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送解药的。”
突如其来的尴尬让一夜孤帆不知道该说什么,把装解药的小瓶子塞到花十七手里,转身就走,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初夏的风带着热气,吹在花十七的身上,莫名的有些凉意。
“师姐说,冷了要自己穿衣服。”
花十七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回身脱下那身黑袍,换回自己的衣服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握着解药瓶的手贴着心口,许是这样做,就能汲取制作解药的人残留下来的温暖了。
“十七,解药送来了吗?”
薛槐比花非卿早到一步,看着裹成球的花十七微蹙了眉,这时候怎么会冷呢?
“不吃药,苦!”
看到薛槐,花十七放弃了被子,扑了上去,薛槐稳稳的接住他,还不忘腾出只手摸了花十七的额头,感觉没发热才松口气。
“乖,吃了药我们吃松子糕,好不好?”
花十七的孩气让薛槐觉得不妥,这时候最重要的是先把解药吃了,从乾坤借拿出还热乎的松子糕诱哄着花十七吃药,花十七有些犹豫,但还是苦着脸乖乖吃药,苦涩蔓延在嘴里,还没等他喊苦一块松子糕已经喂到他嘴边了,张嘴咬下,香甜覆盖了苦涩,花十七突然用力的抱紧了薛槐。
“我困了,你陪我睡觉!”
这任性的话语刚巧被姗姗来迟的花非卿听到,看着薛槐一副我也没办法的的样子,花非卿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夭寿,他都还没抱过十七和十七一起睡觉呢,该死的薛槐!
“好,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薛槐抱着花十七合衣躺到床上,轻轻的拍打花十七的后背,他阿娘小时候就是这么哄他入睡的。枕在薛槐心口,清楚的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花十七觉得安心,手臂上的些微疼痛也被他忽略了。
其实这解药吃与不吃,都是一样的,这句话花十七到底是没有说出来,他不想在薛槐脸上看到失望,如果吃下去可以让他安心,那么苦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十七……”
花问海站在窗外看着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觉得有些刺眼,心头的不甘越发浓烈,明明是他的十七,却有那么多的人觊觎着。
“等他醒了,再去看他吧!”
花非卿拍了拍花问海的肩膀,以示安慰,虽然说他也很不甘心,但这熟悉的一幕让他触目惊心,师尊说过三百年前的事情,与现在的他们何其相像,可这些却不足外人道,就算说了又有几个会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