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葬骨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地位了,明明他才是君,结果还要看那几位的脸色,狠狠地戳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我咬,我咬,气鼓鼓的样子倒也可爱,可惜屋子里的几位都不懂欣赏,外面的小妖们倒是被萌翻了,没想到他们的君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简直太萌了……
海市蜃楼之中一派和气,花问海这边可就不太妙了,花非卿刚要准备出手救人,就看见花葬影从天而降,一头扎进了油海里,周围惊呼声此起彼伏,花非卿看眼不动如山的墨翟和臣简,耸肩继续猫在人群里。
二哥出手了,就不会有事,花非卿想着偷偷溜出人群,他也该上海市蜃楼和大部队会合了,很不凑巧的,被墨翟和臣简堵了个正着,也就不躲了,大方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不就是想上去看看,带上也无妨。
刮骨之痛,寸骨留痕,薛槐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感觉不到疼痛了,他现在有些了解为什么花葬骨总是有恃无恐了,痛到麻木以后,多一些和少一些的疼痛已经没有区别了,在他走神的时候,一只脚踩在他左手,指骨差一点就被斩断了,薛槐深吸口气,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
“本尊从未见过如你这般丑陋之物,怎么,想这副模样去见他,让他心软原谅你?夙兰宸,我劝你一句,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这世上擅长阴谋诡计的人不止你一人!”
疏星居高临下的看脚下踩着的面目全非的怪物,满眼轻蔑,以薛槐的修为不可能察觉不到花葬骨对他做的手脚,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有恃无恐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这些疼痛固然煎熬,可神尊之上皆可屏蔽感官,算不得什么,可花葬骨不可以,他的感官紊乱,时而敏感时而迟钝,想不明白薛槐究竟想怎么样,疏星也懒得去想,明臣给花葬骨扎了针,让他能好好的睡一觉,他这趟来是为了落井下石的,动不得不代表骂不得!
”我与他的事,轮不到你们管。”
薛槐不为所动,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换了个姿势,避免指骨被割断,掉下去还要再爬一次,他这话说得不错,疏星深以为然,但是……
“轮不到我们管,那天道呢,诸神之乱暂且不提,天道处处针对花葬骨,你怎的不说与他无关呢!”
“……”
薛槐不说话了,疏星也觉得无聊,出来之前他在厨房找了些盐带着,本来人界那些伎俩他是不屑用的,可心中郁气难解,偶尔降低下格调,放纵自己有益身心健康。
“啊!!!”
花葬骨惨叫一声蜷缩起身体,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口地喘着气,像是离水的鱼一样,疼,前卫未有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明臣一直守在床边,见他如此,二话没说一根银针刺进花葬骨的眉心,看着他再次软倒在床上,昏睡过去,明臣从一旁备好的水盆里湿了帕子给花葬骨擦脸,神情有些冷漠,他知道疏星去找薛槐的麻烦,也知道这份痛是属于薛槐的,诸神之中他的脾气是最好的,也是最不好的,因为招惹过他的神尊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所留下的便只有好。
“你们去准备吧,有客来访,总不能失了礼数。”
窗户上探头探恼一脸担心地的小妖们被明臣的一个眼神吓到了,纷纷散了去,找事情做了,月朗推门进来,换了一盆水又出去了,他的修为最低,自然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