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息泽挽为了夙九逆天而行,沦为弃子,而那时我亦是另一枚弃子,你说将死之人何必死之人在一起会做出什么事?”
“不计后果的反咬一口,拼死也要将布局之人拖下水!”
“聪明,可是你只猜对了一半,要鱼死网破的人是息泽挽,将布局之人拖下水的也是他,我是被保全的那一个,只有我活着,天道才会有所忌惮,未来才会有翻盘的可能性。”
“为什么是你?”
“好奇心害死猫,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今天的事你要替我保密,你知道倾天为什么选了你吗?”
“天道的眼睛!”
“走吧,该回去了,被发现可就不妙了。”
花葬骨没有再说下去,今日说的已经够多了,花非卿作为一枚暗棋,他的作用在不久的将来,而不是现在,提前与他说了,也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花葬骨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人了,竟也会懂得顾及别人的心情,或者说,是花十七残留的感情在影响他吧。
花葬骨回到秋筑的时候,臣简已经把古籍整理好,重新翻阅了几本,花非卿失魂落魄的被火凤带走了,花葬骨目送他远去耽误了些时间,又顺路去看了看青龙,顺手喂了它一些灵果,好歹是神兽,混的太惨也不好看。
“你的情况已经不需要我费心了,今晚再叨扰一晚,明日我便回去了。”
“也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花葬骨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臣简翻书的手一顿,抬头看他,欲言又止,长叹一声,起身向外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心底莫名的冲动让臣简想要抓住花葬骨的手,不然他会后悔的,这是他的直觉。
“你,保重!”
“……保重……”
臣简走出很远,耳边才隐隐传来花葬骨的一句保重,带着释然和欣慰,无名火起,臣简敛起了从容,转身大步往回走,走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始至终,花葬骨并没有说要他留下,只是他的一相情愿,那些暧昧和亲密从来都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自嘲一笑,臣简转身,这一次,走得决绝,再没有回头,风雪覆盖了他离开的痕迹,花葬骨撑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伞远远跟着,跟了一路,送臣简下了山,直到看不见为止,花葬骨手里的伞仿佛有了重量,他已经没有了力气,松手的瞬间,一只手抓住了伞柄,花葬骨后退一步,靠进温热的胸膛里,闭上眼,把一切的情绪重新埋葬。
他不想让臣简回忆起一切,是他自私,可如果他的自私能护这人的一世安稳,便是负了天下他也甘之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