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缓缓起身,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我记得那个司炉工人,不过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elle心中的怀疑加深了几分,抬了抬下巴,“可以带我们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吗?”
男子低低应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仔细看了看,从中挑了一把递给elle,“左转就是焚尸炉。”说完将身子缩了回去,隐没在黑暗里。
男人的声音慢吞吞地,像钢笔刮在纸上一般刺耳,jessie脑海中努力分析着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正欲叫住elle,却发现elle大步流星地向左走去。侧身对上男人阴鸷的眼神,眼前面目瘦削的男人与医院里佝偻的身影渐渐重合,她的心沉了一下。
“elle…”jessie追上去耳语道,“我觉得他就是医院那个人,他ger。”
“或者说是lle扭开焚尸炉的门,侧身而入,“这里没有信号,来之前我给h打了电话,他知道我们在这里。”
jessie顺手拿过一根铁钳将门抵住,为了防止被锁住,从衣兜里掏出一枚回形针,扳平后塞进了锁芯中。
屋里很黑,elle屏住呼吸,本以为会有令人作呕的气味飘出,但这间屋子没有,相反,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用消毒水的气味来掩饰掉血腥味e的手暗自握住配在腰间的枪。
“欲盖弥彰……”jessie跟在后面四处张望着,视线无意间扫到东南角落里的一处暗门,她轻声唤elle过来,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强光所在处,jessie看见焊在暗门上的把手,深吸一口气,转动了把手。
呈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处由地下室改造的狭隘的一居室,jessie看见墙上挂着的东西后,忍不住低声喊了出来。
墙上错落有致地挂着长短不一的骨笛,elle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骨笛占据了半壁墙,少说有六十根。
“他以司炉工人的身份作为掩护,乘机从尸体上选取骨头制作骨笛。”jessie以自己的思维推测着,“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近一年前杀人弃尸?”
“没准他父母的去世是应激源,一个音乐世家出身的孩子,没来由地伤了手,瘸了腿…从此自暴自弃,一蹶不振……”elle掏出相机,调好光圈,对墙上的骨笛进行取证拍照。
“发现的五具尸体都是由于摄入了大量安眠药死亡的,他利用的负罪感,杀了他的病人,以此进行变相的复仇…”jessie往后退了一步,“他能以左手完成那些刀法,其实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可惜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后背突然被人用什么东西顶住,jessie来不及说话,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不准动。”