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姝依然拉着陆兰琛的袖子没有放手道:“你论你的,我论我的,人家才比我大不过两三岁,又没上我们家玉牒,你非让我拿她做长辈,我也绝不依。”
陆兰琛不禁又笑了,她柔柔地望着容成姝,道:“我又哪里做得了公主的长辈,瑾瑾,你这样说,太折煞我了。”
容成瑾道:“不折煞,浓浓是最好的。”
这样类似的话语,听得多了,陆兰琛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完全能够坦然接受了,但是,她仍是转头瞥了容成瑾一眼,嗔怪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容成瑾道:“啊?怎么了?我说错了?”
陆兰琛道:“我虽然喜欢听别人夸我,但似你这样夸法,就让人受不起了。”
容成瑾一愣,道:“受不起?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内心所想,竟然也如此沉重?”
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满脸不解的模样,陆兰琛叹了口气,“倒也不是沉重。”
一旁的容成姝看着她们,竟是莫名就觉得周身有些发冷。
容成瑾笑了笑,上前把陆兰琛的袖子从容成姝的手里扯了出来,拉着陆兰琛便道:“还是先不说这些了,浓浓,我都差点忘了,这些天我看你的琵琶也旧了,又派人去寻了最好的工匠,给你打了一把新的,琴头的牡丹,是我花了纸样叫人照着雕的,来,我带你去看看。”
陆兰琛道:“可是,你好似三个月前,才刚送了我一把新琵琶,我还很喜欢呢,琵琶挺耐用的,不必换得这么勤吧。”
容成瑾神情一滞,却是嘴硬道:“浓浓,你最该在意的地方,还是琴头。”
陆兰琛道:“记得那一把的芙蓉琴头,你不也说是你画的纸样。”
不过,你也就出了个画画的功夫罢了,那尽心尽力雕花的,还不是人家工匠。
后面这句话,陆兰琛想了想,还是隐了没说,免得身边人又多想了。
容成瑾温柔一笑,道:“傻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在这三个月里,我苦练丹青,画功早已非昔日可比。”
“被你拉着苦练丹青的那个人明明一直是我,你除了时不时在一旁挑挑刺外,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
……
容成姝看着她们突然就手拉着手走了,一时间竟是都不知自己该不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