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水容与夙雪都微微有些吃惊。
“我等的确听闻丹宗弟子被打伤之事,可动手之人,原来并非东篱袖,而是你?”
讶然问出这话后,夙雪忽然想起早上那名擅闯荡云峰取酒的丹宗弟子。
怪不得丹宗弟子万沚受损的是精神力。忘貘一族的武技素来拿不出手,能够跻身上古灵兽,靠的是操控精神力进行侵蚀与布置幻境。
“不必怀疑,是本座干的。”念幽寒闷声道,“本座只想给那毛头小子一点颜色瞧瞧,谁知半路杀出个冷面的姑娘。本座算计好的一掌,连力道都没卸下就打中了那姑娘,失手将她重创了。”
“本座也不知这冷面姑娘是谁,误伤她后,立刻有杏林堂的弟子将本座围住,道是本座伤了他们的大师姐,吵嚷着让本座给个说法。”话至此,念幽寒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本座初来乍到,又向来怕生,居然当场被这些小家伙吓住了!后来就被闻讯赶来的丹宗掌门拿住,押入了丹宗的寒冰室。”
离开破刃峰,踏上囚云剑飞往荡云峰时,水容抱紧夙雪,没听念幽寒接着说下去,不由得催促她:“之后呢”
念幽寒并没有否认,继续慢悠悠地道:“所幸,本座只被关押了几个时辰,机缘巧合下,在那间寒冰室恢复了记忆,又得贵人相助逃出。怕日后再与东篱袖纠缠不清,又听闻一位故友正在腾瑶台赏风景,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怕纠缠不清?”夙雪冷不防打断她的话,“既然怕纠缠不清,为何你还要跟随她三年之久?”
“本座原是忘貘一族的长老,恢复记忆前懵懂无知,跟了那疯子三年,助杀戮。”念幽寒轻哼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随后看着水容笑道,“眼下本座既然恢复了记忆,自然能分辨善恶,也晓得留在此人身旁无异于助纣为虐,与本座的原则相悖。加上又在腾瑶台偶遇你们二位故人,索性趁此良机舍了那疯子。”
“你虽称我和水容为故人,可这么说的证据又在哪里?”
面对夙雪的这一质问,念幽寒眼眸一眯,“证据暂无,不过本座恢复记忆后的目标是伏书尽,若是你们能助本座见到他,这位名叫‘水容’的小姑娘应当就可记起前尘了。”
“此人在何处?”
“本座不知。”念幽寒伸出猫爪托着下巴,“救本座出来的那位贵人,也只说腾瑶台或许有伏书尽的踪迹,可本座在腾瑶台逛了一大圈,也只遇见了与他气息相似的右使,并不曾寻到他。加上这抚云仙山与外界之间,又被上界仙君布下的结界隔绝,此人最可能呆的地方,应该是在抚云仙山之外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