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慌慌张张说这个妖修很难对付,问你理由,你又不告诉!”见状,水容眉一皱,边说边探身过去,以眼神示意夙雪后,伸手一把将念幽寒拎了出来,“明知难对付,却连对方的境界也不肯说,这不是故意让我们恐慌吗?”
“说了又有何用!八十多年前他就已是洞虚初期的境界了!”念幽寒由她拎着,闷闷地道,“原本你二人倒是不怕,可如今既是双双失忆,又是寄人篱下,你们这腾瑶宫,连一宗的掌门也只有区区分神期,比他还要低一阶……”
“既然对方是这等强大的妖修,只凭你只言片语,恐怕师父是不会相信的。”清冷的女声将她的话打断,夙雪望向凝剑殿的红墙,淡淡提醒道,“腾瑶宫素来有‘不允许妖修入内’的门规,你我如今能在此处生存,皆是因为身份没有被暴露。你说的那只忘貘,我并不记得,只知他若要在腾瑶宫内长久生活,必定有人在背后护着。”
说罢,她挥袖从水容手中兜过念幽寒,“再去那片竹林看看,倘若此妖真有你说得这般厉害,进入拭霜园后又怎会留下脚印?要么尚有他人与此妖同来,要么……”
“要么是他附身了他人。”回想系统的检测结果,水容下意识接过话。
夙雪一怔,未等她继续自己的话,念幽寒便探出个头来:“附身而来倒是有可能,依那家伙的性子,想要探查什么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用自己的真身。”
“如此说来,眼下我们只需调查出他附了谁的身体,便有办法知晓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是那一宗了。”仔细听完,夙雪若有所思地道。
“雪师姐,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丹宗。”水容跟在她身后,试着把自己从系统那里得到的信息道出,“毕竟念幽寒在我们这,东篱袖现在又是丹宗的弟子,突然和一只上古灵兽断了血契,丹宗不可能什么动静也没有。”
“无论如何,目前也只是猜测罢了。”然而夙雪却摇摇头,“哪怕丹宗的嫌疑再大,没有证据便去怀疑,无异于污蔑与造谣。”
“如果丹宗要找念幽寒,并且找到了这里,那他们肯定不止来一次,也不可能只在一处地方搜寻无果就放弃。”水容没有理会这话,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下去,“连小偷都知道要踩点,抱有明确目的的丹宗肯定会有更周密的计划,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找到证据而已!”
她一口气将话抛出,走在前面的夙雪忽停下步子。
“那,依你所言……”
“今晚我们蹲点。”水容严肃地搁下自己的打算。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笑声便传入她耳中。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右使,哪怕失忆,胆子也一如既往大!”
瞥了眼笑得猫眼眯成一条缝的念幽寒,水容没好气地反问她:“念幽寒你笑什么?我认真的!”
“哈!本座知道、知道的!哈哈哈哈……咳咳咳!”似是笑岔气,念幽寒连着咳嗽了两声,这才正经起来,“倒是个好法子,本座观那脚印甚是新鲜,想必是昨晚留下的,只不过不晓得留下的具体时辰。”
见她竟笑话水容,夙雪黑着脸揪了下她的猫耳:“待会儿再用灵力调查一番,应该能大致推断出那忘貘来拭霜园的时辰。”揪完猫耳,却是朝水容投去严厉的目光,“今晚蹲点,你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