
入夜的港岛又显现出那东风夜放花千树,一夜鱼龙舞,璀璨盛景不夜天的恢弘。
隔着维多利亚港对面就是港岛的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